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阿兹海默的妈妈五年,她查出乳腺癌,接着母亲去世。每次见面,聊到最后都是无奈又无力的抱怨。母亲隔五分钟的呼喊,无时无刻的被需要,她的力气一点点的被抽干。她经历是我的未来吗?心抽痛了一下,然后,一周的不顺利。每次回国之后,都是长长的一段迷失。从一个空间抽离,再入世,连接起两边的隧道,长得似没有尽头。走到怀疑自己,错了吗?该不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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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煮一锅绿豆汤,去附近的农场扛回两箱蓝莓,周末就在电视前渡过吧。本地电视偏爱英剧,对的,我没有neflix,深知自己的弱点,一旦沉溺追剧,宁可牺牲睡眠。电视就好,从捉鬼,挖宝,绘画,装修,直到BBC的剧集,不要连载,看到即止。一边看着免费图书馆电子书,一边听电视。Allcreaturesgreat&small还是秉持英剧一贯的幽默和温暖,没有美剧里的一众俊男美女,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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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听到邓医师讲评“挪威的森林”,她是可以被我抓住手臂,不掉进井里的人。自我的寻找,一生会发生几次,当挫折否定了过去,又不知如何面对未来,成长就在此刻发生。大部分的人会经历两次,青春期和更年期/中年危机。如果我们已在深井的黑暗里,那就等待,等待眼睛适应了,又看得到前面的路。父母千方百计得,把自己可以想得到的技能教给孩子。如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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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同样从员工大会开始。CEO宣布,接到通知的同仁们已经离开,裁员结束。明细名单出炉,那些我认为业务能力强,人缘好的大部分都在榜上。熟识同事纷纷联络,只一句,还在吗?部门领导一脸沮丧,说是30年职业生涯最痛苦的一天。再问,离开的同事有几个case需要接管,全体沉默。如果业绩不能保证我们职位,为啥要做?本想慰问一下管辖支行,听闻昨日现场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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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全员视讯大会,CEO只说了两句话,裁员200人,大家陆续回收到通知。我们这些在家上班的部门全部慌了神。各自开启群会议,都是同一个问题,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在公司通讯录上搜寻每一个的名字,几个熟识的领导已经从名单消失。继续联络在线的同事,原来昨天就开始了。我们一直是最赚钱的部门,顶头上司都觉得不会被影响到,谁料成了最早离开的人,大家更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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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箱里,一封手写的信。一对夫妻工工整整地写着,你的所有疑问,关于生死,关于活着的意义,在我们的圣经读书会都能找到解答。心里暖了一下,这年代谁还写字?没有拼写检测,谁还写得出完整的单词?
生与死,如此接近,眼睁睁,血淋淋,真切切...我牵着她的手,过马路,进洗手间,把标签贴满所有日常用品,重复回答同样的问题,仍然赶不及,衰退的记忆。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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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说走就走的旅程,四个小时的飞行,给少年时的自己一个交代。儿时玩伴们混迹在人群里,测试我的记忆。四目相对,惊喜、鼻酸、大笑、拥抱…童年囧事,流鼻涕的同桌,未送出的情书…旧帐一页一页地翻。带百张照片回程,张嘴最大,毫无顾忌傻笑的,独我。飞机里,眼泪湿过再干。这一别,大概还要个20年才能重聚。当时的你是最好的你,很久很久以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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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总部出来,挥别许久不见的中国同事,在路过唐人街的茶餐厅前停步。那些一个菠萝包一杯奶茶的老人家还在吗?可以读一天的繁体字报纸,早已停了刊。奶茶还香浓,我爱的星州炒米粉没有了港星八卦下饭,少了一味调料似的平凡。曾经热闹的Chinatown,快成了历史。移民到版图从港人到内地,之后华人移民快速递减,印度裔后来居上,近几年则是战乱国的难民占了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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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磨豆机,一屋的咖啡香。我是讲究速度的白羊座,每早一杯速溶咖啡,加豆浆也不过三分钟而已。有人送一包昂贵咖啡豆,不得已翻出闲置不用的磨豆机,买来滤纸,硬硬生生地把日子慢下来,至少让清晨减速。小小一杯咖啡,香气久久不散。日子怎么过成了这样?连等一杯咖啡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一天的计划里,除了一个小时的跑步,连午餐时间都没有。那杯速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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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灰蓝色鹤一般的水鸟略过,停于对面小溪。定定神,是梦吗?走近,凝视。它长腿优雅,缓缓漫步...不敢呼吸,怕惊扰。刚和松鼠打过照面,下山被路人提醒有熊。我们努力的和动物和平相处,比起勾心斗角的人类,简单许多。职场混迹多年,还有这样的感概,未免孩子气。我猜,是累了。路过的邻家老汉,着一件老头汗衫,浇花弄院,远远的sayhi。笑着回应,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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