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亮已经从腹中出来
会说话,不说
会唱歌,不唱
会喝酒,不喝
他的孤独里
没有嫦娥与玉兔
他平衡着两个词
一个是过去的虚无
一个是未来的沉寂已经离开地球的彩虹
不偏爱狐狸的狡猾
不偏爱明星的镇静剂
不偏爱海的疯狂
不偏爱电视剧的歇斯底里
他的门框上
没有两只猴子睡去醒来
没有可以思考的链子
代替钥匙的神奇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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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
一侧是悲伤
另一侧不是墓碑
大海的声音
一脸沧桑的镇定
一侧是遗忘
另一侧不是财产
吉他的眼睛
盯着窗户的改变
一会是广场一会是博物馆
*死去
先是百合花
再花坛再花园
这些死去的谜底
不押韵不对仗
仿佛是那些早已习惯的虚无
只有死去的马匹
从一个情景到另一个情景
鬃毛依旧明亮
依旧带着寒风那金属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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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深处不喝酒
不弹琴
不脱衣
不摇头
能干什么
该死的猪瘟
肉涨价了
少吃一点
就少吃一点油腻不起风
不响雷
不浮云
不掉雨
世界透明着
这么简单
就多睡一会
就多一个梦
在竹林深处一根两根竹算什么
三根四根竹又有什么稀奇
五根六根竹能摆什么谱
七根八根竹并不成林
九根竹的背后
真的没有什么生死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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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深处胡茬隐藏了我的胡茬
秃顶隐藏了我的秃顶
那熟悉的百叶窗
隐藏了多少风雨与腐朽
那迷人的内衣裤
隐藏了多少生活与姿态
一个开放的黄昏
夕阳不需要任何标识
而隐藏深处众鸟乱飞正趋平静是什么人隐藏了上天
是什么谬论隐藏了创造
我在松懒的江边走着
友人一个个碰到
又一个个番薯土豆玉米般
各自散在各自油腻的胃囊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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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深处我没有出生在城市
城市却淹没了我的盛年
城市那么古老那么庞大
蚁群中弱小的一只
城市随意就占有了我的一切
我的嘴唇不算什么嘴唇
我的迷宫不算什么迷宫
所有颓废的甜蜜的叹息
都如舞蹈绽放在仿佛已知的世界我哪里还想飞去另一个城市
另一片土地另一片迷离的空气
所有的城市都千篇一律
成就自己的就是一条小巷
毁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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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深处一根生病的蜡烛
一边和尚一边火疗
兰钦寺格外空阔
木鱼是美的
在时光里游动
寂寥的花园不损失什么
苦楚也是美的
沐浴所需要的汤水
都有着大海一样的野蛮一边吃药一边渴望
兰钦寺的颜色可以随心调和
老虎凝固在山岗
后山的荒草格外有野风的律动
谁说灵魂深处
有太多的尘埃成雾
许多词语额外的发现
都自带本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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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深处无猫可看
弓着身,也爬不上
粗陋的树枝
无鸟可飞
双手伸展不成翅膀
只有美酒桌上
酒杯唇边
这是某个秋天的深夜
一本哲学书扭扭捏捏秋雨有着太多的注释
在稍停的片刻
有人迅速替江山作画
也有人一样停奏了古筝
回归城市的喧嚣
对孤独感兴趣的人
都遗传了眼眶的沉重
不知等谁闭上眼睛
任秋风随意念经该看什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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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如果还会写信
现在就会给你写一封
纸在桌台上
笔在纸上
可我早已失去了
一个有情男人的能力
吃完晚餐就拿着手机
直接靠在床头
把一条路通向了另外的梦魇
*糟糕
再也没有比自己更糟糕的雨天
给雨写一首诗
就能买到称心的雨伞
而我游荡在街上
灵魂不能被任何雨滴清扫
我多么试图让秋天晴朗起来
可我总是恢复不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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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深处
用石头建造什么
是住家是地窖还是监狱
至少被石头围在里面
词语的石头
玻璃的石头
钟声的石头
至少被石头点缀成花园
肌肉有旋律
骨头有节奏
出去又进来
在天涯深处
泥土的杂味
可鸡可狗
可烈火可暴雨
不知道每次卑微的呐喊
有没有拳头的力量
不知道每次愧疚的燃烧
有没有玫瑰暗处绽放
命里的孤独与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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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的景色
少数的黄叶还挂在树枝上
兰钦寺的阳光暖暖的
不敢过多仰望
经霜的黄叶落下或没有落下
都没有一丝死亡的气息
只是与兰钦寺的木鱼相知太久
黄昏还是搅乱杂草
头顶的岑寂空旷着
偶尔有少数的鸽子飞过
少数的肥水流进兰钦寺外的稻田
垂挂的稻穗已经收割
最后的米粒不知最终流进谁的饭碗
少数的素食主义者
走进兰钦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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