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夜色
不想感冒
就只管喝酒
酒醉之后再喝酒
就不会轻易睡去
再看牵牛与织女
仿佛就明亮了许多
不想秋过之后
独自流浪天涯
那就只管喝酒直醉到春来
*相逢一醉
同醉之人世难求
今夜谁陪坐梧桐树影处
可怜的人
不是打几个字或发一段语音
就能把神仙打发
蠢蠢欲动的列车与铁轨
如此难以平息旧梦
美酒与美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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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喊我一声
别叫我梁山伯
你不是祝英台
别唱蝴蝶双双飞
两只蝴蝶就是两只蝴蝶
不知何时生不知何时死
更没有人闷得慌
给它们取上人的名字
然后有魂魄有情丝
然后有白云有流水
有落花有细雨
我已是眉目间
一个完全可以忽略的老头
喜欢咿咿呀呀唱腔的老舞台
我的装束粗粗浅浅
当我在一根锁骨之上坐定
的确听到有人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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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以前的事,就是水库干了
直接穿过水库底就到了正月的格调
以后的事不该再提水库
不连续的岁月,好多告别
都在天亮之前就已完毕
其实都不是什么韵律的事
只不过在一堆火边
有人温暖,弹唱着远方
有人闷热,不得不脱掉一件件梦魇
*迷路时
手机都被抽象了
庆幸还能找到自己
先在自己的溪流喝口水
再吆喝一声候鸟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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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睡去
在八月的山上
看见你在星空下睡去
仿佛看见一只鸟的睡眠
有点梦幻有点冷寂
我站在峭岩之上
体内两百零六块骨头的逻辑
仿佛被露水润泽着
挺拔的阶梯
铺满你曾经所有的花絮
*沉默空着
你说沉默空着
似乎带着一点无聊的口味
沉默却是我常用的意外之笔
常常画一个随意的池塘
让自己成为里面浮萍
期待着你哲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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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一下甲虫
是个男人,或者另一个男人
是个女人,或者另一个女人
是只甲虫,或者另一只甲虫
男人想歪了,容易想到女人
不会轻易想到一只甲虫
女人想歪了,容易想到男人
不会轻易想到一只甲虫
甲虫想歪了,只会想到另一只甲虫
不会想到什么男人和女人
在男人和女人之外
为什么一定要写上甲虫
难道让诗句突然有了意义
在律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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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离奇兰钦寺后山的竹径
我曾轻轻来过
那时你不知道我的身世
或者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身世
我和谁走在一起
就有着谁的真切梦魇
那时月色多美
笼罩着兰钦寺就如笼罩着我的竹林
风一吹,我的快乐飒飒响一切都是如此轻易过去
如今兰钦寺如此遥远
像摇篮曲远离我的灵魂与肉体
我是那么实在与机械
买两斤肉炒炒笋干
半斤老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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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啥脑里的沟壑
总得有点自己的思考吧
总得有点自己喜欢吃的
猪肉和豆腐乳吧
总得让胸脯颤栗一下脂肪吧
总得让臀部摇滚一下吧
总得让肠道排放出一些
真正属于自己的废物吧
总得走出几步属于自己的脚印过分了吗
你接收不到我的一点信号
却写了一大堆的悼词
苹果一样有情梨子一样无情
从来没有上过大场面
从来没有获过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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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我算什么你骂我两句
就像骂河塘里的黑鱼
连绵的阴雨
没有什么感觉
我能有什么感觉
我早就离家出走
老屋早就倒了
留下地基长满杂草与庄稼
位置不对不值钱就连老母也被我
拐到了远方
远方也有蝉鸣
母亲只能在电视上听到
你笑我几声吧
天这么热
母亲慵蜷在轮椅上
过了这个关口
还有下一个关口继续戴上口罩我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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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立秋
父亲去世是在立秋那日
那年的立秋是八月八日
今年八月七日就立秋了
这有什么气味的区别吗
草席的气味
草席上悲伤的气味
都来自同一辆救护车
都在回家的路上
浮动起来,然后融入乡村的宁静
这些太遥远的事
仿佛现在脸上的口罩
明明带着又感觉不到存在了
散步到一个无人的庭院
没什么玉兰树的果实可以震颤的
倒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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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一枚戒指
世上雨这么多
都有着各自的影像与称呼
不是所有的雨
都可以是一枚戒指
那一天你从池塘里升起在
一朵莲花之上
那一刻突然下起了一阵雨
只有那一阵雨可以跪献给你
那是我最青春的美妙之物
*挨近薄暮
只是在池塘边
轻轻吻了你一下
几只野鸭不知去了哪里
水面上洒满落日的余晖
我知道你要回家了
餐桌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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