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回国：（ 4 ）享受按摩 + 给老母亲洗澡 2010-12-27

睡了也不知多久，被老公叫醒，老公领着一小袋包子，在我鼻子前晃来晃去的，我和儿子俩抢着把那几只小袋子里仅有的两、三个包子吃掉了，这才爬起来洗漱后，去了昨天在网上查到的一个按摩所，不远，就在武珞路 684 号，网上显示的距离只有 4,3 公路，再看看一路上都是热闹的市街，老公说就走着去吧。从我们住的饭店出门右拐经卓刀泉寺庙就到了武昌的主干道珞喻路，左拐上了大街，就是广埠屯。我孩儿时代，这里人烟稀少，如今已成了闹市，孩儿时代记忆中的街景只能由那几个熟悉的地名来想象了。

从天桥上拍照的

群光广场

现在的广埠屯是电脑城，卖电脑以及电脑的周围产品的满街叫卖。 2G 的 USB 才 25 元一个。夹杂在卖电器、电子产品的摊子里，不可缺少地也有卖早点，零食的。在路边，儿子看到有卖武汉特产‘豆皮’的，他便要了一份，三元；我看到鲜枣，也馋了，买了几个，儿子跟着凑热闹地买了个苹果。逛这些街摊也够累的，快到街道口了，我们都有些累了，就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们拉到了洪山，那里就是武珞路 700 号左右了。车停在单号侧，靠着洪山的那侧，我们过了天桥来到双号侧，很快就找到的那家按摩所。

一个小时的全身按摩只要 35 元人民币，是很专业的按摩，都是按经络穴位的，可老公不怎么能享受这种按摩，他还是喜欢泰式的那种用按摩油 / 乳 / 膏的按摩。我俩接受按摩时，儿子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给我们按摩的人看着儿子的样子，很喜欢他，想跟他说话，可他却听不懂。

给我按摩的是位三十出头的女按摩师，手劲儿不小，按得很舒服。闲聊中，她说武大也常有外教来她这里按摩呢，我说她按摩的不错，知道顺经络来按。她说他们这里的按摩师都是受过训练的。再看看给老公按摩的那位，用儿子的话说真正是有“障碍者”了：眼光聚不到一个焦点上，人显得很弱智的样子，但按摩得也很不错，老公说他按摩的劲儿很大。按摩完，老公交了费后，还给他俩一人一些小费，他俩怎么也不肯收，还是我说了这是对你们工作的奖励，这位女按摩师才勉强收下，连胜道谢。

出了按摩所，时已过了正午，我们沿着武珞路往回走，边走边想找个的士回家，可一直没能找到。

武珞路这条街我小时候走过多次，现在自然与我儿时的样子相比早已面目全非，但其商店的性质却没多大变化，还是一个商店接着一个商店，花样很多，逛起来也不乏兴致。顺路还给儿子买了几件衣服。最后逛到了武昌量贩，一个大超市，我顺便买了些米酒，汤圆饺子，酸奶什么的，还看到了母亲正在喝的那种牛奶，也顺便买了一打字，回到饭店，稍休息了会儿就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们领着刚才买的那些东西一起去了母亲那里。

母亲说她今天起来得晚，昨晚熬夜看电视剧来着，还兴致勃勃地给我讲那电视剧的内容 — 可我全都记不得了。还跟我说她的一个“干外孙”下午跟她一起去了超市买了些东西来，说着还一一把买来的东西给我看，我说我也给您买了些东西来，顺手就帮母亲把东西一一放进冰箱，该深冻的就放到冷冻柜里，然后跟母亲说：昨天没给您洗成澡，今天给您洗吧。母亲没反对，便张罗着做晚饭，我说别自己做饭了，去外面吃吧，母亲说也好，她们学校的学生食堂就在她住的住宅楼的旁边，很近，那里有“小炒、小灶”母亲常去那里吃，说今天就去那儿吃吧，把她的那个“干外孙”也叫上。

这个“干外孙”就是母亲学校的学生，学校组织学生进行义务敬老活动，学生们自愿去退休老师家帮着做家务活儿。这个“干外孙”看来是做得不错，得到母亲的信赖，还认他为“干外孙”了，当然就会给他一些好处，比如辅导他的日语课程，过年节给他“红包”什么的。

饭桌上，“干外孙”显得有些拘谨，毕竟头一次与我们见面。儿子跟他用英语交流得还算可以，毕竟他是快毕业的英语系的学生，儿子问了他的专业是什么，他说是 literature— 文学 ，具体什么内容就说不深了 — 儿子的英语也是有限的。学生食堂的小灶只管饭菜，没有饮料，好在隔壁就是个校内超市老公和儿子加上“干外孙”一起去买来饮料，我和母亲负责点菜，母亲爱吃红薯粉丝炒肉丝，芹菜炒香干，还有熘鱼块，为老公和儿子点了红烧牛柳，我想吃洪山菜苔，可菜苔已经卖完了，只好要了个炒小白菜，最后要了个皮蛋汤，有老公喜欢的香菜 — 芫荽调味，一顿饭吃下来，也就一百一十多元人民币，老公觉得太便宜了，而且没吃到整条的鱼，其实熘鱼块很实惠的。没吃完的几个菜还打了包，母亲带回家，明天跟“干外孙”一起吃， -- 我已事先跟母亲打了招呼，明天我们另有安排了。

母亲住在五楼，为了不让母亲上上下下地爬楼，我已经带上了给母亲洗澡用的物品：母亲换洗的衣物，拖鞋，和一个塑料方凳，让母亲可以坐在淋浴下，不必老站着。母亲让“干外孙”把打包了的菜送到她的住房里，才跟我们一起去了我们的饭店。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好好地给母亲搓了一遍全身，又打肥皂又洗香波，母亲还是有北京人爱搓背的习惯，我又给母亲好好地搓了背，洗完后给母亲修剪了脚趾甲 — 一年多都没修剪了，母亲自己够不着，街上搞“足浴”的，只管洗脚，不管修脚。看着母亲那个舒服的样子，我心里也安然多了，跟母亲说：我们走之前，再给您洗一次澡。

都收拾完后时间已经晚上是点多了，我跟母亲说：今晚就睡在我们这里吧，母亲还是执意要回去，那个劲头跟我婆婆要回家的劲头一样，我想，也好，老人睡惯了自己的床，还是让她回去吧，也就只几步路。我要一个人送母亲回去，可母亲说晚了，我一个人回旅馆不安全，一定要儿子跟我一起去。我说就这么几步路，没什么可怕的，儿子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要是真遇到拦路抢劫的，用武汉话说，那还“去了多的”！老母亲却执意要儿子跟着，我只好拉上了儿子，送母亲回家。

我们的饭店（卓悦假日酒店）就在母亲住的华师东区的东门，过街就进了华师校园，这个路口上即近旁的商店、铺子还有很多都在营业呢，从华师校园里也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男男女女进进出出的，单个女生一个人走的也大有人在，我跟母亲说：您这就是多余的担心，看着会儿这里还不是这么热闹的吗，您的那些担心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的。我不禁想起去年我去跟同学聚会那回，没及时给母亲报个到，母亲竟给公安处打电话报我失踪的事儿来，唉，老人怎么偏爱操这些没门儿的心呢？是不是人老了，弱了，担心就多了呢？

把母亲送回到她家里，看着她一切就绪了，我才跟儿子告别出来。我跟儿子说，我老到你姥姥这个年龄要是也这样的话，你就用今晚的事情提醒我一下吧。


悄然回国：（5）看望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