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何伟开了门,把齐啸让了进去。
此时天已经大亮,一缕晨曦,斜亘在室中央,竟有些刺眼。
办公室很大,非常干净整洁。毕竟是卖家具的,里面的桌椅书架文件柜,无一不美观大方,线条流畅。临窗有个超大的办公桌,用料考究奢华,非常气派。办公桌背侧及左侧临窗,右侧是两个靠墙的超大玻璃门文件柜,高达棚顶。办公桌对面,是一张三人座的黑皮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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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凤没动,齐啸奇怪地看她一眼,拉起她的手腕,撩开毛衣袖子,随即便愣住了。
第一眼以为是手镯,仔细看才注意到羽尾圆斑被做成了一个表盘,应该叫做表镯。齐啸常年雕刻,近两年又刻过很多姿态各异的凤凰,因此一搭眼就看出这块表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凤尾翎羽造型。翎羽首尾相接,末端的圆斑做成表盘,构思非常精巧,而且正对应孙凤的名字,一看就不是平常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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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啸回到火车站,康岳永迎了上来,“调度室人多眼杂,我把人弄小休息室去了,有哥们儿看着呢。这是证件。”
齐啸接过证件,一个身份证,一个学生证。他打开学生证,看到里面写着:李唐,江市一中高三四班。
看他鬼鬼祟祟跟着孙凤,果然有问题,原来这就是李唐。当时何琪说这小子可能喜欢凤儿,看来是真的。
齐啸心里有些泛酸起火,但转念一想,凤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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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蓉担心了一整天,想去找父亲商量,又怕他担心。给孙惕打电话,他一句晚上再说,就把她打发了。
晚饭桌上,周蕙拿出大家长的派头,正襟危坐,摆好架势,刚要把白天画好的大饼端出来,孙惕却先声夺人,“我最近看好了一套房子,已经交了定金,下个月我跟张蓉就搬出去。”
啪唧,饼摔到地上,烂成一坨。平地一声雷,被釜底抽薪的周蕙与孙赞懵了数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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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凤推开李唐,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恨比爱更好,恨能让自己清醒,也能给自己逃离的勇气。想自救,就必须先学着恨。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雪。雪很大,像是攒了很久,然后被人复仇似地一股脑从天上倒了下来。
孙凤没戴帽子,没戴围巾,头发上很快积了一层雪。雪化开,浸湿了头发,刺骨的凉。
此刻她的心,犹如夜风中水里的一盘圆月,没有一刻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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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色触发了某根神经,孙凤忽地头皮一紧,然后感觉心也硬了,勇气也有了。她将手指弯起来,反握住李唐。
这一点点回应,让李唐身体腾地热起来。他一把将孙凤搂到怀里,心跳得不成个样子。
孙凤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拥抱会如此美妙如此甜蜜,被丝绒包裹一般,细细的,密密的,柔柔的,令人迷醉,眩晕,甚至安安稳稳地睡过去,连梦都不会有。
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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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的心忽地风筝一般荡上了天际,他突然抬起手,扶住孙凤的后脑勺便亲了上去。
那个瞬间,孙凤只想到两个字:触电。
那是一种物质,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物质。它以光速在孙凤的身体里,从发顶到脚趾,再从脚趾到发顶,来来回回无数次地穿梭,拼了命一般。
十一月江市蜜色的路灯下,快要十八岁的孙凤情窦初开,突然的让她猝不及防。
她仰着头,微闭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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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物理竞赛的决赛是在外省举办,所以李唐离开了整整一个星期。
在这一个星期里,吴城扬眉吐气,谈笑风生,吃得饱,喝得足,眼瞅着就象淋了春雨的庄稼,抖擞了起来。于是,他再次跟孙凤提出周末一起去看电影。但孙凤左思右想,还是找借口拒绝了。
兜头一盆冷水,吴城心里立刻百花凋零,破败不堪。但这次他没有跳脚,他把那个炸开的炮仗活生生捂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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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精神高度集中的考试,会让一个精神抖擞的孩子进去,换成一个迟暮老人出来。
去年的复试,孙凤因为很多题不会,所以考完后轻松自在。但今年不同,每道题都会,因此每道题都要花精力去完成,所以从考场出来后,孙凤有些从刑场上逃出来的感觉。
让孙凤吃惊的是,在考场外等着的,除了包括邱老师在内的一中老师,还有一些家长。而在这些家长里,孙凤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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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分钟之后,七个男生已经跳窗出了宿舍,在黑夜中往学校仓库走去。
到了地方,廖峰见四下里寂静无人,便开了仓库门,把几个人放了进去,然后把门在里面锁死。
仓库很大,里面用架子隔开几个区域。架子上摆满了各种教学用具,体育器材。在架子中间的空地上,分别放着几个大木箱子,箱子里是不同种类的水果。
“嚯,东西真挺多。”孙玟说着,抄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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