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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春天
蜜蜂在不确定的风里惶恐傍晚,黑暗从海子的麦地升起
你用一只童年的火柴盒
为蚂蚁举行隆重的葬礼
桃花和流水,要怎样抵挡
让我们用诗歌说话
并以酒精的名义起誓
苦难有多少个层次
幸福就有多少种突围方案
被无止境的光束照亮
或进入永恒的夜巡
钢琴和吉它的反光
在我膝头跳跃
忧伤的泛音,圆黑礼帽
鼓手鎏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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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三月,纪念一个叫海子的诗人。海子:1964年3月26日-1989年3月26日)
春天是荒芜在古诗文里的一口深井。我弯腰汲水,耗尽积攒了三季的力气,却还是,两手空空。
身后那座经年累月的废园里,幽冷的阳光,此刻,跟薰衣草、迷迭香、黑玫瑰一起,正隐约着、开得兴高采烈。魅惑的溪流,从清晨到黄昏,穿过画眉鸟儿欢快的歌声,无休无息地流淌着那个有关丰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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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我的船
驶过你的海我看不清你的容颜
我看不清月色遽逝
我看不清缓慢灰暗的暖化
礁石形迹可疑
你安静地躺在波涛之上
身边的水域空空落落
你还好吗?水手
你在梦乡等谁
你为什么长久地低泣
海面吐纳冰冷的呼吸
牡蛎,岛屿,最陌生的爱人
给睡神一点暗示,丹尼男孩
风笛呼唤,钟鸣声催
秘密只是洋流内在的旋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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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周末,常用的电脑挂了。木马和恶意插件们在潮水般的杀毒软件面前毫无惧色、越锉越勇。左右也是束手无策,一气之下我干脆当驼鸟,拎了本书去泡吧。这家叫“盲虎”的酒吧,四壁围着木板和石头,临街开了四五扇窗,连窗框也是大片原木的,星期天的阳光从外面悄悄照进来,无比柔和。“盲虎”每天供应的特色啤酒不下五十种,都罗列在吧台后面的三块黑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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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当一回标题党,呵呵:)其实,文怀沙的年龄,关我什么事?不过是当我看见朱季海的名字卷在这段公案中时,想起了一些往事。现如今流行用“最后”作修饰语,比如“最后的贵族”、“最后一个太监”、“最后的母系氏族”、“最后一个莫西干人”、“最后一个女土司”、“最后一个地球公民”……还有“最后的沃氏三趾鹑”什么的。如果用“最后”去修饰朱季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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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这么另类的墓碑吗?就在纽约布鲁克林的Green-WoodCemetery,呵呵
额是超级墓地发烧友,最近半年把哈德逊河谷的墓地逛遍了,拍了几千张照片,可惜没功夫整理。上面这个墓碑上只有一个名字:“A.G.Jennings”。连生卒年也没有。
有人去深挖猛查了一番,结果发现AbrahamG.Jennings成立过一家做丝绸花边、镶边、发网等的公司,办公室在曼哈顿,工厂设在布鲁克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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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虽不景气,但纽约客的幽默仍在:
这家店在Broadway上,靠近UnionSquare。再来一张,大家看了笑一笑,希望你一天都有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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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旧作相悼,也怀念这几年逝去的亲人朋友……
佛前
某夜,在灯下看一位朋友画莲花。用了极冷的色调,笔触到处,仿佛真有水在那儿无声流淌的那种。菡萏香幽,一时间竟不觉神远了。画毕,见他沉吟深思、琢磨倒底在画卷上题些什么清辞丽句为佳,不觉就脱口建议:“何不题作‘佛前’”?
“何解?”
“不都说在佛前苦求五百年,只为一朵相知相契的青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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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天刚下过一场薄雪,阳光照在人行道两侧没来得及融尽的灰黑积雪上,照见一片狼藉。冒失的车轮不时溅起泥浆,砸得路边踮脚走道的行人躲闪不迭。
那个周六正好是爱尔兰人的“圣派屈克日(St.PatrickDay)”,穿上一件绿衬衣,戴一对翠绿的三叶草耳环,便去了镇上的“苜蓿酒吧餐厅”凑热闹。
那家爱尔兰酒吧平时用餐的人并不多,吧台总是十分安静地出售健力士(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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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世界有十三月的话,它一定跳出三界外,不在规矩中。
我听说十三月里的花从不凋零,爱刚种下就开出了傻傻的快乐。时间不紧不慢,人人理直气壮间接偷欢或直接伤情,所有的结局都意义不明暧昧叹息,然后零零星星飘作风烟一抹。
我还听说若在十三月,你可以爱得很无辜,也可以恨得很决绝。可以全心全意万分投入义无返顾颠沛流离,也可以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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