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工其实就是拆螺丝和装螺丝。拆装螺丝没有多少技术,如在空旷的地方,只要有蛮力,绣得再厉害的螺丝,大扳手一上也能拧开。但管子工干活的地方都是在犄里旮旯,一般工具用不上,蛮力用不上,李逵来了也不管用。于是水管漏了马桶堵了只好掏银子找管子工,为拧几个螺丝就得花上几十上百。
前几天女儿发现厨房水池底下的柜子木板给泡了,水是从龙头下面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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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号公路和四十号公路交汇处的巴斯托(Barstow)小镇附近有个叫彩虹盆自然区(RainbowBasinNaturalArea),名字很好听。评论说那里有独特地质结构,虽是是土石小路,但普通车可行,值得一游。
五月初正好要在那里夜宿,问过旅馆前台,老闆娘说是堆美丽的大石头,但脸上的笑容有点狡狤。
不远,就在镇北六迈,公路还行,卫星导航也指路。看见横出的名为化石路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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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抗战时期,那是民国的一部分,是最困难的一部分。抗战和内战时期有些记忆,不那么好也不那么坏。外婆是从前清过来,经过满清、民国和日本人占领时期,还经过解放、困难时期和文革开始。一个粗识字的七八十岁小脚老太太没有什么政治,但解放后她总说民国时这个那个多便宜和现在多贵-就是抱怨今不如昔。受了新社会教育的我们最听不得这种污蔑新社会的话,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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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中东区浴室是战场,老蒯丧心病狂发动过火攻,在这里死了人。其实这里还发生过爆炸事件。那是1960年前后,一天在九饭厅吃晚饭时听到爆炸性的新闻-九饭厅后面的东区浴室爆炸了。接着外面是吵杂的跑步声和人声,是把爆炸的受害者往校医院送。
浴室一楼的女浴室的暖气片爆炸了,中招的是我们年级一位李姓女生。听说她正靠着非常干净的白瓷暖气片,那暖气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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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流浪,哦,到处流浪”,在中国流浪,到美国还流浪,几十年拉兹之歌伴随着到处流浪,在一个地址流浪得最久的是南方一个小镇,十余年。
对南方小镇的最深印象是什么?雪!有没有搞错?南方?没错,到那里的第二年冬天一个早上外面一片小白。说是小白是和北方比。到北方这连草地的黄茬都没盖严根本不算雪。开车上班,还没开出小区,车已扭来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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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5岁少年过渡到18岁青年的高中三年是精力最旺盛的三年。在清一色光葫芦中没听说有谁交了女朋友。要是有还不被混混的吐沫淹死和使坏整死。那时除上课就是玩。这玩是广义的玩。课间扔皮球是玩,放学后留在操场悠双杠到电影院看电影也是玩。郊游夏令营是玩,游行和挖沟修水利也是玩。对精力旺盛的大男孩除了和坐在教室有关的都可以叫做玩。到老了能记得住的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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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前考高中时因慕育英之名报考了灯市口的二十五中,报到才知二十五中高中部已独立出去成了六十五中。我们班成了全校的老大,从高一到高三都是老大。沮丧也骄傲。
高一时我们的教室在东院的西跨院顶头的一间。大庙样的房间,朝东的双开门。没有窗戶,黑乎乎的。里面还有庙柱,这哪是教室。再次沮丧。除了南面老师的地方有张桌子,我们学生没有课桌。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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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两个孩子在一起就会打架,哪怕是一家的大哥和小个五六岁的小妹也会打。只有一个孩子也会闹点花样,譬如和猫狗桌子椅子过不去。要是邻居,两个今天可以好得要命明天就成了死对头,后天…。小孩打架是和猫狗掐架一样的常事。
小时和弟弟就打得你死我活。是窝里斗,比较容易处理。母亲的办法是由我们打。没人看,打累了就歇手了。我和弟弟都没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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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上旬八字班以上的从农村四清仓促撤回,离春节休整不到半年,清华园已不姓蒋了。蒋家王朝倒台和高干子弟叶林王光美和蒯大富们已先后登场。已过了戴厕所竹篓游街的热闹,至于斗老蒋们是否正浓记不清了。那么多眼花缭乱的斗如没有日记谁能知道哪天做了些什么?
研究生是个特殊的群体,不是学生也不是老师,不参加学生的活动也不参加老师的活动,就活动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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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那阵除了教授都是年轻老师,都是解放后毕业的。我们是1958年进清华的,他们就是1950年毕业,加上大学四年,也不过比我们大上十二岁。实际他们比我们大不了那么多,解放初各地方要人,大学也要人,很多读了两三年就提前毕业了。若以十年为同代,我们那些“年轻”老师和我们是同代。我们的钱家驪老师就是一个例子。
钱老师是聪明人,他的高脑门就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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