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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Diary 680 --- ZT 许朝军:本·拉登改变了我的创业观

(2011-06-24 05:41:06) 下一个
许朝军:本·拉登改变了我的创业观



上帝在你左手里面塞了东西,他一定会从你的右手里面把东西偷偷拿过来的。


《创业邦》杂志 口述/许朝军 整理/郑江波

  许朝军

  1996 年考入清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

  1999 年加入chinaren,担任技术工程师;

  2000 年任搜狐技术总监,技术委员会成员;

  2005 年任千橡互动副总裁,校内网负责人;

  2010 年任盛大在线首席运营官、盛大边锋总裁;

  2011 年创办点点网,投身移动互联网。

  大家都喜欢听创业、喜欢听社区、喜欢听融资,但是我想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凡事有因才有果,所以我想从1996年开始讲,那年我才16岁,考入了清华大学计算机系,但是我在上大学之前连计算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来自于湖北仙桃,湖北传统的数理化学科比较厉害,但是计算机这种高新技术教育在当时几乎为零。由于高中受的教育相对落后,我记得上大学时曾经历过两次特别大的打击。

  打击一:第一次打击缘于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电脑,但是稀里糊涂报了计算机系,当时只是觉得这个东西好像挺新的,像是一个朝阳产业。而且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在国内一直是最好的,前几天清华大学百年校庆,我回去了,导师们知道我现在在创业都特别高兴,系里的老师告诉我,现在电子系毕业的邓峰(北极光创投创始人)会给计算机系的学生发奖学金,我们计算机系至今还没出过著名企业家,所以对我们这些刚刚创业的同学很是期待。这使我们现在创业中更多了一份来自为计算机系争光的动力。但是当年我一度怀疑自己报错了专业,因为我的许多同学都来自北上广等发达地区,他们会装电脑,会买主板,甚至还可以编程序。我当时感觉他们太厉害了,他们会盲打,而我却连键盘都没见过,这个对我打击很大。

  打击二:接下来一个打击是英语口语入学考试,我高中学英语顶多讲一些比较简单的英文,口语很差。最后考试结果出来我被分到一个最差的班里,这是另一个对我打击很大的事。

  我当时感觉自己完全是一个中国教育的悲剧,中国的教育发展不平衡,北京、上海的小孩和大城市的小孩享受的是更好的教育,我感觉人生很不公平,一出生就不公平,或者当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可能不公平了。

  可能因为我是湖北人,有一种不太信邪的精神,我当时就立志要尽快学会盲打,我去买了一个纸做的键盘贴在宿舍里面,每天都照着那张纸去练习打字,记不同按键的位置,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感觉自己基本上可以了,然后就到学校的机房上机,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居然就可以盲打了。就这样我成为了班里那些不会盲打的人中第一个会盲打的。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正当我为中国教育的不公平而郁郁寡欢的时候,我却看到了这种不平等下对我有利的地方,湖北的数理化比较好,所以我数学基本就不用学,那时候北京、上海的同学问我说你怎么那么厉害,因为微积分什么的让他们特别苦恼。当时我就想,也许人生是公平的,因为上帝在你的左手里面塞了东西,他一定会从你的右手里面把东西偷偷拿过来的。当感觉人生不公平的时候,也不要气馁,因为上帝可能是从你的左手把东西拿到右手,只不过你不知道右手拿了很多东西,就像我一样。不公平的事情、不好的事情,你一定要用你的态度、用你的行动去改变它。我是典型,我不会电脑,英语也不好,但是我读大三的时候,什么GRE、托福我全考过了,英语单词什么的简直倒背如流。所以即便你过去接受的教育可能不太行,没关系,你可以通过自己的自学,在一个新的环境里迅速地赶上。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品质、一个人的吃苦耐劳、坚毅的品质就是改变这一切的条件。

  遭遇本·拉登

  我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又面临一个问题,同样是人生的不公平。我出生在江汉平原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家庭,从小就开始放牛,父母种地赚钱很辛苦,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每月按时给我寄来500块钱的生活费,我感觉他们太辛苦了,基于赚钱的动机,我就去了中关村,没想到那也成为了改变我一生的决定。

