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读书心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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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Diary 40 --- 真主和基督的世纪战争

(2004-12-04 15:27:18) 下一个

伊斯兰教和基督教历史上源于同一种族,甚至说同一语系的方言,都把亚伯拉罕奉为始祖,而且都可以追溯到同一个在一千年前矗立与波斯湾畔的祖籍。基督耶稣和真主默罕默德的追随者即是近亲,却又怒目相向,虎视眈眈。他们之间的战争打了将近十二个世纪,到现在都还没有平息。“十字军东征”就是中世纪欧洲基督徒为争夺对圣地耶路撒冷的控制权而对中东穆斯林进行的侵略战争,从1098年起的200多年时间里,欧洲一共对中东发动过五次东征。2000年春,教皇保罗二世在前往耶路撒冷朝圣前夕发布“道歉敕令”,为过去两千年来罗马天主教会犯下的所有罪恶忏悔,特别提到十字军东征。在穆斯林看来,“Crusade”是一个禁忌词,与“大屠杀”一样是一本血帐,谁敢用这个词,世界穆斯林都会共诛之。


911事件之后,美国总统布什公开地将针对伊斯兰极端恐怖主义的斗争,形容为一场“新十字军远征“(New Crusade)。朝野和伊斯兰世界因此一片哗然。其实,小布什总统这次可能不是说漏了嘴,因为十几个世纪以来,伊斯兰(Jihad)与基督教(Crusade)两种圣战从未停止过相互讨伐,而今天深深根植与基督教的美国文化对伊斯兰世界的侵略不过又是历史的延续。只不过如今正处于颠峰的美国所发起“新十字军远征”已经不再依靠战马和军刀,也不再需要披着那层神圣的宗教外衣了。在我看来,想真正理解这场真主和基督的新世纪战争的隐含,则必须了解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的历史渊源和 “十字军远征”的历史。


1.基督的希望
我无法准确知道基督教思想的历史根源,我也不想加入这个辩论。但是,中世纪罗马人水深火热的生活与早期传教士的成功有着很大的关系,或者说正是痛苦的生活导致了基督神学的诞生。另外,《圣经》里描述的基督耶稣与民众的广泛的亲身接触而产生的亲密直接的私人感情,正是人们突然热衷于新信仰的原因,它使得基督教获得了远远高于其他教义的优越性。因为基督的爱表达了中世纪身受压迫,丧失基本权利的人们的呼声,奴隶们在光辉的崇高圣言面前战栗,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因而基督教籍此传遍了四面八方,基督的教堂终于在古罗马帝国的年年征战的废墟上拔地而起。


最早的基督徒曾经极力保持行为的完美性,勤奋刻苦,慈善宽厚,大仁大义,诚实正直。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生活不感兴趣,只想着为最后的审判做好准备。这个世界在他们的眼里只是通往天堂的过道。但是当众多的小群体汇结成一个强大的组织,新的世界性的责任和义务便无情的破坏了原来基督精神圆圈的完美。是啊,想想这些起初建立在贫穷和无私原则基础上的信条,被那些西方世界的贵族王公,将相豪门接受时,是不能指望他们继续这种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的。


的确,当时罗马已经把大陆的东西南北纳于麾下,政治上高度中央集权,使得整个世界接受一个统一宗教的条件倾于成熟。这时的基督教简单实用,教徒何以直接和上帝对话,因此注定会成功。但不幸的是,这种新的信仰并没有革除其自身的不良之处。从公元前47年,保罗和巴纳巴斯乘着一叶扁舟从亚洲来到欧洲,带来希望和仁慈的时候,另一个带着神圣高洁的面纱的家伙也悄悄上了船。它就是宗教的专横,它那被掩盖着的嘴脸结着残忍和仇恨, 而这显然是和基督教的宗旨背道而驰的。


2.真主的启示
在基督教诞生的早期(公元前1000年),很少人因为自己信仰其他的神而和思想而受惩罚,如在欧洲的许多地方,奥丁神(Odin)仍然是最高的精神统治。然而这并不是教会的宽容,而是因为这些宗教领袖和大祭司们有着其它更重要的事情,顾不上对这些相对无害的异见者下手。不过,正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很“不妙”的事情,它几乎使的整个欧洲崩溃了。


