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表弟阿钧已是七十年代了。那时我们都在西北,我在大城巿西安,他在更远的小城天水。他回家要从我这里过,从此与他有了交往。
阿钧有姐有弟。文革前不知他哪根筋出了问题,初中毕业考了技校,以后学校迁到东北。文革开始了,他因祸得祸。姐姐弟弟到黑龙江的軍恳农场修地球了。他是技校毕业的,分到工厂当工人。虽是大西北,但也比冰天雪地的东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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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头殺鸡,当鸡立断",这可是有典故的。
话说四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我那时还不認识的老大为了回家过年能带几隻鸡,和同伴小徐下乡收鸡了。
她刚学会骑车,上车是找个坎硬上,下车是跌下来。小徐是骑自己的26坤车,老大是骑辆由保健站借来的28男车。她第一次下乡就选了去25公里外的咸阳,因为她表哥在那里。
我那时骑车去咸阳玩过,公路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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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迪一岁半和妈妈到阿公阿婆家。天不亮就从女儿家出发,迪迪坐在婴儿座和阿婆在后排。很远,要十二三个小时,中间只停了一两次。迪迪不哭不闹,很乖。要是妹妹,非得停上十来次。
第一次到阿公家。进门一切新鲜,还走不稳的迪迪就到处跑。叫他不要跑,可能还不懂“不要跑”是什么意思,接着跑。阿公家地板滑,没跑两步,“噗通”就往前一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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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猫的姐姐是睏猫。她嗜睡,但没有睡猫的那点睡觉上课两不误的本事。猫妈讲从她从小睡着就叫不醒。半夜把尿,烂泥一样就是弄不醒。猫姐七八岁时,一次爸妈晚上外出,吩咐回来时要开门。爸妈回来时,门敲的震天响,只闻睏姐“嗯”“啊”地应着,就是不闻下床声。最后还是猫爸把门卸下才进门。睏姐则是睡到早上自然醒。如她睡着时把她卖了,上了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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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迪从小爱讲话。他讲的不是那种在大庭广众的大话,而是那种不上台面的悄悄小话。他在学校是不是也这样,没看见,不能妄说。但在其它场合他的表演看过不少。
四五岁时,迪迪去周末的中文学校。老师在上面讲,他在下面讲。左讲讲,右说说。然后回头和后面的说,探头和前面的讲。老师忍不住了,给他调换坐位。这老兄马上有新了朋友,接着说。不知他上课时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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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迪迪生在美国。从小爱读书,读书能让他安静下来。进托儿所前在家只讲中文,四岁时就认认识很多中国字和可以自己读故事书。一次到阿公家,和我们去一个名为“泰华楼”的饭店,匾牌是繁体的。进去他自己就指着匾牌就读“春华楼”,他只是把“泰”错读成“春”。学英文是进托儿所后开始的。从三年级开始就和爸妈到台湾大陆游学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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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火车到北京,崇文门老北京站下的。妹妹和爸妈一块来接的。又是半年没见了。妹妹长高了点,还是廋廋的。依然是乌黑的把耳朵都挡住的齐肩短发和齐眉刘海,妈妈的最爱。刘海很长,把她的高脑儿门儿全盖住了。因为廋和这头发,妹妹的脸就显得很小了,好像脸上只有她的黑眼睛。穿的还是她喜欢的横条紧身裤和带小花T-衫。见到我们笑咪咪地,但有点认生。做做鬼脸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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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事1。妹妹两岁多一点时,我们去乘游轮。我们不和女儿住在一起,一年也就见面十来天。乘船之前,和妹妹在一起的时候总共也就二十多天。可能我好说话和爱和她玩,她和我在一起从不认生。到船上我和阿婆带妹妹到了顶层的大厅玩。我们找到一个床一样的大椅子上。我们躺着,妹妹就在旁边玩。她不厌其烦地把椅垫搬上搬下,乐此不疲。花钱买的玩具,小孩往往只玩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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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猫的弟弟叫睡猫。他爱睡觉,不分时间地点都能睡着,叫醒后还若无其事。他自己说一次在老师眼皮下就睡着了,老师把他叫醒问刚讲到哪儿。他答得丝毫不差。老师哭笑不得,只得说“睡猫,外面站会儿去”。
小时候两只猫要站在一起,高点的、两肩有点向前佝着和僵僵的是庸猫。矮的、挺着胸、前面腆个肚子后面撅个屁股、满脸一副满不在乎的是睡猫。老了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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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洁已知天命,不再小了。但认识时候她仅几岁,那"小"就如齐白石所画明虾的那两节壳中几乎融入宣纸的淡淡水印,似有似无,也难以消去。
再见到她是在火车站。一位衣着光鲜的阔太太接两个土头土腦的老乡巴佬。她仍然有和不惑沾不到边的年轻。印象最深的是她那双长长尖尖的鞋。说句不中听的,如那鞋的尖上掛一对绒球就成了马戏团小丑的鞋。
她家两人都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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