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日暮沉西楼
睡浅更添愁
曾教鸿雁儿去
何所在
锦书酬
云散漫
恰温柔
不回头
这相思泪
暗自轻抛
又怎绸缪?
[
阅读全文]
我羡慕我的声音,
瞬间飞起
穿梭夜昼,
与你无数次接触。
我亦妒嫉我的耳鼓,
全情投入,
不歇地击节,
为你的笑语助兴。
而我华美的裙裾,
便无言。
唯寂寞地挥开,
胸前那只浅蓝色的蝴蝶。
飘零了一地的,
不见你的日子啊,
如何又早早结好花蕾,
要待放呢?
最后是我的眼睛,
也象得着消息,
推开窗子翘首,
等不及你,
[
阅读全文]
我从来不知道,童年的回忆,一旦开始,就一件接一件,排起了长队,争先恐后等我讲,这盛况让我着实吃了一惊。不过,尽管如此,我打算先破例,聊聊一件不太重要的事。它虽然也在我的清单上,顺序却比较靠后。我把它提前,是因为你说起了它,而你对我很重要。
这件事就是金钱。
我不可能不知道钱的重要性,但我不喜欢谈它。并不是因为我很有钱而不屑谈,[
阅读全文]
小时候,我自然是还没听过,所以也不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话。
但即便如此,若是我那时稍微想多一点,就该知道,我爱美,其实也是顺理成章的。从半个世纪前的结婚照上,我看到,我父母都是极标致的。甚至可以说是一对璧人。我父亲剑眉星目,气宇轩昂,我母亲肤如凝脂,浅笑如菊。因此我没有理由丑到哪里去。
我认识自己的容貌,是从我[
阅读全文]
如果不是要说给你听,我大概不会这样认真地端详那个小孩。我是说我。
从记事起,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人。我妈把我寄养在奶妈家。奶妈对我很好,我吃她的奶,还半路取了她的单眼皮和招风耳,大多数时候,我也把自己当成了她家的孩子-----她后来还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但我也常常被告知,说我还有一个真正的家。于是我有点糊涂,并且好像时[
阅读全文]
我告诉你,我是这样一个人。
比如说,我现在似乎是有了一些资格,可以跟人轻描淡写,说起自己几十年前如何如何了,而且说着的时候,颇带点世故的轻浮和认真的不经,仿佛越是与自己无关,越可以证明什么似的。
但实际上,在我情感的世界里,你看到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在那里,时间是变形的,不作数的,就像达利的画,柔软地摊在地缘,熔融欲滴。而种种[
阅读全文]
只有旧日的同学,才会在电话里,很自然地问他一句,“最近有没有读书”。他是出手阔绰的人,我是说对时间,而非金钱,因为眼一眨,就把三五年抛出去,连个音讯也没有。
正因如此,也才没有贸贸然问“最近在读什么书?”,眼下,读书的人寥寥无几了吧?可忙的事情铺天盖地,炒股、赚钱、带孩子,做家务,锻炼、娱乐,千万不能漏了上网,网上自有黄[
阅读全文]
不知何时起,回乡越来越难。
起意难,要拖家带口,吃住行游,开销巨大,还须忧心忡忡,未雨绸缪。
成行也难,无直达飞机,要起早贪黑,左等右待,此起彼落。
说穿了,这些只是现实的困难。并非无法克服。
怕的是,真应了那句话,永远也回不去的远方,才是真故乡。
这次回来,是为了探望老迈疾病的父母。
回来的这个城市,其实不能称故乡。
小[
阅读全文]
五年前回去,景物已非,人事还在。我遇到了一个初中旧同学。
那同学以前跟我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最清晰的印象,不过是他上讲台擦黑板的时候,会风风火火经过我的课桌---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不知道为什么,这同学以前是经常去擦黑板的。
阴差阳错联络到他,只是因为我想从他那里打听,我找不到却很想找的一个老友。如此而已。
虽然不是什么旧雨,至少也过[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