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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夏天的凌晨,夜正软软地享受着枕边晨曦,此时的他不愿开灯,因为灯光会打破余音绕梁的梦。只有在这样的没有灯光的凌晨,于空荡荡的卧室和床上,思绪才能一任奔放,这种的感觉对于有家的男人女人们来说简直是无缘的。
象这般孤寂宁静的时候,白天的身影不时随着神秘诱惑的星光,若隐若现得踩着浪尖闯入他的思潮。白天身材颀长,皮肤白晰,椭圆脸盘,柳眉下一对月牙般得眸子,在阳光下忽闪着的莹莹波光,很让人浮想联翩。白天挺拔的鼻梁与小巧的嘴唇搭配得天衣无缝,牙齿是那么整齐洁白,简直就是匠心独具的雕刻作品。一头齐耳短发从不用发夹或橡皮筋,蓬松的乌丝中总带着一股淡淡的余香。
渐渐明亮的天光把夜从思绪中拽了回来,他起身拉开了窗帘,窗后的山,翠墨浓黛,几点闪烁的星光愈发增添了山的妩媚。窗后的山,四季轮回地总在调节着他的情绪。也许就是那样吧。春山澹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窗后,山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有着清晰如澈的缕缕情怀。
夜的思绪透过窗帘,想起了那个巴黎圣母院的敲钟老人,在最终把情敌推下栏杆的那一瞬间,那种爱的报复是何等地深沉与惬意,那种洗礼于瑶池的爱是何等地圣洁与庄严。夜不愿过多地去想,过多地沉浸在那些看似甜蜜其实无聊的虚幻里。可是,思绪依然脱缰的野马似地令他无法自己。
多少天,不知是了无生机的夜陪伴着他,还是他陪伴着了无生机的夜,他总这样琢磨自己,生活也这样折磨着他。
写于2005年4月6日多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