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打电话来的时候,先核对杨红的姓名年龄SSN家庭住址什么的,搞了一大通,才把检查结果告诉杨红。杨红知道自己英语不好,问了多次,最后才确信是卵巢没事。她好像并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反而觉得心一沉:PETER要功成身退了。她想象得出PETER那如释重负的样子:虚惊一场,没事就好,你多保重,BYE。
尽管如此,她还是马上就给PETER打了个电话,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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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不想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里,因为那样的话,海燕会认为她在担心着急,那海燕也会着急的。她知道海燕这几天很忙,有考试,有PROJECT,还有教学的事,她不想海燕为她影响学习。她觉得PETER说得对,快乐分享,痛苦独尝。因为快乐可以COPY,一份又一份,跟多少人分享,就能COPY多少份,而原件不会有多大损失。但痛苦只能传染,传染给了别人,自己的痛苦并不能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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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人皆知黄颜是个泛情的人,泛者必浅。浅而泛的黄颜码出来的东西,当不起几个深刻妹妹作全方位深层次思考: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家庭是什么?婚姻家庭的责任义务是什么?婚姻和爱情的关系怎样?性、婚姻、爱情、友谊的关系如何?ANDSOONANDSOFORTH。
妹妹,你这一串大词中,黄颜就喜欢一个“性”字,被你跟其它几个大词扯在一起来探讨,黄颜连这个“性”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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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平凡事的下半部,有人相信是编的,有人不相信。说是编的,是对的;说不是编的,也是对的,只看你怎样定义“编”。
如果“编”就是造出一些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的事,那就不是编的。如果“编”就是写一个故事,细节是真实的,事情是发生过了的,但人物是虚构的,比如几个原型融合起来,或者是一个原型分成好几个,那就是编的。
实际上,当我们问故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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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不知道PETER说的“Ican't”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不愿这样做,还是说他没有这个能力?也许他觉得这样做对不起MELODY?也许他吃了安眠药,身体沉睡了?不过,不管是为什么,杨红觉得都不重要。如果他悲之极的时候不想用性用酒来发泄,只想有人陪着他,那她就陪着他。她只想他能忘记那些伤心的往事,走出过去的阴影,过正常的生活。她很惊奇地发现,自己这一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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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牵着PETER的手,象领一个盲人一样,领着他,慢慢走完那段铁路,走完几条小街,走过那个教堂,走回PETER住的地方。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杨红只觉得一切都象在梦中一样,一切都是飘飘缈渺的,象现实,又象是电影里的蒙太奇,或者是书里的某个场景,她不知道电影里书里的女主角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因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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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决定要去看看PETER,像他现在这个样子,她放不下心。她老家有个说法,说一个人思念死去的亲人的时候,灵魂就飞到另一个世界去见死去的人了,只有躯壳还在这个世界。这种时候,一定要有一个人拉着他,让他接着这个世界的人气,不然他很可能会回不来了。她以前倒不相信这种说法,但今天看见PETER那种神思恍惚的样子,就有点相信了。也许思念死去的人时,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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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和儿子签到证后,杨红就开始找房子。刚来的时候,因为怕挤着了海燕她们,她也找过房子,但海燕劝她就在这呆几天算了,说你丈夫小孩说不定马上就来了,你现在搬去跟人合住,过两天又要搬。你搬家麻烦不说,跟你合住的那个人又要找ROOMMATE,也麻烦。如果你现在找个一室一厅住着,不光房租贵,还怕他们签不到证你房子也退不出去。杨红就留了下来,现在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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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个人生命中的重大决策,似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引发的,完全是一种巧合或者机遇。可能背后是有长期的积累的,但那个触发点,那个契机,却是偶合,使你多年以后想起,会惊异:如果当时没发生那件小事、那个偶然,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杨红生活中的这个转折点就是一个纯粹的技术失误。平时做饭时,只要海燕在家,都会打开音响,放点音乐,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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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没想到“故乡的云”会写EMAIL来讨伐她,也不知道“故乡的云”从哪儿弄到她美国这边的EMAIL地址的。
“故乡的云”在EMAIL里追述了她跟周宁的那段情,基本上跟杨红从山云之间的EMAIL猜出来的一样。然后“故乡的云”抱怨说,四年前,在杨红的淫威之下,周宁不得不疏远了她,但她不怪他,甚至更爱他,因为那说明他是一个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四年来,她一直爱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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