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司马伦在诛杀淮南王司马允之后,牵连极广,许多宗室与大臣皆遭灭门破家。此举缘由,大致有三。
其一,司马允本无显赫威信,却能在街头一呼,便有万人响应,直攻赵王府第,几乎使司马伦的数万精兵溃不成阵。若非天师道中有叛徒事先告密,使他得以准备,后果不堪设想。由此,他心生惊惧与仇恨,遂滥施诛戮,企图以血腥恐怖重建威势。
其二,自从诛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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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耳边似有人低唤:“王篪,醒来。”骤然睁眼,却见身旁无人。自己正躺在素界山下,白莲下院外的林间石上,坐骑安然在侧,正低头啃食青草。恍如一梦,梦境早已模糊不清。素界山巍然耸立于前,白云深锁,山脚的白莲道院重门静闭,肃穆而寥落,四野寂寂,杳无人声。
他低头自察,昔日所携的赤县宝剑、轩辕剑谱、青纸诏令皆已不见。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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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篪听罢圣母之言,只觉如堕冰窟。世间苦厄太多,他默默低头,虔诚作礼,声音里满是痛楚:“圣母娘娘,我想,一切皆是命数,人生所能为者实在有限。我与梦姬曾为夫妻,她未得我多少照拂,如今得以归入圣教,免受尘世苦累,或许正是她的福分。我定会永远记住她。那幼婴虽尚年幼,终是我一脉血亲——我真想见他一面。既然圣母不允,便是我无缘、无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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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白莲夫妇,一个成为天师道教主,一个成为白莲教圣母。两人之女,绿珠十三岁时,被要求发愿入教为贞女。就在此时,她被一位巨富公子倾心,欲纳为妾。那位公子与天师道教主原是旧交,而天师道与白莲教的发展又正急需经费。杨白莲内心痛苦至极,却不得不将爱女送出。
不久,白莲得知自己的身世,但还未认祖归宗,整个家族便惨遭屠灭。最近,她的女儿又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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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篪飞身掠过湖石,来到莲座之前,双膝跪地,合什礼拜,恭敬道:“参见圣母娘娘。”白莲圣母容颜如昔,淡然安详,盘膝静坐,手中执一朵白荷。她徐徐睁开双眸,平静地问:“殿下来此何事?”
王篪叩首答道:“求圣母垂怜,弟子特来探望梦姬,她即将临产,愿陪伴左右。”
圣母安然说道:“你来迟了。她早已诞下男婴,名曰杨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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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月另致一封长信,语气温婉细腻,极力避谈艰难困苦,然而字里行间仍难掩生活之艰。她特将自己的一支金钗——当年曾用作暗器打伤刘昆的——赠予承越。其余值钱之物,早皆捐作军用,原本打算将这支金钗留给她和刘昆的孩子,但狐月心中已明:在这般环境下,倘若她愿伴随刘昆左右,便不宜再育子女。
春娘读罢狐月来信,忍不住又是泪落。献容见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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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王篪渐渐心事重重,神情恍惚。细腻的献容早已察觉,关切地询问他心中忧虑何事。王篪坦言,近来常思念崤山的师娘和襁褓中的小女儿越越。献容闻言,亦欣然赞同:她也挂念师娘,更想见见小越越。王篪曾笑言:“你只要看看小越越,就知道自己小时有多可爱。”献容听罢,半信半疑,还轻轻捶了王篪一记,却也愈发期待前往崤山一探究竟。
她禀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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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曜离去后,献容日日盼望王篪归来。她觉得自己又长高了,许多旧衣已不合身,便禀报庶母元桂,另外裁制新装。她知王篪素喜白色,所纺多是白绫罗、白绸缎。元桂嫌其过于素净,擅自添了几件鲜艳衣裳,却都被献容塞在柜底。每隔三日,献容便让奶娘替她洗发,定要用波斯与大食商人进贡的香料。
半月之后,王篪归来。昔日的他更显消瘦冷峻,一袭白衣,飘然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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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了定神,温婉地说道:“刘曜哥,篪哥待我极好,定不会出什么差池。此刻,我为你弹奏一曲《高山流水》,以作饯别。”
琴声悠扬,曲意高远,正是“高山流水谢知音”的深深情意。刘曜闻之,内心终于平静下来。曲终,他站起身来,伟岸的身姿更显英挺,柔声道:“献容妹妹,多谢你了。这余音绕耳,三月不绝。”
献容取来一只银盘,盘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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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容微微一笑,脸颊泛起一抹绯红,轻声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听父亲说,这还是我出生时你送的……我真觉得自己不配。”刘曜朗声一笑,说:“若你都不配,那我真不知天下还有谁配佩戴它了。”献容的脸更红了,嗔道:“刘曜哥,你真会说话。我听祖父说,你的汉学造诣,比许多汉家儒生还要精深呢。”她缓缓点起一炉香,氤氲的烟丝在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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