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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故人故事

(2019-08-01 11:08:55) 下一个

我家有位老亲戚,差点在杨教授之前实现80+娶20+。

我家这位爷爷-王老先生(已过世多年)。本不是生意人,是学者教授,生前住在纽约附近。虽非腰缠万贯,但家中藏有多幅八大山人和张大千的真迹。他晚年在前妻病逝后(老人第一次婚姻的妻子和子女在国内,来美后又娶了第二任妻子,育有一子)曾偶遇一位国内来的28岁左右的女留学生,据说那个女孩纸擅长琴棋书画,对古代诗词绘画颇有研究,与王老先生你来我去交谈甚笃,并主动向老爷子示爱。王老先生说,这是他晚年上帝送给他的礼物,深深爱上了这个女孩,并打算娶进门。国内外的子女们纷纷反对,王老先生自青年时便来美留学,根本不会听得进子女的劝诫,他说我的幸福我做主!不幸的是,老人家还未及和年轻媳妇举办婚礼,就在一次大的心脏手术后仙逝......老先生改革开放后多次回中国,他在国内的子女都是理工科人士,他希望拜见国内文化艺术界的名人,都是我母亲助他达成的。所以我曾多次见到他,对老人家比较熟悉。那婚如果真结成了,不知后续的情形会是怎样的结果.....

 

 

附:人物介绍

 

王方宇的海外“八大”情结

李何

  一、美术馆概况

  弗利尔美术馆位于美国华盛顿D.C.,是著名实业家和收藏家查尔斯·L·弗利尔捐资建立的美国首家东方艺术博物馆,以专门收藏东方艺术而名扬天下,也是“中国艺术品在海外研究的国际中心”。此外,它还和其他博物馆、学术机构共同设立了国际学术奖励基金,以奖励在东亚艺术史研究上有突出成就的学者,并资助华人学者赴美进行学术交流活动。

  查尔斯·L·弗利尔先生是当时著名的铁路实业家,他生前非常热衷于东方艺术品的鉴赏和收藏,他曾四次来中国(1895年、1907年、1909年和1910—1911年间),并与许多私人和博物馆的收藏家交谈、交流,收购了大量的中国艺术品。1923年弗利尔美术馆正式开放时,就展出了他个人藏品九千余件,其中包括中国铜、石、玉、瓷、漆木、金银器及字画等文物。在美国,他被视为收藏中国艺术品的先驱和领军人物。

  目前弗利尔美术馆已有藏品27000余件,它以藏品的丰富和精美而著称于世,其中中国文物几乎占了该馆馆藏数量的一半。所展出的中国文物分为绘画陈列室、佛教艺术陈列室、铜器和玉器综合陈列室、陶瓷陈列室等。仅就书画而言,弗利尔美术馆所藏就达1200余幅,数量为美国之最。中国古代绘画作品尤其以明清时期的最具特色。在众多的明清藏画中,八大山人的书画作品显得更为闪耀,这与一个人的爱好和努力密不可分,他就是著名的华裔书画收藏家王方宇先生。

  二、捐赠者王方宇的突出贡献

  八大山人的作品多数是王方宇先生捐赠的,作为美国三位著名的华裔书画收藏家、鉴定家(翁万戈、王季迁和王方宇)之一,王方宇对八大的书画特别情有独钟。王方宇(1913-1997年),北京人,1940年考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教育学,1946年获得硕士学位,以后定居美国。1946-1965年,任教于耶鲁大学,此后任美国西东大学教授和亚洲学系系主任,是享誉海内外的语言教育家、书画收藏鉴赏家和书法家。

