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一朵朵美丽黄色的小花
从土地吸收营养。沿着竹竿往上攀爬
长出癞蛤蟆皱褶的皮肤
瓜尖可以刺痛。吃进口里叫苦不迭
或用苦哺出对甜的向往
大苦有大爱,吃到后面苦尽甘来
百味圣品。切片、晒干
泡茶,清热消暑,清心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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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上帝忏悔祷告,拜佛
拜各式各样的神,给石头河流磕头
不能说他是多神论或泛神论者
因为他拜祖宗,拜把兄弟
昨天还拜了自己
他一直担心沦为一个不信神
却怕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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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独立影院看电影。稀稀拉拉
不到十位观众。放的是黑泽明的电车狂
在废墟的街镇上,一个叫小六的人
开着自己画的电车,每天叮叮当当在街上瞎转
两个好友喝完酒回家,搞错了彼此的家门
便将错就错。住烦了,才各自回到妻子身边
电影还没演完,前面有个人起身,从我身旁经过
他看上去像是从银幕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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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并不深入我们的生活,不论好鸟
还是坏鸟,却喜欢对人类的各种事情
高谈阔论,你听窗外的这只八哥
说我们信奉原教旨,是精神上的分裂主义者
肺部被病毒和雾霾污染,用诗歌对抗专制
随身携带关于乡村的古朴诗句
或天宇上液体的光,一再踏入禁区
看到大面积死亡并不触目惊心,以为无辜的人
都能安息。我还以为它最后会提出忠告
而它一拍屁股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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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踩着细浪捡到美丽的贝壳
身体装满了沙子
双脚在细软的白沙上留下签名
午夜他们还坐在海滩上谈论高山和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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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匆匆忙忙赶到北站
却搭错了车。播音员保持沉默
那是一列来自封建社会的火车
他们将被送到历史的另一边
沿途有看似美好的风光
他们当中没有人研究历史
有一人知道历史像婊子可以任人打扮
但他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
那些错过的人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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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活在自己的乡村
都是敦亲睦邻,有自己的规则
第一条:村边有一条河流
最后一条:在河边有爱情
其它规则有关宗教,图书馆
你喜欢的草木花朵
一些动物,不及物动词
推出政策不可以粗暴简单
不能有会伤害人的官员
被官方否定的并不因此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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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检查眼睛,医生说他的度数浅了
因为老花眼
他问过几年是不是就可以摆脱眼镜
那也未必,医生说
会趋于一个新的平衡
其实戴不戴眼镜已无所谓
现在他看东西,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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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
人满为患,估计名山也想隐姓埋名
不信去问池塘里的鱼。但根本见不到鱼影
可能午睡还没醒来。来时在飞机上
迷糊中梦到自己爬上山崖,在石壁上挥毫
用早已失传的文字,不知想写什么
人生
午睡没有梦到玉兰花,晚上能不能梦到玫瑰
假如连无名小花也梦不到,就意味着他
被未知的事物引到,已从人生哲学进入
人生阶段。没有狮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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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动物园里看猴子
在光天化日下爱抚交配
开别人玩笑的玩笑
他们的笑声干巴巴的
一只猴子听到了,对着他们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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