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河 1969年早春我们搬家了,有“扫地出门”的性质。但不同于1966年“红八月”里,北京市的“红卫兵”驱赶成份为地主、富农、历史反革命等等的人们返回农村。我父亲本来就是条“死老虎”--“摘帽子右派”,当时“革命的红卫兵小将”对整治我父亲这样的臭知识分子没兴趣。但在1968年底,在机关正干体力活,“思想改造”的父亲忽然告诉我说要[
阅读全文]
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这句话通常含有贬义。常指某人以自己的心态去揣测别人的用心。女儿两岁的时候爱吃烤白薯。一次我看她吃得十分香甜,便逗她,“能给爸爸吃点儿吗?”小胖丫头坚决道:“不!”我苦笑着摇头,用英文说:“selfish(自私)!”女儿立即反驳,“我是小胖敦儿,不是小肥士。”看,这就是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再一次,我抱着这死肉蛋子挤公共[
阅读全文]
“看清楚点儿”(极短篇) 出去游玩儿,走得饿了,正见一小饭铺。赶忙进去看,牌子上写着四种饭菜。
炒 旦 白 九 咸 旦 皮 九 肉 面 炸 豆 白皮炸和九九豆不知道是什么菜,担担面的“担”写成了“旦”。 “师傅,请给来担担面和炒咸肉。” “我们这儿没这个。”夥计白我一眼。 “那牌子上[
阅读全文]
开车不是女人的事 早上太太开车去上班。我在屋里听到她把车发动起来,却迟迟不开走。正纳闷,妻子慌慌张张地回来,“车坏了,死活挂不上挡!”要命!赶紧跟她奔出去。太太进了车便使劲挂倒挡给我看,“挂不上,挂不上!”确实,那挂挡的把手纹丝不动。我手伸过去试了试,心里一沉,“真没想到这么新的车会坏!”哎?她怎么没踩闸呀?妻子一听我吆喝,就“[
阅读全文]
信则有,不信则无
在车里挂了老毛(毛泽东)的大像章还是撞了车。邪性,瞪着眼把前边车撞了。人都说出租车里挂老毛像章辟邪,怎么到我这儿就不灵了呢?我这是在哪儿得罪神--老毛了。现在供他也没用,暗中不保佑我呀。 回家和媳妇儿说这倒霉事。把那老毛的像章往桌子上一扔,没好气。她“噢”了一声。“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是把老毛得罪了。你还[
阅读全文]
女儿开灯我关灯 在家里只要天色一暗,我女儿在各个房间里走到哪儿就把灯打开,却从来不想着关。从走廊到门厅,从卫生间到卧室,照明灯、台灯和装饰灯,反正有灯就打开。我这个老爹则跟在后面嘟囔着把开着的灯一个个关上。 “怎么从来不想着关灯呀,浪费电。” “(你)就知道关灯。房间里黑洞洞的舒服吗?能省几个钱?” “并不是要省钱,你应该[
阅读全文]
“我就是会整人。”幼河 老何总是笑眯眯,一副喜怒哀不形于色,城府很深的样子。老头儿矮个、微胖,花白的头发也不染染,成天背个手走来走去,还是大陆老干部形像。告诉你说,他在大陆还真是个共产党的政工干部,正经干了好几十年呢。那他跑到美国干啥?听你这口气好像人家是偷渡客似的。是他到美国的女儿、女婿请他们老两口来,当然是移民美国。老太太在[
阅读全文]
卡特先生和他的小公司
我被解雇的第二天,朋友打电话给我,“你真幸运!我认识一个美国小伙子,叫约翰·卡特。他不久前刚开张一个电话安装小公司,正找人干活呢。”
我?安装电话?我不但从来没干过,而且平生手笨。热心的朋友不管那套,“总得挣饭吃。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可我英文不好,口语更糟。我怕…我怕无法和他交流……”
[
阅读全文]
“警匪片”幼河照台湾人的说法,卫东是寓公。他买下并经营这两栋公寓楼已快十年。也不知他在哪儿倒腾的钱?卫东家住城南远郊。那是很漂亮的一幢紫红颜色的小楼,老婆、两个孩子、丈母娘和他安安稳稳地住在一起。卫东似乎还干着什么买卖,但无人知晓。对于他的有钱众说纷纭:有人说他过去在中国投机倒把赚了大钱,后来投资移民。这恐怕不确,卫东来美国时,[
阅读全文]
我的黑骏马 (一) 其实这马并不是黑色,是酱紫色的,比起其他放牧的坐骑也不能算精神,叫“方块”就可想而知了。但在我心中方块永远是骏马。他该长得非常精神,因为养马场放牧的坐骑都是俄国顿河马的种,直接从军马场里作为战马的小马驹子中挑出来的。可方块不知为什么长大之后(比起其他作为坐骑的马)越来越其貌不扬,主要是[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