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书不厌百回读。这是苏轼的句子。我最近读书,深深有这个感觉。最近再读张中行先生的《顺生论》,很有收获。他生命最后期间,说起对他自己的定位,他还是愿意是:哲学家。感觉此言不虚。我惊叹的是他开始写这书的时间,是他在五七干校解散,他被开除公职,一个老人,独自离开家人,被“安置”在老家农村生产队里,独自开伙,参加一些劳动的无望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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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忆三轮车夫老王
我常坐老王的三轮。他蹬,我坐,一路上我们说着闲话。
据老王自己讲:北京解放后,蹬三轮的都组织起来;那时候他“脑袋慢”,“没绕过来”,“晚了一步”,就“进不去了”。他感叹自己“人老了,没用了”。老王常有失群落伍的煌恐,因为他是单干户。他靠着活命的只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有个哥哥死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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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审薄,薄的表现可以打高分。
大气,真实,有性格。而且,话中有话,话里揭示了不少幕后的精彩故事。什么法制什么公正,都在薄的话里了。
比如,我没有在意过徐明,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比如,我有机会主义,说了违心的话。比如,我看大势已去,承认了两个大单(徐明和唐肖林)。都很有幕后内容。和拘谨的对方真是一个大反差。
你可以不喜欢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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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玉 苗子兄死了。(黄苗子1913年9月30日---2012年1月8日) 我听见噩耗之后很从容镇定,凝重了几秒钟,想了想他温暖微笑的样子…… 意大利、西班牙那方面的人死了,送葬行列肃立鼓掌欢送,赞美他一辈子活得有声有色、甚至辉煌灿烂。听说往时河北省一些地方,老人家死了,也是像闹新房一样热闹一场,讲些滑稽的话,真正做到“红白喜事”那个“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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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认为王安石的诗歌过于重理,而情不足,读起来不舒服,说教味重。但是,王安石写过一首诗,《题西太一宫壁》,却不同。全诗四句:柳叶鸣蜩绿暗,荷花落日红酣。
三十六陂春水,白头相见江南。蜩,念条,tiao,二声,意思是蝉。陂,这儿可不是湖北黄陂,这儿念杯,bei,一声。意思是池塘或者山坡。据《宋记》记载:神宗元丰时期,推行新法,开凿疏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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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手机》的结尾,是这样的。
两年后,除夕夜,“春晚”播出完毕,在窗外闪烁着的使人回想使人失眠的万家灯火背景前,费墨教授从书桌前抬起头,拿出手机,写一个短信,发了出去。
短信是:想念守一。
全剧终。
名为“所谓”的主题歌响起:所谓痛苦,所谓幸福,所谓一刻的满足。所谓错误,所谓弥补,所谓成熟不成熟。所谓宽恕,所谓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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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冠中先生去了,我猜他去得一定心事苍茫。我这么说,来自我对他的感受。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就深爱吴冠中先生的画,那时他画风正健,致力于将一股全新的艺术精神同时推入油画和水墨画两个领域。他属于那种在封闭的房间忽然打开一扇窗子的艺术家。然而,我已经弃画从文,从文坛侧目画坛,先生一直是我的关注点。初识先生是在一年一度的政协会上。政协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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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26日是漫画家丁聪先生逝世一周年的日子,《瞭望》周刊前老总、丁老近三十年的合作者(即“陈文丁画”的作者)陈四益老师作《金缕曲》以怀念丁老。特刊
于此:
《金缕曲》
陈四益作-----丁聪先生周年祭庚寅仲夏,谒枫泾丁聪墓,风物不殊,人事迥异,杨(宪益)叟王(世襄)翁,俱已作古,低回良久,吟成一曲,遥献丁公在天之灵。君去经年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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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话,看见了,会使人豁然开朗,感到受到了人家金针度人一般的启发。以下这几位画家的话,我就觉得就很值得读读,结合着自己亲身的绘画经历,再想想。我的翻译,请指正。
1,理查·司契米德(RichardSchmid)(其实,应该译成:理查·施密特。前德国总理就是这个姓。一个德裔的姓氏。)从童年开始,我们每一个人身体内的某个地方就存有一处无声的中心,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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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马,叫马卡,ka,是四声。这儿的意思就是胯,在小马上山下乡的这个地方,胯,就唸成四声卡,指两大腿内侧间最高处区域,学名会阴部。马卡,省城下来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全生产队的人都叫他马卡,真名字反倒没人喊了。
他出工做活路,背一背谷子或者柴草过田坎,人瘦,又高,田坎高,谷子也高,人和谷子贴一起重心更高。落雨后,细窄的田坎滑溜得像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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