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统购统销
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那么自如。就像春天里的阳光和田野,那么明媚,那么滋润。
可我们也遇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吃饭的事。我们这些学生,除了一小部分是附近的走读生外,绝大部分在校食宿。原先吃饭时,分成八人一圈,只是为了分菜,主食不限,任你吃饱。一天,校长王岩给全体师生作了《关于实行粮食统购统销政策》的报告,第二天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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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突出政治
生活里的许多事,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忘了,但还有极少部分残留在记忆里。
一九五五年上了中学以后,给我的感受是政治课成了最重要的课程,它压倒了小学阶段一贯学习的语文数学两门主课,尽管它的课节不多。这门课一般由学校领导兼任,所以它的地位也就节节攀升。政治老师在课堂上讲:“一个没有政治头脑的人,一个没有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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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案续
“嗨嗨,这马大哈还粗中有细嘛,要不是老马当初灵机一动,端起酒杯让老徐喝上一杯,封住他的嘴,恐怕大家早都不得安宁了。”一次闲谈伍校长十分感慨。
“张翼德三计赛诸葛,马大哈一杯定太平,难得,难得。”我打趣地说。
转眼该放寒假了,一放寒暑假就得办教师假期学习班,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律。尽管这一时期,经过打倒四人帮,人们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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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案
一九七六年,国家发生了许多重大的事情。
周恩来、朱德先后去世;毛主席发动了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批判邓小平的高潮一浪高过一浪;四月五日,首都北京发生了“四五天安门反革命事件”;中华大地的地底下也不安宁,唐山、松潘平武接连发生地震,24万人丧生。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下午五点左右,老师们都在整理菜地,周家岭村的一个小学生跑来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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诽谤
徐利民的威风又抖起来了,走起路来两个肩头更簸,一腔鼻音更瓮,上公社去的腿儿更勤。
这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学校小小的办公室里坐得满满的,公社崔书记几乎带来了他的全班人马。
“最高指示:‘我们的原则是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一切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学完了最高指示,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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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
自从整人专家王正文调走后,我们学校进入了一段黄金时期。
校长郭培刚,在一九六六年的城固县教师集训会上,被王正文编造的是非整得几乎自杀,但他从不为了自保而乱说别人一句,天大的事一人承担,保护了其它老师免受其害。特别是胡秀德老师和李振轩老师,两人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自然而然存在所谓的历史问题,造反派多次威逼郭校长揭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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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我家廊檐上有一架木梯直通南屋二楼,这架梯子又厚又重谁也挪不动。它便成了我幼时登高爬低的好去处。为此我常遭到大人们的呵斥。渐渐地,我由爬到三磴四磴上胡吼乱唱,再坐在五蹬六蹬上手舞足蹈,直至上到楼门口。
一天我打开楼门进到了楼里,光线较暗,借着楼门口的光亮,慢慢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楼里除了一些杂物外,靠两边山墙整齐的摆放着两排立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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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写的是老百姓的故事。
翻开中国的历史,以帝王将相、风流人物的故事居多。这倒也没什么稀奇,因为他们知名度高,容易引起人们的兴趣,史料也相对丰富。可他们毕竟在云云众生之中,只占少数。其历史,充其量只是少数人的历史。占大多数的小老百姓,其兴衰际遇心灵感触也十分丰富多彩,却常常被人忽略。可他们也同样在历史的河流里,摸打滚爬。为了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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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1980年冬天的一个星期天,我到文川去买木头,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仅有的一间小房,怎么也容纳不下一个五口之家。虽然木头贵得出奇,买一根不像样的木头,要用去我多半个月的工资,但也无可奈何。那时,木头还不能公开买卖,买卖双方像做贼一样搞着黑市交易。集市地点经常在变,躲避市管会的打击。好容易才在文川河道的坎边找到。这地方既隐蔽又便于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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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一九七八年夏天,我和村里人做活闲谈时,听说陈纪财搬回老家去了。这让我感到意外,综合大家的看法,觉得又在情理之中。那年,农村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其实质是,实行了二十多年的农业集体化解体了。农民称作分田到户,给他回老家提供了机会,否则,绑定在某块土地上的农民是不能挪动的。其次,他是外姓人,免不了受王姓族人的欺负,而且还干了一件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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