  1997年的中关村真是一个村子,也就只有一两栋楼,有一些小老板,专门卖编程,偶尔在外面接一些政府的散活儿,找我们这些清华的学生给他编一下,可能接10万块钱的活,给我们5000块钱,自己留9.5万。那时我每个月能挣2000块钱,自己花1000块钱,剩下的1000块钱寄给爸妈,让她们不用再辛苦地种地。这个就是责任,当你有这种能力的时候就尽早别找父母要钱了,不要去做啃老族。我就这么努力地挣钱给别人编程挣一些小钱,就这样在大三的时候我居然成为了我们年级比较会编程的名人,随之而来的一个机遇就降临在了我身上。

  大三时我遇到一个老板,就是陈一舟,那时他刚从美国融资了400万美元,想要做一个网站。当时在中国会做网站的人不多,会做动态网页的人更少,但是我会,他当时说给我一个月1.5万元。我同意了,只是因为他给的钱多,我可以每个月给父母5000块钱了,所以就毅然决然做网站去了,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去创业了,当时我也不知道创业是什么,不知道创业的真正定义是什么。记得我大三的时候,清华组织了中国大学生里面的第一届创业大赛,我还是那里面的一个宣传部长。就感觉“创业”这个词挺有意思的,就我这么一个人竟然当了宣传部长。然后我们就开始了所谓的“创业”,其实也就是把金山软件在清华摆摊卖了一下,赚了一千多块钱,然后请这个俱乐部和协会的人吃饭一顿花光了,这是我的第一次创业经历。后来真正的创业就是开始跟着陈一舟做网站,我们当时做的是chinaren,后来因为2000年互联网泡沫嘛,我们在烧了1000多万美元之后,陈一舟就把chinaren卖给了搜狐,我也是稀里糊涂地去了搜狐。

  我大四的时候同时有几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可以读研,因为在清华读研很容易;第二个是可以出国,因为托福GRE也考了,也有美国的学校给我录取通知书;还有一个选择是我可以去IBM、微软;第四个选择就是去搜狐。当时我就问陈一舟,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出国还是跟着他干?他说当然跟着我干了!我问为什么,他说出国可以随时出国,你40岁也出国、30岁也出国,但是互联网可能也就只有这么两三年或者三五年的发展期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你应该跟着我干。当时chinaren还没有卖,他跟我举例子说雅虎、思科这些公司,只要跟互联网有关系,股价都已经100美金、200美金了。

  当时我算了一下他给我的期权,如果真的第二年上市的话,那么我21、22岁就可以赚到几千万元人民币,这太诱人了,所以我就没有出国,我还是选择要赚钱,人家给我1.5万元我就跟着别人干,包括我后来想要留在搜狐的选择也是一样。

  2001年的9月11日,美国发生“9·11”事件,那天正在跟我的同事加班,因为有一个项目要上线,所以待到很晚很晚。当天我们加班到凌晨,我的一个同事打开新浪的网页说,美国世贸中心被炸了,我当时还不相信。我记得就在那天搜狐发生了一件事,当时有很多从微软、甲骨文、IBM那些大公司来的一批人,他们本来想通过期权什么赚一些钱,但是搜狐的股价一直跌,从上市13美元,跌到0.8美元,所以当时很多人就走了,后来张朝阳说要给大家发期权留住大家,那天恰好是2001年9月11日,他给我们发了一些期权,期权价格就是0.86美元,我记得这个数字。我当时听到发生“9·11”后很紧张,期权就是这样,如果你股价低的话它是没有价值的。我们马上去打开纳斯达克的网页看搜狐的股价,下跌到0.75美元,不到一天的功夫就从0.86美元下跌到0.75美元。

