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周上三天班,可这三天的饮食实在挠心。工作单位有咖啡厅供应职工的早餐和中餐,但是我的中国胃无论怎样训练,都不能适应那些美式,墨西哥式,甚至意大利式,法式的餐点。就像一个美国人去中国吃遍美食,回美国后最想吃的还是汉堡一样。偶尔也有中国餐,但那比葫芦画瓢却不是瓢的味道,有隔靴挠痒不解痒的感觉。更让我畏惧的是,在我训练胃的同时,胃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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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很早以前,母亲和父亲刚结婚,当看到玩耍的孩子们就会问:“什么时候,那中间会有我们的孩子呢?”。后来父母亲生下了我,父亲又殷切地问母亲:“什么时候我们的孩子才会用钢笔呢?”。上辈人把会用钢笔看作人生的一个里程碑。当然,这些也都是在很早很早以前之后,母亲讲给我的。后来我也结婚了,我也有了孩子,我也问过诸如此类的问题。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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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往事一件几十年前的往事,时常萦怀,还是把它写下来吧。文革初始那年我小学还没毕业。一天下午放学,几位同学提议要去我家玩,我欣然应允。那是一个初秋的下午,记得我穿的是一件夹衣。放学后,天高云淡夕阳仍挂在天边。我和几位同学边走边玩,往我家走去。家离学校很远,大约要走将近一个小时。当走到一半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母亲交代过不让随便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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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认知里,水是世界上最宝贵的。这个认知始于老家的窑洞。清晨,一缕阳光斜斜地从窑洞口进来,照在那扫的干干净净的土地上。叔叔拿一个发污的小白毛巾放进一个小铜盆里。然后将小盆放在阳光处。用瓢从水缸中舀起半瓢水,倒进去。如果用量杯来计算的话,那水量绝对不超过一千毫升。叔叔洗完脸后,水已经从清澈,变得稍有污浊了。但是,那还算干净,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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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到我上班的地方三英里。出了家门右转,再来个左转,开车十分钟便到目的地。以至于我那聪明的手表在我坐上驾驶座时,准会在屏幕上显示“十分钟到达”。它已经知道我是两点一线,心无旁骛。其实我是有所“骛”的,只是这个“骛”都发生在这三英里,十分钟内。“骛”的种类有,红绿灯上方歇脚的鸽子,住家户前各色的花草,某个墙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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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没有真正的冬天。已是圣诞前夕,气温仍是那么和颜悦色。这天下午,三十多位合唱团的长者,分乘六辆自驾车到一家五星酒店。在声乐老师的精心安排下,以及又和一位学员的慷慨资助下,这些平均年龄七十五岁的人,要在这里庆祝节日。酒店位于老城深处,历史悠久,远离喧嚣。像一个看破尘世的隐居者,神闲气定,仙风道骨。其实以前我也曾开车从此路过,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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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絮语(3)
当病人情况变化时,医生,护士会立即告知家人。当病情发展到最后阶段,特别是那些即使抢救也不能挽回有效生命时,医生会给家人讨论“codestatus”,也就是抢救的方法。通常是三种。
简单地说第一种是作心脏复苏,气管插管和电击,以及一切抢救药物。
第二种是继续所有的药物治疗,但不做心脏按压,电击和气管插管。
第三种是让病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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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絮语(2)在一切事情的发展中,"communication"最重要。中文就是信息交流。家人和病人与医护人员的有效交流,家人和家人之间的交流,家人和病人之间的交流,在住院的每个阶段都很重要。特别是在病人的危重阶段。如果各种信息交流清楚有效,那么对家人在做决定方面都大有裨益。住院时,往往一个病人会有几个医生,这个是根据病人的病情而定。首先会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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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絮语(1)在人生的季节轮换中,冬季是在那铺满黄叶的路尽头。在那里,一个生命不能自我维持,需要医学,家人的帮助。因而便出现各种伦理,人权,道德,习俗等等纠结。冬天的白雪皑皑是自然现象,但是非自然的人为因素,则是真正难耐的生命残冬。因而,这所有纠结的结果就是患者最终所接受的治疗过程。就像一个网有千千结,患者的生命体就是最后的那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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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炽热的太阳给每棵茂密的树都画出诱人的阴凉轮廓。我开着车,掠过那浓密的,团状的,或花叶状的树荫,在每个周三的上午,去参加一个合唱团。团里有三十多位学员,一位老师,一位琴师。每周上课一个半小时。老师已年逾古稀,但音乐素养的积淀,使她看上去远远年轻于同龄者。学员们也都是退休的长者。年龄从六十多岁到九十多岁不等,如果把折叠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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