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账本,提醒了外婆。她在离开蔡宅时,担心这些账本会对当时被关在农会的大舅公不利,就把所有蔡家的账本,锁进了一个大木箱子,她把这个木箱子存放在张爷刘妈的房间里。在蔡宅被抄时,他们的房间没有被抄,但是也被农会的人查看了一番,也有农民看见这个上锁的大木箱子,询问刘妈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刘妈说是张爷的工具等宝贝疙瘩就敷衍了过去。在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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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腥风血雨的土改运动席卷金带场,蔡家魂飞烟灭、化整为零,蔡宅破碎支离、残垣断壁,大舅公夫妻双亡、子散四方。
在土改运动接近尾声之际,甘露寺大街上,每天还能看到一帮农民押着地主游街,每个地主头戴纸糊的锥形高帽子,高帽子上醒目的写着歪歪扭扭的大黑毛笔字,如“打倒地主王三爷”等。
一天大哥从街上跑回来,一头扎进外婆的怀里,&l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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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公,一个积善存仁、蹈矩循规的读书人,就因为说不出莫须有的金银财宝藏匿地点,就被殴打枪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惜,在被抓之前,他还一直渴望着为新政府服务;就是起义的国民党军官,也能谋得一官半职;还有弃暗投明的国民党人士或开明士绅,也给一条活路;他仅仅是成都清白江一个小小的区长,他这个区长在成都,连一个七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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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周二哥和另一个农民(原来也是蔡家的佃户)用千担抬着草席裹着的大舅公,后面跟着泪如泉涌的母子五人,直接从刑场去了坟场,就这样草草地软埋了可怜的大舅公,他的坟座落在龙家湾老外公墓的旁边。
大舅公被镇压,就是反革命,蔡家的老老小小就成了反革命家属,农会的人把老外婆和大舅婆以及四个孩子赶到了金带场场头外的乡下临时搭建的茅草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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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走出蔡宅去甘露寺之前,悄悄地去金带场农会,找周二哥打听大舅公的事。自从大舅公被农会关起来后,在周二哥的周旋下,大舅婆轮流带几个孩子(东仁、西仁、果仁和立仁)去给大舅公送饭,有时也带去一些换洗衣服和棉被,让孩子们多看看爸爸。外婆暗自庆幸,多亏有周二哥帮忙,不然大舅公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她询问周二哥:“我大弟的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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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婆哽咽地叙诉着,外婆的心撕裂地疼,抱怨道:“你们放出来后为什么不给家里捎个信?”
“放出来后我就拼命要去找孩子的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农会的人不准见,生拉活扯地把我们扔到这里。你也看到了,我们哪有活路啊。…”她说不下去了,两眼呆滞地望着外婆。
在蔡家除了大舅公,小姨婆是最能干最有主见的。可谓是拿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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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壮阔的土地改革(简称土改)运动,随着1950年6月30日中央人民政府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简称《土改法》)轰轰烈烈地在全国展开。《土改法》明确规定:废除地主的土地所有制,实行农民的土地所有制。先没收地主的土地,分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耕种,同时也分给地主应得的一份,让其自食其力,借以解放农村生产力而发展农业生产,为国家的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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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提心吊胆,愁眉苦脸,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只能静观其变。小孩子们不管政治风云如何变幻,在他们眼里,天总是蔚蓝的,地总是广阔的,清晨朝阳照样东升,傍晚夕阳照样西降,他们该吃的时候吃,该玩的时候玩,不懂大人们的忧虑,整天乐呵呵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童稚般灿烂的微笑或淘气的憨样。
东仁、西仁姐妹俩很乖巧,总陪伴在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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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49年初,正当共产党军队以摧枯拉朽之势在大江南北横扫国民党军队之际,还是国民党统治区的成都,空袭警报声昼夜不断,人们在城里来去匆匆、东躲西藏,在家里坐立不安、不知所措。凡是有钱的或有去处的人家早就拖家带口、大挑小背的离开了这里。大舅公是成都清白江区长,他的上司、同僚和下属走的走,逃的逃,没有人还在办公房里做事,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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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审亲就在客厅里开始了,大家在客厅里靠墙一圈的椅子上坐下,刘妈在椅子之间的茶几上摆着泡好的茶和一些糖果。开钦老师显得沉着镇定,处之泰然;倒是母亲的手心一直在出汗。他先给大家打过招呼后,在介绍自己的同时,也讲述了认识母亲的经过。小姨婆起身上下左右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长得不丑,可是怎么看也不顺眼,心想:琏君(母亲)怎么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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