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莉觉得有人在她的脖子上抓挠,一股温湿顺着额头向脖子里滑,渐渐听到一个声音:”瞧她这一身汗,头发还冒着热气儿呢!有点虚脱了。”
另一个声音:“我看见她在附近跑了一个下午,是不是中午进来看点心那个?”……
宝莉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张脸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在此之前她对头晕毫无概念。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一个磁茶缸,用命令的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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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莉的心砰砰直跳,惟恐自己秃唐的问题破坏了整个晚上亲密的气氛。现在家庭里能耐着性子解答她问题的成年人要算是二姨了。她的问题显然触到了二姨的痛楚。二姨沉吟了一下,回到床边给宝莉盖了一下被子,含糊不清的挤出三个自“自杀的!”。
本来已经躺下的宝莉腾地一下坐起来,“为什么?外公干什么坏事了?”
“坏事?外公什么坏事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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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和两个孩子挤在宝莉和宝萍那张上下铺的下层,二姨说:“宝莉真是个好孩子!你妈妈爸爸把你放在这儿,也没有给你一段适应的时间。你不哭也不闹,真乖。”
宝莉垂下眼皮,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大人在报告坏消息之前,总会说一堆好听的话安慰一番。要有坏消息就痛痛快快地来呀。二姨看出来她的心事,于是打开首饰盒。两个孩子都急不可耐地伸着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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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莉的眼前呈现出去年过年的情景-----二姨的学生来拜年,妈妈给开的门。那个学生进来就给妈妈鞠了一躬,说:“纪老师,给您拜年了!”妈妈乐着回答:“没错,我也是纪老师!”就转身去招呼二姨。妈妈和二姨别说长相,连说话的神情都一样,为此宝莉无数次幻想过二姨就是自己的妈妈。别的能弄错,长相也会弄错吗?难道外婆真的象收养小姨一样收养了一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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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莉靠着门蹲在那儿,把头埋在双膝上。这是典型的宝莉生气式。妈妈警告她无数次这个姿势难看。她那双耳朵就是管出不管进。
“你又造什么好了?”太太闻声从里屋出来。
“他们,他们,”这个平时伶牙俐齿,少说一句话能憋出毛病来的孩子,此刻不知道如何来描述楼道里发生的事。她只是不停的重复着“他们,他们……”
宝莉和太太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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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二楼的叶叔叔。他显然是期待着宝萍来开门。
“你是宝萍什么人啊?”叶叔叔弯下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讨好地轻轻问。宝莉直愣楞地望着他油光发亮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这眼光让他颇不舒服。他下意识地在头上缕了缕。
“宝萍是我姐姐。”宝莉眨巴着大眼睛。
“噢,以前没见过你,我不知道宝萍还有这么可爱的妹妹,你叫什么?”叶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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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表叔到北京办事,妈妈就让他把宝莉象捎包袱一样捎回了北京。宝莉一路小跑地在前面,为的是证明自己认得方向。可是到近前才发现表叔带她来的不是从前那个长满了葡萄架和夹竹桃的院子,而是一栋三层的公寓楼。外公外婆搬家了!
从前宽敞无比可以任意奔跑的四合院不见了。各样的花草和家具如今都挤进了一个两套三居室分立的单元房。只有那副有着一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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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在家里憋焖了半天的宝莉迟迟不见放学的宝萍回到家里。断定她是直接奔了医院。她再也耐不住无人答理的沉闷和寂寞。宝莉认定宝萍根本就没有信守姊妹俩‘轮流’到医院去看守外婆的约定。而是自己天天下了学就往医院跑,迫使宝莉留在家里陪太太。因为宝萍不回家,宝莉就没法去医院。她不喜欢宝萍把自己愿意做的是都霸着,而不爱干的事都推给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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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先生并没有直接把宝莉送回家,而是带她进来二楼王奶奶家。“王大妈,”陶先生点头说:“您看二楼这些事,您离得近,还得您费心给张罗顿饭什么的。”
王奶奶是个高大的女人,一副乡下人打扮。“陶先生,您这就见外了,这边好劳您的驾常过来看看。老太太怕是……”宝莉听着明显压低了的嗓门,也就不再理会他们。
下午宝莉站在凉台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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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煤的师傅忙着往屋里送煤。姑太太告诉宝莉把小板凳挪开给他让个道。宝莉冲她翻了个白眼,用脚勾着板凳腿将它踢到小黑桌底下。姑太太磨叽磨矶走到板凳炉子前,弯腰去拾小板凳,身子往旁边歪了一下就倒在地上。宝莉往上前搀她,可是使足了吃奶的劲儿也没用。姑太太一动不动。“姑太太,姑太太。。”宝莉连声的叫着。
宝莉慌了,冲到正在洗漱间刷牙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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