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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董家岐陈梧玑伉俪之邀,我与内子到斯特拉斯堡( Strasbourg )作一星期之游。 7 月 8 日中午,我们坐火车从巴黎东站出发,火车经过四个小时的运行,即抵达目的地,陈大姐亲自到车站迎接。 好客的董陈伉俪 董先生是著名学者,在医药钻研上造诣很深,有不少药物专著面世,现在是“法国阿尔萨斯华人联谊会”会长。陈梧玑大姐是将门之后,乃父陈子雄将军是抗日名将。她毕业于巴黎国家高级音乐学院声乐系;亦考取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演唱系文凭,也曾在德国科隆音乐学院深造两年,是位著名女高音歌唱家。曾在巴黎、意大利、西班牙、香港、中国等地开过不少次演唱会,名噪一时。她现在事业有成,安享晚年。由于她心地善良,人缘好,热情好客,故宾客盈门。由于董先生要看守店铺,而陈大姐居斯特斯堡 30 多年,是位“识途才马”,故由陈大姐天天带我们去游玩。陈大姐芳龄比我大,但身体健壮,步履如飞,常把我抛在后头。到现在我才真正理解“望尘莫及”这个词的含意。 夜游大教堂与小巴黎 斯特斯堡具有 2000 年的历史,有座古老的名城;它又是欧洲议会所在地,故有“欧洲心脏”之美誉。该城街道洁静,环境优美,商业繁华,楼房具有法国与德国风格。城市交通以新式有轨电车为主,有四条路线以都市最繁华处的“铁人广场”为交汇点,呈扁交叉形射向四方。城市有轨电车本来是一项古老的交通工具,已被淘汰多年,现在不少国家又复兴,正中“古老当时兴”这句话。 斯特斯堡最著名的景点是大教堂、小法国( La Petite France )和欧洲议会大厦( Palais de L ’ Europe )等地。 抵达斯市的当晚,陈大姐就带我们去游夜街。只见教堂附近的行人老区,街道狭窄,房子古老,餐馆林立,游客不少。宏伟的大教堂矗立其间,它是从 12 世纪到 15 世纪修建的哥达式大教堂,由红色的砂岩石筑成。此教堂的特别处,是有一座高 142 米,没有任何依托冲天而立的尖塔。 随后我们沿着小河去参观小法国区。该区在伊尔河主流分成四条支流的地方,有一具大水门。再从小河流筑闸,河水从闸门溢出流向低处,像一座座小瀑布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有一处河心喷泉从地下涌出,虽然没有水柱,但使小河翻滚着浪花,发出雷鸣之声,蔚为奇观,据说此泉已愈百年而不衷。而建在跨河的旅店、酒馆却在繁忙地运作,外面哗哗的水声,里面听不到,证明旅店隔音设备之良好。沿河都是一些白墙黑木阿尔萨斯式的古老房屋,有些小酒馆沿河而开,顾客可一面用餐,一面欣赏“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色,别具一番风味! 欧洲议会大厦、人权大厦 7 月 10 日,天不作美,下午我们只到欧洲议会大厦参观。该大厦位于市北面边沿,面对大公园,环境清幽雅静。大厦不高亦不新潮夺目,但采取斜形建筑,底大顶小,似乎十分稳固。相反,邻近的欧洲人权大厦,建在两河交汇之处,大楼高大而宽阔,四周全部用玻璃墙,显得新颖而光艳夺目。欧洲议会大厦与之相比,无异小巫见大巫。 啊,我明白了:原来经常对中国人权问题发出杂音的,就出于此地。那些享尽高官厚禄的“老爷”、“阔太太”们,是靠嘴巴吃饭的,他们如果不经常找些事来胡闹,“语不惊人死不休”,还能坐在如此堂皇壮丽的宝座吗? 欧洲人权大厦 参加陈总领事的告别酒会 董会长告诉我 7 月 10 号晚上 7 时,是中国驻法斯特斯堡总领事馆总领事陈起元先生任满荣归举行告别酒会,陈总虽然上任只有短短的两年余,但做出巨大的成绩,侨社有口皆碑。并说酒会在一个小剧场举行,还有电影招待会,叫我与内子一定要同他们出席。 