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刚刚原载《世界日报》副刊2021年1月14日,1月15日,收录于散文集《珍弆》
摄影师认识我之前,我已仰慕他多年。关于摄影,我不敢班门弄斧,绘画,是我枚举个人特长后得出的、最有望接近他的话题。反复纠结自己该如何出场,才能不像只没头没脑闯进农庄的丑小鸭一样,没心没肺地求收养。庆幸的是,摄影师以他标志性的温雅,游刃有余地化解了我的忐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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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胡刚刚原载《世界日报》副刊2019年10月31日,收录于散文集《边界》
被红海树珊瑚枝分割的水光中,一对管海马正在上演繁衍仪式。它们如同十八世纪束腰的欧洲贵族,用紧裹半透明膜骨片的身躯昭示着华丽而受虐的美感。两条S型曲线以轻触的管状吻为起点反向延伸,由顶冠至背鳍,最后闭合于腹尖,组成一个巴洛克风格的心形。这对情侣优雅地旋转,直到雌海马把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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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胡刚刚原载中华日报副刊2025年2月14日我眼前是一派由天然湖滩信手涂鸦的逍遥。孩子们在沙衍上捡蛤蜊,挖碉堡,吹肥皂泡,互相投掷不服从传统和弦结构,却动听到令人着迷的水花。水花追不上白鹭和黑蝴蝶即兴起舞的轨迹,便俯首弹奏流晖如碎钻的湖面。沧波延展,倚岸的浮桥船亮出嵌入式扬声器,醺醺然高歌20世纪末流行曲。音符纵身跃入浪声与风声,就着我从小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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