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过七十,活出明白没有?我是个经历过很多次死活的老头。一气之隔,从阴间到阳间。差不多二十年前我就写过一篇博文叫《假如自己站在自己的坟头五分钟》。内容不记得了。死是什么?会怎末样?我不知道,也许就只是永恒。生死一线间的苦痛,我知道。血管痉挛,生不如死。肺里进水,拼命喘气,一口上气接不上下气的时刻就是断气,人就到了“死去元知万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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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原生家庭有五口人。我爸出生在光绪三十三年,死于一九八四;我妈比共产党小两岁,逝于二0一八年;我哥在母亲的肚子里经历的“新旧社会两重天”,生在一九五0年,死在二0一三年;我姐在她七十三岁的生日驾鹤西去了,我心好痛,胸中有泪,却哭不出。我上次在人间放声大哭是在我把母亲的骨灰撒进妈妈的母亲河--嘉陵江的那一刻。我从未有过地失声痛苦。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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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上班的时候,早饭都吃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喝一大杯黑咖啡。现在不上班自由,起来去健身房练几下。对我来说上走步机上行走已经是件困难的事了,因为必须按照机器定的速度匀速行走。“人是走物(贾平凹语)”。“生的伟大”,走得自由才好,任何死规矩都让人不适。
早上练几下肌肉很重要。如今老两口相依为命,拿个二十磅左右的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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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国穷,且家家穷。不知道高干家里如何?教授家我倒是知道一点。当时的一级教授大约挣钱四百耄元,普通干部一月挣六七十耄耋元。不过有钱买不着东西也是白搭。新中国没谱,但是在“砸碎万恶的旧世界呀”口号下,打造出一个新的等级社会。“新中国”的“新”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人分两种:城里人和农村人。干部细分了多少级?从小我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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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喜欢去大城,老来却爱逛小镇。几百年前的大城,现在可能是小城。大小在历史沧桑中变换。威廉斯堡在二百多年前是弗吉尼亚州府,现在是一个大学城,一个纯粹的大学城,城里就一万多人,除了工作在饭店、商店、旅馆、加油站的人,大概都是威廉斯堡学院的师生员工。威廉斯堡学院是一所有历史的名校,美国最多才多艺博学睿智的第三任美国总统兼弗吉尼亚大学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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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庄园也叫弗农山庄(mountVernon),早想去看,无奈几十年求学杂乱、工作繁忙、老来慵懒,居然拖到了人到七十搬新家搬到了弗吉尼亚,老两口双双这才去专程去华盛顿庄园拜谒。按照“东方红,太阳升”的道道,弗农山庄是美国太阳升起的地方。郭沫若有诗句“人间出现双太阳”,除了一个真太阳。从查理斯维尔(Charlottesville)到弗农山庄一百多迈,没有直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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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间的“夏来东去”,我们老两口自驾从路易斯安娜的拉菲耶特(Lafayette)的旧家赴弗吉利亚的查理斯维尔(Charlottsvelle)。人老渴望新鲜,搬家搬三年,不嫌烦。一男一女过几十年的日子怎么要有那么多的东西?旧家扔扔扔,新家买买买,这就是生活。旧不去,新不来,过去的东西和今天的东西都是钱。老了有钱有闲就做点高兴的事情。生得伟大,老得爽利,不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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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過大半生,經過的事情都已多是往事。不知道腦袋還有多長的時間清楚,我怕“人沒死,腦袋就不中用了”。我媽活到了九十五,不過她生命的最後七年是在老年癡呆裏度過的。我盡心盡力了,但在母親去世前,我沒能趕回中國,讓她拉著她最疼愛的幺兒的手告別這個世界,我一直心裏遺憾。往事有時如烟有時不如煙最讓人煩,昨夜夢見了一九六九年吃的紅薯,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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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群衆”是新詞吧?印象裏出現在網絡上不會超過五年。“瓜”在當今中國一尊的老家陝西話裏是傻的意思。哈哈,吃瓜群衆是不是可以解讀成“難得糊塗”的群衆。小時候比起老來,聰明了還是糊塗了?耄發動文革的那年他七十三,我在上小學三年級,當時認識了多少中國字我沒數過,反正弄不清“關心”,知道“開心”,吃點紅燒肉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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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見識卡拉OK是一九九四年的十月,在重慶。我在美國辛苦七年后第一次回國看媽。媽媽老了,真實年齡七十一。我媽的臥室裏還擺放著我爸的骨灰和霛位(我爸是一九八四年聖誕節去世的,他和林彪、粟裕是同年)。我勸我媽要走出過去,走出陰影,“人在陰影裏呆久了就會變成陰影(聶紺弩語)”。我徵得母親的同意,立刻從西安坐硬座去重慶(我討厭預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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