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肖南喂我吃了小米粥,我叫嚣的胃渐渐平复下来。肖南收拾了碗筷,关上了窑洞的门,走过来坐在炕边。他撸起我的袖子,看我胳膊和手腕上的绑痕。虽然已经不那么疼了,深红色的印子在白色的皮肤上依然显得触目惊心。他脸色沉沉地,一边用干燥温暖的手指轻柔有力地揉着瘀血的地方,一边低声询问我家里的情况。他沉稳的声音让我备感心安,只要他在这里,什么[
阅读全文]
谢谢大家的回帖。
(八)
没有人再理会我,大家似乎忘了我,外面走来走去的喧闹声音渐渐平静下来,门口的岗哨也换了。屋里光线越来越暗,桔红色变成了暗红色,到后来,天完全黑了。
麻绳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双臂也麻木地失去了知觉。早春三月,月色淡而又淡,漫漫长夜寒风彻骨。我靠在角落里,想家,想肖南。
他应该还活着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
阅读全文]
郁闷,看得人真是很少啊!_:mad:
第二部分
(七)
我重新回到了北平。
在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我找不到平静的空间。
共党正在延安休整,国民政府决定先安内而后攘外,双方都不断在痛骂对方无耻匪类,祸国殃民。街上开始有学生游行,北平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就在新一轮围剿即将开始的时候,我决定去陕北找肖南。无论是妈妈的哀求,还是爸爸的怒气,[
阅读全文]
(六)
“你为什么不阻止肖南?你明明知道DoctorKing已经被监视了。”
“我不知道苏区来接货的人就是肖南,我只是怀疑,所以才不许他出门。”父亲坐在我的病床前,叹了口气:“即便我告诉肖南,他也不会听我的劝告。”
“可是你可以派人保护他啊!你已经是师长了不是吗?”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自己的幼稚。
“我不能在肖南的事里插手太深。”
“为什么[
阅读全文]
(四)
迷迷糊糊里,有人翻过了我的身子,我痛得胡乱哼哼。
下一刻,我被举到半空,挂上了一个坚硬的肩膀。本来就难受的胃终于爆发,我“哇”地吐了出来,胃酸呛进了鼻子,我又咳又吐,一下子恢复了意识。他妈的肖南。我无力地用拳头捶着他的背,却说不出话来。
幸好听到了妈妈的叫声。
“阿南!你干吗呢?!怎么能扛着你弟弟,要死啊!赶快把他抱着[
阅读全文]
(三)
事发时,已经到了第二年的初夏。
那天早上,我起了床就有些头昏脑胀。因为害怕姆妈和肖南逼我吃药,所以我打定主意没告诉任何人。早饭的时候,我说要到自己房里吃,偷偷跑出去,把油条倒进了垃圾桶。吃完饭,肖南要带我出去,也被我推托掉了,我说已经好几天没练琴了,要补课,他就跑没了影。
练了一会儿琴,还是有些鼻塞头重。我推门出去,[
阅读全文]
(二)
最开始学音乐的不是我,而是肖南。
他的手,天生是用来弹钢琴的,指节突出,大而修长。爸爸给他请了一个教音乐的先生。那先生长了长长一张青白的脸,原是个破落户,把家产败光以后,只剩下一手的好琴能用来糊口了。他大概觉得靠手艺吃饭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所以终日闷闷不乐,很少说话,我常常赖在他们上课的琴房里,他也不管。
只有肖南会偶然[
阅读全文]
今天有问题跑到文学城移民论坛里问,想起来自己这个id和曾经混迹的原创论坛,《肖南》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写得一篇老文,可能比较幼稚,希望大家不要见笑。
《肖南》
第一部分
(一)
歌厅里灯光很暗,人影绰绰,空气里弥漫着香水和红酒的混合气息。男人女人们覆盖在深深浅浅的丝绸下,如同在黑暗中珠光闪烁的幽灵,紧紧相拥着,在乐曲中缓缓移动。那天[
阅读全文]
《长河月明三千里》(一)我回到了瓦城我于泰德四年春回到了瓦城。瓦城已经不再叫瓦城了,汉人给了她新的文字和名称,他们称呼她为沙州。依然是城北沙漠城西草地,城南,有一眼泉。我站在瓦城的城头向东看,东面是青色的文沙山,在山的后面,在永嘉十年,我们第一次相见。第一次,我只是远远地看到了她的影子。她在敌军的主帅阵中,副将正在为我指点方位,黄[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