那天旁晚,董会长伉俪率领我们依时到达。只见陈总领事伉俪满面春风地站在大厅中,以流利的法语正在忙着迎接外宾。当董会长向陈总介绍:“这是陈湃先生……”话还未说尽,想不到陈总马上说:“啊,是“巴黎龙吟诗社”老社长;现任“中华文学社”社长兼总编的陈湃先生,欢迎,欢迎!”陈总快捷的反应使我愕然,心想,我与他素昧平生,且我不是侨社的什么大人物,他为什么会记得这样清楚呢?我在无法解答之余,只能归纳为这是外交官的超人本领。 一认识陈总这位新知,他就马上要回国,心中不免有些惆怅,一时又没有准备礼物送给他,他既然认出我是个诗社成员,就写一首诗送给他吧!于是我在观看短片时,口占了一首嵌有“陈起元”三字的五律诗用小纸抄下,在电影结束酒会开始前送给陈老总。诗曰: 遥闻陈老总,政绩誉声隆。 想不到我那“急就章”的打油诗,竟然博得陈老总的喜爱,他说回北京后,找个书法家把它抄起来。接着交给我一张名片,叫我到北京时找他。啊,原来他是住在方庄的,这是外交官的住宅区,前两年我还在该区拜访过原中国驻法大使馆领事部主任范中武与王建章参赞呢!今后有机会到北京时,一定去拜访他。 左起:总领事夫人 张凤兴 陈大姐 陈起元总领事 陈湃 董家岐 小威尼斯 7 月 11 日,陈大姐带我们到科尔马市( Colmar )玩,火车约行 45 分钟即到达。该市在斯特斯堡以南,位于莱茵河上游,法、德边境交界地区。它几乎未受战火的侵害,是一座至今仍残留着古老房屋的静谧城市。在城中的小渔村区,运河穿越其间, 河的两岸都是白墙黑木的阿尔萨斯式的古房屋,在窄窄的街巷,商店酒馆林立,真有点“酒香不怕巷子深”味儿。还有一条葡萄酒街,出售的全是该地区特产葡萄酒。该区被称为“小威尼斯”,游客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漫步其间,像时光倒流数百年,别具一番风味,真是不虚此行。 爱好文学的餐馆老板 7 月 11 日晚上,董会长和陈大姐伉俪竟然在“京城酒楼”订了位子,说是为我们补“洗尘”,还说酒楼陈老板知道鄙人光临后很是高兴!这是哪里话,明天我们就要结束旅行了,应该由我们作东,来个“告别宴会”才是。我以前从未来过斯特斯堡,又有谁会知道我的贱名呢?心想老董一定是逗我开心而编出来的。 在路上,董先生向我介绍了酒楼老板的经历。他说:这是一位年经有为的老板,是阿尔萨斯华人联谊会的副会长叫陈爱荣,是扬州人,十几岁出香港,在一会馆学厨艺。后受聘来斯特斯某大酒楼当主厨,经过七年的奋斗,稍有积蓄,就自立门户开了“京城酒楼”。由于他的厨艺高超,生意逐渐红火,总领事馆请客也多在他的酒楼,中国驻法大使吴建民先生亦曾光临过。 一进该酒楼,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穿着白衣服扎上白围裙,三十出头的青年胖子厨师,笑盈盈地走来欢迎,他就是陈爱荣老板。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却一见如故。话盒一开,他就滔滔不绝地说他最爱读书看报,订了不少报纸、杂志,每天还上网阅读几个小时,连我的《共举金荷家万里》拙文都读过,因而知道我曾在凡尔赛市开过“金荷酒家”。至此我才相信董会长说陈老板知道在下之名不是虚构。 举凡厨师族,下班后多是看录影带或打打纸牌,玩玩麻将,但陈老板却不随陋俗,也不像他的姓名陈爱荣那样爱慕虚名或爱慕光荣,抛头露面,出出风头,而是躲在家中读书看报。他看报非常细心,对巴黎某报周末副刊错字连篇而公开在我们面前震怒,并要我回巴黎后转告该报负责人,要注意错字,要为维护中国文字的正确性而努力。这是难能可贵的,我为他努力学习中华文化的精神而钦佩! 他亲自下厨为我们做了几味沪菜、粤菜,色香味俱佳,确实是一流厨师。 法德边境游_法国游部分
起步运筹短,元黎润泽丰。
奇才胜瑰宝,祖国唤英雄。
三叠阳关酒,荣归趁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