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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对于每个人来说意义不同。
财富榜上的人,钱是他们名下一串以零计位的数字,也是万能钥匙,动一动就能打开任何领域的一片天地,有着可以把世界玩转的真实意义;沿街乞讨的人,钱是用尊严换来的身外之物,每一分钟每一分钱细水长流的积累,除了攥在手里揣在兜里的钱之外,他们可能一无所有。创业的人把钱当作成功指标;享乐的人把钱看成美女佳肴;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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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上海人家上班已是三天以后了,器材店的美国老板对我不错,不能说走就走。
下午接到东北银电话,老板让他打的,说是周末晚上一定很忙,最好我能过去上班。听他口气,我要是不去连他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
从器材店提前下班,领了工资,我正经把这份工辞了。老板为了留我,愿意每小时工资加我一块钱,我没答应。他只好客气地说:欢迎我随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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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到家,脱下那一身油烟味的衣服,我知道自己有多厌恶在餐馆打工。
这些衣服不能和别的混在一起洗,必须攒够了,加双倍洗衣粉洗上两次才能去掉那股味。我把它们塞进塑料袋,扎紧了,丢在储藏室。
打了一个饱嗝,想想凡事各有利弊,我现在不必为每天吃什么操心了。虽然吃什么对我来说不是大问题,快餐汗堡、披萨、热狗、三明治、墨西哥卷饼、沙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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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贝蒂笑起来特别好看,干净的脸上不施粉黛,显得特别唇红齿白,嘴角向上翘出两个小小的弯勾,特别妩媚却不经意。不过她只对来来往往的客人笑,就像空中小姐迎宾小姐端在脸上的那种姿态,职业化的。即使特别也浮于表面了。
客人一走光,她就收起笑容,流露出疲倦和憔悴,让人不忍心去打扰她。
假花也是花,比真花鲜艳夺目。真花太完美了,会被当作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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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定定看鱼缸里的鱼,想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鱼和鱼是怎么恋爱的?
半空中的鸟和苍蝇都能停下来,凑在一起亲热一阵子,可从来没见过鱼挨着鱼游来游去游上游下的!纵有满腔似水柔情也经不住被水阻隔的悲惨命运啊。飞禽走兽还能和人一样两眼看见对方,要不靠嗅觉找回伴侣,那鱼在水里泡着全一个味儿,两眼再一边一个,怎么辨别是非?可怜啊,低等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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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爱我。
哪怕全世界的男人都爱你,
你也只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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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钟以前,我通常是醒不过来的。她却喜欢早上做事。我认了。
不远处的教堂传来“噹——噹——噹——”的钟声,不紧不慢,越过一片片倾斜的湿润的屋顶,穿过一个个颤栗的半透明的树梢。早晨的阳光是流动的,从落地百页窗里一屡屡淌进来。
平静而美好的早上,从前好像不曾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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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多钟到那里,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前面人声鼎沸,后面盘碗叮当。因为是星期五,客人吃得不紧不慢,大多是在喝着餐后酒的美国人。
乍一见丁小蒙,以为是日本人。她穿一件织锦缎湖蓝色简易和服,拖一双夹脚木屐,端着托盘一路小跑,用那种木偶般夹着膝盖的小碎步。吴思迁上前打招呼,她笑了笑,指着吧台一角让我们坐,又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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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
我做什么?
——《费加罗的婚礼》
到了异国他乡的人,面临第一个问题不是张口吃饭而是开口说话。
有个托福考六百分的留学生,一到美国去麦当劳买吃的,他对自己的英语会话能力以及听力相当自信,排队站到了柜台前,准确无误地报上一个套餐编号。里面的美国小伙随口问了句:“That’sit?(就这些吗?)”这位老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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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温存,我很知足了,不能再影响她的家人,准备在她丈夫孩子回来之前离开这里。吃过早饭,我先给爸爸打电话,说一切都安排好了,让家里人放心。然后,我马上给这边的中国朋友打电话,找人来接我。
淑景眼里有血丝,一夜没睡的结果,还有点泪汪汪,虚弱地靠进我怀里,看着我打电话,虽然她听不懂中文。她的手抓住我的袖子,像是怕我随时消失。
我用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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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路边的积雪泛出白光,斜对面驶过的车灯撞破了黑暗,前面有星星点点的红色车尾灯和照亮前方的两道光柱。漫天飞舞的雪花映射着交织的光影,让这夜间的高速公路分外热闹。
还因为我坐在车里,穿着厚外套,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额上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我正搜肠刮肚用尽所有知道的有限的英文词汇,用来回答李先生的盘问。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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