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54)
大雪封路,出不了门。蛇年的除夕和春节,就只能蜗居在家。昨儿铲雪,累计数小时的战天斗地,终于在黄昏时基本竣工。可喜的是腰开始有点酸疼,夜里反而没了感觉,倒是手臂酸胀得厉害,今儿起床,甩了甩手臂,不错,好多了。
个人自扫门前雪,可叹小区路未通。我家挖出的如蛇身般蜿蜒曲折的战壕在与小区马路衔接的地方止步不前了。放眼望去,那真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其实哪里还看得见地,整个小区乃至整个小城都被厚雪深埋。那漫无边际的朔方的雪,在旋风中,潇潇洒洒地飘落,堆积成一个连绵不绝的庞大的奶油蛋糕。那是一种怎样的奔放,任性和纵情啊,毫无节制的铺陈开来,一夜间把大地罩住吃住,丝毫不考虑人类的感受就这么来了就这么把人类的活动限制住,如此的淋漓尽致! 然而,那份激情也总将被现实摧残,不多日这磅礴的雪原也将在日光中灿烂的消融,无痕的死去。但它们蓬勃奋飞奔泻而至时何曾在乎这结局呢?我猜想,这时节降生的雪,也有那水瓶座的超凡脱俗吧?
PARTY 早已取消,但担心周一不能出门上班,便给PUBLIC WORK 打电话,却总是占线的盲音;给警署打电话询问,得到的答复是“耐心等吧,进展缓慢,时间都说不准”。
还好,呆家里可以看春节联欢,直播或录像,效果都不错。昨儿中午也就是中国零点倒计时进入新年的那阵子,给母亲挂了电话,她说在看春晚,又说外面开始放鞭炮了,很吵。她问起我们这里过节的气氛怎么样? 我说我们也在看春晚,外面是雪山。她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朗朗的冬日阳光下,雪地灿灿地生出一片光亮。刺眼的白光的反射让我的眼睛一度很难适应。空气中弥漫着寒冷。雪山雪海那么安静,却又那么坚定地毫无丝毫矜持地拥抱着控制着大地,我被困其中,没有一丝伤感,没有一丝绝望。我所想到的除了"瑞雪兆丰年",就是---来吧,该来的都来,该去的都去,所有的纠结困惑,所有的欢喜伤痛,所有属于我的日子,已经过去的,正在发生的,即将来临的,我张开双臂接受你们,拥抱你们,无论是什么样的,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因为,这是新年;因为,我知道,当太阳终于把雪山融化以后,我的记忆里将只有美好的逝水流年;还因为,一切都其实很短暂。我只需认真过好每一天享受每一刻。
独立寒冬,空气中弥漫着寒冷也弥漫着温暖,我更加的觉得世界是物质的也是精神的。它既像一台运转的机器,也像一种美妙的思想。所以,我活着,劳碌着,并在其中寻找和感受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