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口诅咒是表象,心底邪恶是本质。-小花荣月
煤矿事故频仍,家里男人在井下工作,最忌讳女人诅咒,例如你死在井下吧。再急,可骂,不可咒,因为事情往往就很邪门,一咒,就准。一旦家里的女人吵架忘记了戒条,男人立即暴跳如雷,赶紧跑到工区请假,今天不能下井。
高瘸子自小得了小儿麻痹症,左腿坡脚,走起路来整个身子向左偏,本来个头就矮,偏摆下去的[
阅读全文]
乌姨已经四十出头的人了,搁现在看得是小50岁,一家五口,丈夫在矿上是技术人员,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大的13,小的8岁,长得都随父亲,很好看。
可是乌姨不甘寂寞,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对矿上一个二三十岁的单身男人发生了感情。
于是这事儿搞得沸沸扬扬,满矿区都知道了她的事迹。
年轻男人是刚刚调配过来的大学毕业生,苏南人,个头很高,皮肤白净,文[
阅读全文]
1975年夏天,贾汪煤矿一条主街上高音喇叭震耳欲聋,高喊打倒,万岁之类的口号,热火朝天。人们纷纷向街上跑去,面色激动,声音急促,“要枪毙人了。”
那个时代不知怎么一回事,总是隔个一年半载的就会有行刑车队拉着死刑犯游街示众。
这一次不同,车上三个犯人都是煤矿工人。
一般来说,煤矿工人触犯极刑的概率非常小,因为大家有工资拿,生活相对[
阅读全文]
中央“文攻武卫”这个革命口号一经提出,立即受到矿区双方造反派的欢迎。他们感觉已经克制太长时间,期间净是打嘴仗,实在不耐烦。现在发展到王八瞅绿豆,对上眼了。看对方越看越生气,越看越感觉这个世界上必须是有他无我,有我无他,非得灭了对方,当然是肉体消灭那种,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不打不解气。
朗亚洲是一派头目,自称造反派,那么[
阅读全文]
七十岁的陈大姐从超市出来,拉着手拉车,装了够两三天吃的食物。走起路非常吃力的样子,走一个街口,就会倚在电线杆上休息一会儿。最近,她的痛风病又犯了,不是那么严重,可是走起路还是针刺一般的疼痛。好歹,离家就三条街。
她听到耳边似乎有人给她说话,转过头发现一个中年拉丁男人用磕磕巴巴的英语打招呼。她回忆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出于礼貌,也[
阅读全文]
达刚
个子长到1.8米,在60年代缺吃少穿岁月就特别显眼了,不仅个头高,主要是人长得周正,肩膀平直宽阔,穿上呢料中山装那就更帅气了,其实真正的帅气是由于他每天伏案写作而显露于人的一种儒雅之气。文化大革命早期停课闹革命,他那么年轻的高中生,看那么多的书,居然还写书,对于贾汪煤矿来说,是个异数,年轻的邻居青少年都敬称他达刚哥。
达刚为人处事[
阅读全文]
说实话,李老师是一个貌不出众,非常普通的人,要不是一次家庭暴力事件,闹得全矿区妇幼皆知,到老都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那是一个星期天早上,前排的一个院子里,传来震耳的叫骂声,只见一个青年男子用双手抓住一个高个子中年男人的脖领使劲挤在墙上,口中喋喋不休威胁要搞死他。
高个子男人是这家的主人,姓潘,大院人称潘工程师。妻子搂住三个小学生女[
阅读全文]
民国三十八年,公元一九四九年的元月五日,以江苏徐州为中心的徐蚌会战亦即淮海战役已近结束,国共内战胜负基本定局。
共产党策划的炮兵营起义业已成功,以国军炮兵营长王天福为首的全营官兵完成与中国人民解放军对接仪式,宣布投诚,并立即调转炮口,轰击国军。兵败如山倒,国民党军队开始南撤。
然而,炮兵团长杨世群不愿意投降,选择与国军大部队一起撤[
阅读全文]
童干
童干是一个上海音乐学院的小提琴毕业生,一个从上海下放到贾汪煤矿的调干生,一个精明能干但是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坡脚女人。她的丈夫姓曲,一听这姓,就是艺术家。他与童干是同届校友,学作曲。在学校里,两个人志趣相投,经常在一起创作曲子,由姑娘小提琴演奏。到了煤矿,两个人在矿校教音乐。
曲老师虽然姓得好,可如果改叫他巴比妥夫,什么斯基更能[
阅读全文]
玲玲
玲玲是个弱智姑娘,母亲当年不该怀上她,因为她的哥哥就是一个弱智。
自从哥哥在两岁时正式确诊是弱智以后,医生曾经严肃地劝解夫妻二人,最好不要再生,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血型不配,容易生痴呆儿。
年轻的夫妻哪里肯信这些没有科学依据的瞎掰,什么血型不血型的,不同血型的夫妻多了去了,认为头生儿子纯粹是一种巧合。见过很多人家,七八个孩子也[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