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方形的操场二边各立着一栋二层红砖教学楼。一年级的三个班在一楼。宋维正因为个小子,被老师安排坐在第一排。当班主任也是教国文的刘老师牵着维正的手走进教室,向全班同学介绍宋维正时,从教室后排传来一声“啊,来了一个阿摆(方言:拐子)”的嗤笑,接着所有孩子都笑起来。宋维正还沉浸在终于上学的兴奋里,对大家的笑声并不在意,他也朝大家笑笑,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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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一早就来到宋家,12岁的宋美玉穿着一身干净的,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怯怯地站在大门板后,神情非常凄切。7岁的小维正拉着姐姐的手,紧紧不放。他仰着头,看着姐姐的脸,连声哀求:“姐姐别走,姐姐别走。。。。。”。美玉低头看着弟弟,也无限悲伤地说:“姐姐也不想走啊,不想走。。。姐姐走了,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一定要听话,不惹母亲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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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老在儿子被枪决后不久,也撒手离开了人世,跟着自己精心培养的宋永聪去见宋家的列祖列宗。宋家的家业自然由大哥接手。大哥很快就根据市场需要,把打银店变成了印刷店,刻蜡,排版,手工印刷,干得颇有声色,经济效益比打银好很多。宋永聪的妻子黄金治在丈夫离开时年仅25岁,突然之间,变成自己孤身一人孵着4个年幼的孩子,彷徨茫然,欲哭无泪。为了精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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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手握着牛子递给她的纸,等牛子一跨出大门,急忙打开,正面反面连看了几遍,没看到只言片语,一面是自己画的画,一面是他打的满满一纸的‘十’字叉,阿丽盯着那些‘十’看了几秒,突然明白了宋永聪想对她说的话:“嫁”!‘十’就是‘加’,当地方言‘嫁’的谐音啊!即将离开人世的宋永聪,满纸想对她说的话,就是一个为自己着想的‘嫁’字!阿丽顿时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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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的判决,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唯区长的眼里浮着一层如释重负的阴气。
他想起那天,阿丽生平第一次来到区公所,好象突然从哪里借了胆似,一头闯进他的办公室,扑通一声跌跪在他的大桌前,小脸举得高高的,对他说:“我不嫁,我一辈子都不嫁。。。求你放他一马。。。”。
她的哀求声中,带着为所爱的人献身的坚定和无畏,她痛苦的眼神里,透着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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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永聪被直接送到城里雷山监牢里。他到那里才知道原来经常和他下棋的阿城是地下共产党员,他潜伏在华亭秘密发展共产党组织已久,昨天被抓获。区长及时上报县党部,说阿城在华亭接触最多的人之一是宋永聪,他是阿城的同党。
第二天提审,宋永聪声明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共产党,和阿城只是棋友关系,压根就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难道因为自己租住在他常来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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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关于我祖辈父辈的真实故事,我称之为‘纪实文学’,是因为纪实的事件我尝试着用文学的形式来叙述,描绘和表达。在以纪实为主的基础上,辅以些许的虚构细节。父亲06年已去世,他老人家01年在新加坡探望我们时录了十几个小时的录音,详细叙述了自己苦难坎坷而又啼笑皆非的一生。他对我说,他希望我有一天能把他的一生写出来给后代看。父亲是在睡梦中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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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的病越来越重,怕是熬不到中秋了。宋永聪自从在那个闷粘的夜晚听了阿丽那句‘不嫁’的表白后,心里也不是不震动,自己的婆娘大字不识,虽然也很温柔秀美,但和自己没有一样的话语。现有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美丽女子,对自己一往情深,每次看到她暗暗送过来那含情脉脉的眼波,心里总是一阵荡漾,霎那间,整个人如沐春风。可毕竟自己已有妻室,还有4个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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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弄明白宋区员不是来问罪自己,松了一口气。看这新来的区员30上下,仪表堂堂,气度不凡,阿丽心里闪过父亲年轻时的样子。。。正恍惚间,姑姑突然大咳起来,她脸胀得通红,手指着右边的房间。阿丽明白姑姑想到自己的床上歇一会儿,这是姑姑近几年来的一个习惯,除了晚上到左屋和姑父同居一室外,其他时间姑姑都尽量到阿丽的屋里躺着。阿丽知道姑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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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永聪年轻气盛,积极肯干,华庭区距城里宋家有20来里路。为了工作方便,他在区政府附近农家租了一个房间,有时忙起,就住宿在那里不回城。
夏日海边的风,带着潮湿的咸味飘过来。村民们在傍晚时分爱在自家院里或门前支个桌椅板凳什么的,吃饭的,喝茶的,聊天的,下棋的,都在那潮潮的风里热闹着。
宋永聪刚吃完饭,一手掩着嘴,一手拿着一根牙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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