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者姚贝娜一去,众生一片惋惜,她唱的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还在耳边萦绕。静夜思之,我们,虽然无人能渡出岁月之外,长存而立,但人在盛年的飘零,怎不引来一声叹息。而在我,曾经引以为友的唐君和高君,两位青年才俊被生活的无情埋葬,更留给我一点哀思,生生不息。
高君
在理想主义残存的八十年代末,我大学毕业,独自一人远行哈尔滨。在集体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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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多伦多的街头巷尾,民间院落傍,或者山涧溪谷边,在冬日冷照的阳光里,或者流动的风雪中,一直有意无意地探头探脑,想寻看一株梅。难忘那故国的梅花,在严寒里铁杆虬枝,在凛冽的朔风里暗香盈盈。但在此地多年,却始终未曾遇见。不免若有所失。
这异国他乡,难道独缺梅花的疏影横斜?
暗香浮动谁家院?
以前在第二故乡成都,冬末或早春,去杜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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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吃了晚饭与老婆闲谈,说到记忆里第一次接触亡人的场景。尚是稚童时,民间依然盛行土葬。四壮男各抬棺木的一角,往墓地走去。一路跟着哭丧人,缟素麻衣。白衣人群后,不断遗落一些鞭炮声。在墓地附近,手里还无端被人塞了一颗面糖。回到家,坐在后院,捏着那颗奇怪的糖,想到刚发生的一切,开始可怜地呜咽。可能时给阴阳相隔时的神秘感和恐惧感吓着了。阅读全文]
九年前一个夏天,在川西平原,望着深蓝的天空和流云,想到不久就要去万里烟波之外的太平洋对岸,面对一个未知的将来,心里没有一点彷徨和踌躇,反而有一点随风轻扬的喜悦。心中低回的,是高中时代念过的诗经中的几句吟唱:“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毅然决然地离开自己的故土,心中不是没有眷恋。那里有奔腾的长江和黄河,有宫、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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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留意一下身边,和我一样移民到新大陆,追求幸福生活的的我族男女中,那些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依然小姑独处的女神,或者还在抱残守缺的男尊,数目还真有点儿惊心。这些大龄单身男女青年,已经走到了爱情的边缘地带,我们在祖国时,送给他们闻名遐迩的群号:剩男剩女。
他们的孤影芳踪,过去一段时间,我先后见过数十位。而我太太目光所及,一路踩着自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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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五下半年,我和太太干脆利落地处理完国内的房子和一些家什,一家三口飘洋过海,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那时,我女儿九岁多一点。临别在机场,她依偎在外婆的怀里,在我们的又哐又哄中,不时泪眼婆娑。她外婆呢,也不时别转身去,偷偷抹泪。时间过的好快,九年过去了,昨日景象犹在眼前。如今,女儿已到外地一所大学就学了,人在千里之外。
今年夏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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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飘在海空
鱼儿藏在水中
早晨太阳里晒鱼网
迎面吹过来大海风
潮水升,浪花涌,鱼船儿飘飘各西东
……………..
《渔光曲》
有一种怜悯,,不是为看到繁华尽头的烟花,也不是为听到未悬崖勒马后的忏悔,而是为那一段随风荡来的人生劫波。那就是,个人,时代和意料外的际遇相互相生,共振孕育出的所谓命运。而此时,能生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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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一家华人超市买菜,听到背后一声“SORRY”,随意应了一声“IT’SOK”。扭头一看,一个头发掺有许多白发的中年人,用叉车拖了木架子,从旁经过。他一转身,进入了猪肉柜背后,塑料帘子搭就的门里。这中年人,笑容和神色,似曾相识。哪里见过?莫不是他?
九年前的冬天,我在一家西人工厂做重体力活。那印巴工头“快点,快点”的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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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山春晚小品的台词,这一句,死心塌地的记着。有二到三年的时间,我拿声捏调,学模学样,自以为炉火纯青。太太下班回家,一按门铃,我在灶台边,急忙把油晃晃的手,往围裙上一抹,开门,鞠躬如仪。笑脸似花,来一句“欢迎回家”。转过身去,小声嘀咕赵老师的经典台词,“回到家,还要伺候这老娘们”。我太太就朗声一笑,你发什么神经?一看饭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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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斜倚床上,闲翻书看。听到窗外有悉悉索索之声。闭了灯,下床,轻手轻脚地来到窗边。推窗帘一点缝。原来月色如水,汪汪地照着后院。一只果子狸,推翻了绿桶,寻寻觅觅食物。妻子已在隔壁睡着了,夜已深沉。我用手指轻击窗子。那狸受惊,走到后院草地上,伫立张望,不忍离去。寒月下,眼神也迷离。清人的一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深宵,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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