  多年以来,王方宇一直致力于收藏八大作品。收藏八大书画事出有因,20世纪50年代张大千旅居美国,因急筹生活之资,公开出售自己所藏石涛和八大山人的作品。作为张大千先生的多年挚交,他曾以分期付款方式,购得八大画作20余幅。此后王方宇继续收集八大作品,收集到的八大书画作品多达70多幅,书画照片1000多帧,成为海内外拥有八大作品最多的收藏家。他收藏有朱耷的八开册页《荷花图》、《竹石小鸟图》轴、十五开册页《故国兴悲》山水书画合册、六开册页《临董其昌山水》、《仿北苑山水图》轴、临怀素《圣母帖》册页、行楷书《临王羲之河集序》等。王方宇不仅大量收藏八大山人作品,还潜心进行研究,学术成果颇丰,在中外学术界影响颇大,成为这一研究领域的名流之一。出版有诸多著作、论文等学术成果,诸如《八大山人论集》、《八大山人的书法》、《八大山人的画押》、《八大山人作品的分期问题》、《两部八大山人书中书画的真伪问题,同形异本》等。他本人也因之成为海内外公认的八大研究权威和八大作品鉴定权威。此外,王方宇自幼喜好书法,在研究八大山人作品的过程中,受到八大山人书法思想“书法兼之画法—我自用我法”的启发,并把这个当作书法的最高境界,不断探索变革时代的书法创新,使自己写出的字,在笔划和整体布局方面,也体现出“八大”的韵律和妙趣,其作品透露出一股纵横奇伟、拙朴率真的豪气。王先生1997去世后,据弗利尔美术馆东方部中国书画主任张子宁先生介绍说,所藏70余件八大山人书画,已悉数捐赠给弗利尔美术馆,弗利尔美术馆成为八大山人传世作品在美国的最大收藏机构。

  三、馆藏八大山人花鸟画作品赏析

  在馆藏八大山人的书画作品中,有为数不少的花鸟画,皆是八大山人杰出绘画成就的优秀代表,现选取几幅共赏之。

  1. 塑形化阶段的《荷花图》

  《荷花图》(图1)纵25.1厘米, 横33.7厘米,纸本墨笔,署名“传綮”,作于1659年。当时八大34岁,已经了却尘缘,遁入空门,开始了参禅悟道的寺院生活。此时的作品从造型到笔墨均与陈淳、周之冕、徐渭极为相似,基本上采用勾画点叶或勾叶墨画的画法,彰显“塑形”的特色。荷茎托出一肥厚之荷叶,浓重的墨块,稍加塑形便使怒放的荷花水墨淋漓。荷茎下面杂草丛生,穿插有序,干笔皴抹的碎石参杂其间。这种对角线构图增加了画面的不稳定性而又显现出无穷的张力,简洁而夸张。所画荷花用笔线条略显方折,与八大早期学欧阳询书法不无关系。荷茎以中锋写出,笔力内蕴,如绵里藏针,瘦劲挺拔。杂石用秃笔枯墨勾皴,苍润醇厚。这幅荷花笔墨交叠,浓淡互破,洇润渗化,满纸清气扑面而来,概括而传神。荷花题材在八大山人的传世作品中占较大的比例,可见他对荷花情有独钟。出身明宗室的八大山人不与满清政府同流合污,面对山河破碎,物是人非,把满心伤痛之意、悲愤之情寄托于这“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用荷花的“静”和“净”表明自己此时的心绪,荷塘中的景色是宁静的,但这种宁静是一种痛苦的宁静,一种摧心撕肺的痛苦之后的宁静。为谁而哭,为逝去的故国山河,为满怀抱负的自己,“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不多泪点多”,郑板桥的这一评价正是八大此画意境的传神写照。

  2.简化阶段的《鱼图》及《蝉图》

  此时八大山人作品的题材已经发生了拓展,增添了鱼禽等动物之类的生物,且多为一鸟、一石、一鱼、一蝉,作品意境冷凄荒寂、萧瑟。造型上趋于简化,一干两枝,一花片叶,空间构图也相对简洁而稍作夸张。

  《鱼图》(图2)纵25.5厘米,横23厘米,纸本墨笔,署名“八大山人”,钤“八还”印。作于1688年,时朱耷63岁。全图仅绘一倔强草鱼,用笔粗糙、稚拙,对角线构图,鱼身呈倾斜状,鱼鳍、鱼尾描绘彰显怪异,鱼嘴上翘,鱼眼呈方形,向上盯视,傻而固执、冷凄荒寂之感跃然纸上。这种情感倾向贯穿于八大山人漫长的一生当中,它已不仅仅是对清朝的对抗,它同时更是与自身残酷凄凉的身世和丑恶现实的抗拒,又形而上地与宇宙的寂寥、洪荒、无生气相对抗。