这件“不妙”的事情,就是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先知,叫默罕默德。在他去世后不到12年的时间里,一群人追随着这个叫做“真主”的新上帝,征服了巴勒斯坦,叙利亚,波斯和埃及等西亚和北非的国家,也就是今天阿拉伯半岛周边的大部分地区。象所有沙漠居民一样,阿拉伯人把大量的时间用在放牧上,因此有充分的时间进行默祷。相对居住在欧洲城堡中的人们来说,这些牧民和农夫过着孤单寡欲的生活,缺乏一种比热闹和刺激更实际的东西。历史上阿拉伯人期待拯救,尝试过不同的宗教。不过他们明显偏向犹太教。这很简单,因为那时的阿拉伯到处都是犹太人。而且随着公元前巴比伦国王(Nibuchanezzar)的征战,大批犹太人涌入沙漠地区,犹太教由此传播开来。相对来说,犹太人只追求唯一的主神,与阿拉伯部落的寻求统一的志向和理想是不谋而合的。


实际上,基督教倡导的一个上帝曾经也被这些游牧民族接受过。但是广为流传的关于基督徒的信仰是三个而不是一个上帝的说法,终于使沙漠居民对基督教嗤之以鼻。他们宣布自己热爱那个来自麦地那的赶骆驼的人,因为他只讲一个上帝,而不是经常根据形式和主教的眼色不时抬出三个合一的神来。这样,西方世界便有了两种宗教,都说自己信奉的是唯一的真正的上帝,都把其他上帝贬为骗子。而这些宗教观点的冲突很容易成为战争的引线。


3.卫教的战争
中世纪的基督教会是非常活跃的组织,它甚至和人们的呼吸共存着,用种种政府都做不到的方法决定着人的命运。随着世俗的线段不段断的加长,那些混迹于世俗,放弃了古老贫穷理想的教宗们很快就成为政治和经济的附庸,而宗教的色彩剩下只瓦片砖了,教皇俨然世界的独裁者。


公元1198年,教皇保罗登上了基督教的最高宝座,他就是英诺森三世。教皇保罗是迄今为止所有主宰过拉特兰宫最为显赫的人。他就位是37岁,聪明,精力充沛,雄心勃勃,擅与使用权力。可以这么评价这为组织了闻名世界的第四次十字军东征的教宗,“他不仅管理了教会,而且还左右了整个世界。”不过他的东征压根儿没去“圣地”,而是直奔君士坦丁堡,杀戮了城里大批居民,把金银财宝抢劫一空。由于干的太令人发指了,以至后来到了希腊港的十字军士兵无不忧心忡忡,生怕被送上绞刑架。在著名的普罗旺斯讨伐中,被十字军绞死,烧死,斩首或者大卸八快的男女老幼的数目不计其数。贝济埃城被占领后,十字军士兵分不清楚哪些是异教徒,那些不是。左右为难的时候,教皇的随军代表说:“孩子们,干吧,把他们都杀死。主知道谁是良民。”


自那以后,欧洲各国的首都就相继成立了专门审判所有异教邪说的法庭,宗教法庭。它的魔爪横扫各地,在北面烧死了圣女贞德,在南面烧死了布鲁诺。甚至在今天宗教法庭已经不起作用的时候,这个名字仍然让许多人心惊肉跳。我仿佛看见哈瓦那的黑牢,里斯本的刑具,克拉科夫的烙具和面纱,以及一个下额宽大的国王凝视着一排排望不到边的男男女女慢慢的走向绞刑架。


4.布什的东征
中世纪的许多欧洲国家中,人们可以匿名告发别人的思想不端,这种制度在人们头上笼罩了恐怖。最后,就连最亲密无间的朋友家人也不敢相信,互怀戒心。同样,今天的小布什总统效法那些掌管宗教法庭的古代僧人们,充分利用自己创造的恐惧,打着解放的名头搜刮着民脂民膏。我敢肯定的说广大的伊拉克民众对这些闯进家门,盛气凌人的美国“士兵”深恶痛绝了。他们披着虔诚神圣的外衣,闯入安分守己的居民家里,睡好床吃好菜,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自己应该被作为上宾来对待。他们发誓尽的责任就是防止独裁和错误的文明思想在这片土地上蔓延开来。他们可以举例说“可能存在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塔利班的恐怖分子的据点”,或者“捍卫了人权和民主的文明价值观”等等。可这又怎么样呢?


一个鬼把戏可以把无辜的人变为死囚,也可以使他表面上悔过自新。在伪造和欺骗者的行当里,几封捏造出来的文件有何足为奇呢?历史清楚的表明,对文化和民族的任何暴力都是徒劳的。但是要记住:在这场真主和基督的世纪战争中,既有为神圣事业而献身的烈士,也有为私利坏事送命的歹徒。只是后者手段狡猾,人们无从知道他们下一步要作社么?

 

写于2004年7月28日 多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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