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大小亚克西小卡车在鸡乌镇东口的场地上停稳后。傅罗宾跳下车,把马中华的自行车拿下来。马中华同大家说了再见,从傅罗宾手上接过自行车,说了声谢谢,感到脸红心跳。她赶紧低下头,跨上车匆匆骑走了。在芳心荡漾中,她也感到酸酸的惆怅,心想,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这个高大的白脸男生呢?傅柳生一家在李干事和司机师傅的帮助下,提着大包小包重重的行李,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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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红卫兵写家书马县长转头对孙队长说:“抓革命,促生产。你们在这里围这么多人,影响别人赶路上班。你们走吧,这个人我带去调查。”孙队长迟疑片刻,说道:“我们还要抓他去学校批斗。”“为什么斗他?”“我们这两天没人斗了!”人群中有人喊。“他又不是坏分子,为什么要斗?”马县长提高声音,“你们要陪人家的早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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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来个马县长傅柳生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他有点后悔骂人,他一向不喜欢粗话,特别是对女孩子。这时候,女学生的一个伙伴跑到她身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女学生盯着傅柳生远去的背影,跺一下脚道:“这个老头撕大字报,还骂我那个脏字,非要抓他来斗个安逸!”傅柳生快步走出很远,回头看看没有红卫兵跟来,便开始看马路两边的商店。很快找到一个粮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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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骂人别用bitch郑心渠坐起来,用衣袖擦掉眼泪,低着头说:“我做了个打架的梦。”只听唐骡子说道:“小老九,我刚才听见你叫仇大哥,是不是打架叫他帮你拍板儿砖呀?”郑心渠转头问马秀才:“板儿砖拍后脑勺儿会拍死吗?”“当然会,”马秀才说,“我亲眼见过。人其实也挺不经打的。”郑心渠的心突突跳起来,颤声问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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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睡不安稳“啊——?”小地主叫道,“那我们不是白跑这儿一趟了?”“你没白跑,”四和尚说,“明天公社要斗地主呢。”“这么好的地方就算来玩儿一趟也不冤。”唐骡子说。“也是,反正也不花钱。”小地主说,“而且还第一次吃了芭蕉叶黄粑,走之前至少还要吃两次。哎哟,我现在饿死了,……”他揉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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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对个鸭子大驴跳起来,跨到门前,解开拴着两个门板的绳子,拉开门。随着寒风,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刚才给他们做饭的公社食堂的张阿姨,另一个是位五十来岁的男人,每人提了两个竹条兜着的炭火盆。“你们冷吧?我们来送火盆。”张阿姨说着放下炭火盆。“吼,烤火喽——”红卫兵们叫喊着围拢过来,立刻感到了四个炭火盆里辐射出的热气。&l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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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夜晚来客话音未落,众人就笑了。四和尚说,“驴棚好,我们这里有人要住,最好还有马棚、骡子棚。”“马棚、骡子棚没得,这里的山路只有驴走得。”王书记说。“有尼姑庵吗?”唐骡子问。“尼姑庵没得。”王书记认真地答道。见这些红卫兵们嘻嘻哈哈笑着,以为他们笑他这里穷得缺这少那,怕他们再提出些这里也没有的场所,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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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住处的选择婆婆见郑心渠手里抓着棉帽子挥来挥去,便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说道:“你有帽子,就好好戴着嘛,免得生病。”郑心渠见婆婆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爱,顿时想起了妈妈和朱阿姨,乖乖的将帽子戴好,并翻下帽边。婆婆看着他,微笑着赞道:“白生生的,多好个娃呀。”唐骡子见状,伸右臂搂着郑心渠的脖子,笑嘻嘻地对婆婆说:“他是我们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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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不是大渡河山路越来越弯曲起伏,路况也越来越差,加剧的摇晃、抖动大大消弱了八一勇士的精神头儿,有几个小站他们也不下车玩儿了。参谋长、马秀才和四和尚几个爱看书的也不看了。黄昏时分,汽车来到一个小镇子的东口。陈师傅停好车,打开车门,转头对他们说了两天来最长的一段话:“首都来的红卫兵小将们,你们到站啰,不要忘记东西。”“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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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我们不同意晚饭后,汽车再次出发时,天已经黑下来。几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今天的最后一站,月光下,陈师傅停好车,断定要下车的人都已走光,便关了车门,对黑乎乎的车厢里喊了声:“天亮了就走。”然后端着茶瓶子,下了车,关上车门,摸黑走向车站的宿舍。正常情况,应该天没全黑就到达这个车站。今天至少晚了两个钟头,陈师傅想,这几个北京来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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