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的最后
二十年后,法国北部下诺曼底地区海滨小城特鲁维尔。
羽飞每日推着阿尔兹海默症状越来越明显的丈夫克里斯多夫去海边吹风。克里斯多夫头脑清醒的时候,两人会温情地聊聊天。克里斯多夫陷入迷茫的时候,羽飞就伴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给他读书,看过去的照片,或者坐在丈夫边上,自己看看书,写写文字,感受着福楼拜或普鲁斯特当年的情怀。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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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从母校的舞会归来后,羽飞反复思考斯蒂芬对她说的话,心里隐隐担心自己在融资项目中付出那么多努力后由于不可控制的原因而前功尽弃。慎重考虑后,她给迪勃写了一封公事公办的邮件,说希望能够就这个技术的策略走向和他交换意见。回信由迪勃的秘书寄来,是一个会议邀请,请羽飞择日到巴黎面谈。
在去巴黎赴和迪勃的会议之约前,羽飞在公司里和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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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回到中央舞池的时候,学生们的集体舞蹈表演已经结束。接下来按惯例是自由的社交时间。来宾们有的在舞池里合着音乐的节拍成双成对优雅起舞,有的围则坐在圆桌旁礼貌聊天。斯蒂芬向羽飞伸出手臂,微笑邀请她共舞一曲。出于礼节,克里斯多夫也回请伊莲娜共舞。
四人滑入舞池。羽飞抬头看着斯蒂芬,犹豫了一下,说道,‘斯蒂芬,我们中国人说,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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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根据上一次在美国公司开会后的决定,羽飞和自己公司的财务总监在十二月初给米歇尔寄去了财政计划的第一稿。米歇尔检查后拷贝了其它两个公司,A公司和S公司的投资部门。根据羽飞方面的想法,来年的一月份,最晚二月底,关于融资财务方面应该有个初步的说法了。
这期间,羽飞收到过一次融资的阶段报告,A公司方面是由迪勃签的名。自从上次和伊莎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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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斯蒂芬接着说道,‘伊莎贝拉是迪勃参军结束回法国开始工作后的第一个老板。当然他们上下级的同事关系很快就发展成了个人关系。后来,迪勃和你在一起,伊莎贝拉自动退出。别问我迪勃和你们俩的关系是不是有重叠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们都知道那时候迪勃每天到你那里报道,想来他终于也找到自己的克星了。在工作方面,迪勃很快超越伊莎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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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第二天清早醒来时,羽飞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而迪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除了冰箱里剩下的半份糖醋排骨拌米饭和垃圾箱里的一个空啤酒瓶提醒着羽飞昨天晚上这里曾经有过客人外,迪勃仿佛从来不曾在这里出现过。羽飞跳进酒店的游泳池游了两个来回,帮助自己那个飘出去的灵魂重新找到回归躯体的路。回到房间后,她打开电脑,找出约根昨天半夜寄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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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电梯里,羽飞和迪勃都沉默着。两人各自靠着相对的两面墙,静静地对视着。电梯不紧不慢地上升着,门也开开关关,不时有其他客人上下电梯。而羽飞和迪勃两人,透过形形色色的其他人,就这样静静地对望着。羽飞不敢解读迪勃的眼神里有什么,她只是任自己被这潮水一般的目光淹没,她四肢僵硬,无法言语,也无法思想。
‘叮‘一声,电梯到顶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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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羽飞打开房门时,看到依然穿着职业装的迪勃站在门口,手里提着某个中国饭店的外卖。看着他有些滑稽的样子,羽飞‘扑哧‘笑出声来。她踮起脚,和迪勃亲吻了两边的脸颊,然后请他在外间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又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递过去。
迪勃把塑料袋里的一次性饭盒在茶几上打开,又变戏法一样拿出两个盘子,一个装上糖醋排骨和几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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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羽飞回头一看,白衬衣灰西裤的迪勃正站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双臂交叉在胸前,透过安全面罩正微笑地看着自己。边上站着峻,也是一脸友好的笑容。她扬了扬眉毛,克制住自己混有有一点点喜悦的惊讶,‘嗨,峻,嗨,迪勃,你们好。我们的会议不是安排在明天吗?还是我搞错了?‘迪勃呵呵一笑,‘没有啊。我们的会议确实是明天。我提前一天来看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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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羽飞回到房间后,立刻给丈夫克里斯多夫打了电话。她迫不及待地告诉丈夫关于峻的态度的出乎意料的转变。克里斯多夫听上去也松了一口气,隔着大洋,他的叮嘱一如既往,‘羽飞,我们都好,孩子们的作息也正常,你要注意休息,不要疲劳工作。‘
听丈夫的话,羽飞挂了电话后,设了闹钟,准备小憩十分钟。她实在太累了,刚闭上眼睛,就飞入了梦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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