  第二天早上加完班我就回家了,当时搜狐在建国门,从建国门到家要经过天安门。正值9月份天气很好,秋高气爽,我看到天安门广场很多人在那里瞻仰毛主席的头像。我看我们的领袖毛爷爷在朝着我笑,但是我心情很差,因为当时恰好工作了一年零几个月,我的同学们有的在美国知名的大学读研,有的在清华或者在中科院读硕士或者博士,还有的去了中国电信、去了微软、去了IBM。而我在只有两三百人的一个小破公司,虽然在美国上市了,但是马上就有可能因为股票贬值而被摘牌了。

  那时候我觉得,想通过网络、互联网上市赚点儿钱,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本来是0.86还能扛一阵,突然一下子被拉登这么一撞,0.86搞到0.75,在回家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思考我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当时的感觉和我刚到清华面临的外语不好、电脑不好那种感觉还不一样,那时候的感觉是上帝不公平,而这个感觉是自己做错了选择,自己是一个失败者。但是后来张朝阳跟我们聊天,打包票说搜狐肯定会赚钱,他说我们搜狐每天有几百万人在用,我们实在不行卖矿泉水也能赚钱。我想想也有道理,所以我就坚持下来了。

  失败是必然的

  2004年前后,中国互联网又突然一下子起来了,第一个是靠短信,第二个是靠网络广告,然后第三个是靠网络游戏,这种模式一直持续到现在。在2004年的时候,搜狐的股价已经涨到40多美元了,人生就是这样。我原以为在2000年或者2001年就可以很轻松地以一个投机者的身份通过互联网实现财富自由。但是我发现事情就是这样,永远是好事多磨,给你一个东西前永远要先考验你,先折磨你,先让你很痛苦,让你感觉很失败,让你放弃,如果最后坚持下来了,也就胜利了。坚持下来靠的是信念,信念就是当你怀疑自己的时候,当你感觉要放弃的时候,你没有放弃,这是一种相信,一种傻傻的相信。就是张朝阳当年很傻地相信搜狐肯定会赚钱,虽然他不知道怎么赚钱,但他就是相信,这是一种偏执的相信,这个就叫做信念。就像我一样,本来2000年我觉得通过互联网赚钱,但是推迟到了2004年,4年的时间,但是最关键的就是那么一个点,就是在2001年那个点,如果你挺过来的时候,你就起来了。如果放弃了,也许就一无所有,以前的努力化为泡影。我刚刚讲了第一个是公平,第二个是责任,第三个就是信念。

  2005年的时候我在网上闲逛,偶然间看到了一个六度分割理论,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理论就吓了一大跳,我觉得很神奇,六度分割理论主要是说世界上有两个人,比如说我和你,我们通过最多6个人,就可以找到你。

  我觉得这个挺神奇,后来就发现有人居然通过这个理论做了一个网站,也就是SNS社交网站,大家今天用的人人网也是基于这个理论。我后来就跟张朝阳讲,因为当年我们每个星期三下午要跟张朝阳开会,我说这个东西好,我们应该要做。但是张朝阳好像无动于衷,张朝阳最近还总说,我们错过了社交网站,微博可能也要错过。当时可能也怪我,我没有今天这么一个深度或者说有这么一个经验跟他去谈,因为当时我也似懂非懂,可能也没有讲清楚,确实我也讲不清楚,我只是觉得这个东西很好。

  后来我跟陈一舟在网上聊,他们恰好也在探索社交网站的方向,所以一拍即合,我在2005年加盟了千橡。现在人人网已经在美国上市了,这个故事是从2005年开始的。你们现在看这一切好像很顺利,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我们在做校内之前经历了很多次尝试,很多次失败,也有过完全不被市场认可的产品。

  当年王兴做校内,跟我们差不多大,我们一直竞争,但我们最后说服了王兴把这个东西卖给了我们,我说如果我们两家都做的话,可能每家只有30%的概率成功,但是如果我们合并的话,就有99%的概率,能够把其他的人都打败,让自己成为NO.1。这个商业决策灵感来自于分众和聚众的联合,分众跟聚众说你别跟我打了,我们俩合并,合并完了之后其他做那种电视屏幕的和广告的会全死掉,因为市场的前两名如果合并的话,那其他的人就没办法搞了。后来我们就成功地把校内收购了,再后来又改名人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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