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革命群众接待站若兰来到舅舅家,我们只剩下十几元钱。妈妈跟舅舅说好等发工资就交伙食费。不宽裕。照你们家的平均数,每人每月10块钱行不行?我们的经济状况比舅舅每月90多元工资养9口人好了很多。尤其在父母没当右派前,家庭月收入200多元。所以资助和礼物的走向,一直向舅舅那方倾斜,习惯了。现在情况有变,两方面都不适应。舅娘那边,要末沉着脸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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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成渝线上若兰我们去哪里呢?当时除了成渝两个大城市,其余地区完全处于无政府状态,哪个司令部打赢了,就由哪个司令部施政,那些司令部就跟土匪一样。我们虽然是当时那个政府的敌人,但还是宁愿要政府而不要土匪。除了成渝铁路在支左部队的维护下还在运作,其他交通运输都瘫痪了。那末,上成都还是下重庆?伯伯在重庆。他的女儿是个高中生,校体操队的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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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动枪了若兰现在爸妈学校里两派革命群众都躲武斗走了。没有人来看管教职员工中形形色色的份子,剩下的人彻底逍遥起来。那时妈妈怀着3,4个月孕,每周一赶集,就是买吃的,买来就琢磨怎末做,如何保持维生素,如何蛋白质容易吸收。一次爸爸提回来5斤五花猪肉,¥0.85一斤。比较起国家牌价¥0.7一斤,妈妈心痛钱觉得买多了。爸爸觉得买少了,后悔该把1/4条猪全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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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逃离学校若兰四川的武斗,是1967年开始的。那年我上小学三年级,住读。这几天,住校的40多个同学陆陆续续被他们的父母接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住校部的保育员姚阿姨天天问,若兰你爸爸妈妈来信没,哪天来接你?我没有他们的信息。我撑得住。爸爸妈妈当右派被下放到农村学校教书,外婆是地主份子被遣返原籍,所以我一个人惯了。只要有饭吃,没事儿!一场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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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考上大学若兰我来到故乡昌都县。任叔叔鼓励我:你不要背包袱。你的档案就呆在县里,不会到公社一级。公社向书记是我蹲牛棚时的患难之交,他只知道你是我安排去的,却不会轻易知道你的身世。所以你到了生产队要放开手好好表现。像你这样优秀的孩子,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的。我轻声说到,任叔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心里却想,到了招工招生的关键时刻,我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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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我的高中若兰就这样,当高73级已经上了大半年课后,我插班进了5班.县四中的73级五个班和学校的排名一样,按学生和老师质量排下来,到五班,尽是捣蛋窝囊的主儿。韩老师被分配当五班主任,不是因为他学问不好,而是因为他窝囊。那时学校食堂蒸盆饭,大师傅用长刀在饭盆里划三下分成六份,每份四两。连我这个右派子女,也能端回一个60度圆心角的扇形。韩老师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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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失学青年若兰县里的中学以升学率排名次,从第一中学等比数列地降下来,到第四中学时,已经几乎为零了。四中的郑校长是土改,公社化运动成长起来的干部,高中毕业文凭,一点都不想答理正牌的大学毕业生。所以四中的规矩是高中文凭的老师教高中班,初中文凭的老师教初中班。教师阵容中,最高文凭是大专。全校就二、三个大专生,还不断受著郑校长的磨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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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的初中
贵州的四面山伸出两条余脉,一条叫燕头山,一条叫滚子岩。两山不离不弃,相依相随百余里,向四川境内的长江逶迤而下。中间夹一条纳溪,源头只有拇指大一涓细流,贵州境内五十里,四川境内六十里,兼容并蓄,待入长江时,竟也托得起百十斤重的舟楫。
这纳溪象一只富有生气的小山羊,山势陡峭时,它顽皮地东蹦西跳,掏空几株树兜,搓圆一沟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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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失学少年转眼到了小学毕业。这期间先是外婆因是地主被遣返农村,我失去了家庭的依托,住进寄宿学校。然后父母也被党指派得不知去向,只有每月寄到的伙食费,还表明我不是孤儿。文化革命三年级时就开始了,我和十来个住校的孩子在已不上课的学校晃荡到小学毕业,实在呆不下去了,才照著老师画的路线图,坐火车,倒汽车,换轮船,优哉游哉,在等车的空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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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读书若兰一、失学儿童大概由于祖父辈书读得太多了,到了我这一辈,就没了我的份儿,我差点儿当了文盲。说来没人相信,我连小学都费尽周折才进去。该启蒙读书那年,三年天灾人祸的困难时期终于结束。全托幼儿园的饭桌上,除了菜粥,还出现了窝头。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干粮,不象半年前我碗里捞出来的那块--当时我正如狼似虎喝菜粥,突然勺子搅出来一黄乎乎的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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