  《蝉图》(图3)纵31.5厘米,横23.7厘米,纸本墨笔,署名“八大山人”,钤“八还”印。描绘一秋蝉卧于芭蕉叶之上,构图简洁,所画已完全不同于现实中的形象,对硕大的芭蕉叶进行了简化的艺术处理,中锋运笔立枝干,水墨飞白出蕉叶。这种简化的艺术技巧中蕴含着深刻的意蕴。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蝉被赋予了多种美德而成为高洁的人格化身,如文、清、廉、俭、信,而芭蕉常常与孤独忧愁,特别是与离情别绪相联系,有凄苦之意。这些被简化的蝉和芭蕉的造型正是八大山人境遇的真实写照。

  八大充分意识到了花鸟画造型的符号功能,并没有停留在状物写实阶段,通过局部夸张、变形、扭曲等创造性手法,把现实中的鱼等生物,简化为表达强烈情感的象征性符号。这种夸张简化强化了造型所产生的符号功能,是八大山人绘画性符号造型的一大创举,也是对传统的超越。

  3. 符号化阶段的《荷花翠鸟图》和《竹石野鸭图》

  这一阶段八大的情绪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已到了迟暮之年,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隐居独处的荒凉与孤闷,他企求生活安宁,却又心绪难平。绘画造型在前期简化和不完形的写意表现基础上,运用夸张、变形、扭曲等手法,所绘生活中之物变成了象征性的符号,个性化更加鲜明,抒发的情感也更趋激越。所画禽鸟的造型已经不单纯是物象的具象反映,已经泛化为特定的情感符号,禽鸟的眼睛多呈卵形,有的“眉头紧锁”,有的“白眼向天”,虽表达的是怪异、冷漠的情感,但隐约透露出对尘世的依恋与向往。

  美国加州大学高居翰先生认为,八大另一绘画风格中常见直线组成的枝干,把画面分割成了有趣的几何形状……并且是他最持久的风格特征之一,八大山人这种奇特的构图方式是“封闭式”与“开放式”结构的和谐统一。

  馆藏《荷花翠鸟图》(图4)就是这类风格的代表作品之一。《荷花翠鸟图》纵30.5厘米,横25厘米,纸本墨笔,署名“八大山人”,钤“八还”印。据王方宇先生考证约作于1690年前后,此时朱耷约65岁。几枝枯荷中立其间,荷茎粗细相间,圆劲、硬朗,荷叶硕大、残败、干萎,有沉重低垂之感,虽钢筋铁骨但仍要承受“炎凉高冠”的重压,象征着八大此时风烛残年忍辱负重的境遇。荷叶上独蹲一翠鸟,双目紧闭,全身畏缩,闭目而眠,与硕大之荷叶融为一体,透露出在不稳定中寻求一时安定的心态。物象怪异,既孤苦伶仃,又桀骜不驯。鸟身的下垂与向上的枝叶交相辉映,形成一股向心力,这种“封闭式”与“开放式”结构联辍一气的空间造型系统,形成了“开合式”的结构特征。使物象兼具向外的动感和向内的压迫感,这种空间结构较典型地象征八大那时的心态结构,“山人胸次汨勃郁结,别有不能自解之故,如巨石窒泉,如湿絮之遏火,无可如何,乃忽狂忽喑,隐约玩世”,“撑肠拄腹六十尺,炎凉尽作高冠戴”。

  《竹石野鸭图》(图5),纵201厘米,横53.8厘米,创作年代不详。在长满竹子的峭壁下,深涧水潺潺,两只野鸭立于圆石之上,一上一下均“白眼向天”,似乎在期待,似乎在守望。侧锋绘山涧,简笔写野鸭。现实中的野鸭也被八大山人符号化为晚年的自己,“人已老至,其言也善”,他向往人生的美好生活,渴望能有一个与其志同道合、朝夕相伴的人了却此生,但他与人间的隔绝犹如那一线深涧,炎凉高深,难以逾越,无可奈何于自身落魄,处境悲凄。这一造型成为传达八大山人内心苦闷、压抑又激昂难平情绪的象征性符号,局部夸张变形和“开合式”空间结构的创造,是这一阶段花鸟画艺术风格的典型特点,它初步超越了传统的局限,使花鸟画语汇巧妙地变成八大内心情感、心态环境的造型符号。

  在美国,不仅弗利尔美术馆藏有八大山人花鸟画作品,其他美术机构和个人团体也有一定量的收藏,但数量和质量都不能与之相匹敌。如波士顿美术馆藏《仿徐渭墨荷图轴》,克利夫兰美术馆藏《鱼乐图卷》,普林斯顿大学方闻教授藏《竹石花鸟图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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