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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冬访华盛顿之—我与发小

(2015-01-14 11:58:09) 下一个


2014年11月15至22日,白鹤先生去美国首都华盛顿参加学术会议,白鹤随行。华盛顿以往我已数度走访,对这个城市一点也不陌生。

我这次到东部去的主要心思是想要看望我住在市郊马里兰州的两位发小——燕子和月及她俩的家人。时光荏苒,我们曾是小学至中学一直要好的同学,特别是小学时期的同班密友。哦,其实小学数年内我们粘在一起掰不开的女孩子一共有四个,还有忆红。后来改名为怡红的,怡红微长的脸型,有一双忽闪忽闪很水灵、睫毛很长的大眼睛。细眉细眼的月团团脸,秀气文静。她的父母都是中央美术学院的教师,艺术家。月若有所思的时候喜欢用右手的手指揉鼻头,我无意中发现,她的这个习惯动作居然一直延续到现在2014冬访华盛顿之——我与发小。燕子个子高挑模样俏丽匀称,母亲是中学教师。我和燕子窜个早,小学高年级同属班级女孩子中个头最高的。我的父亲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演员。在那个特殊岁月里,艺术行业的父母们都被政治局势所迫背井离乡接受劳动改造,生活动荡不宁,顾不上悉心照顾好小孩子。四个小伙伴中除了我,她们仨当时都寄居在北京的姥姥或是奶奶家,托老人照料。而几家的老人都是所谓“旧社会”殷实大户走出来的闺秀,虽然历经岁月颠簸家境不再富庶,她们知书达理的气度已然植根于血脉,言谈举止温文尔雅、落落大方荣辱不惊(可惜现如今在弥散着金钱铜锈味的大环境熏染下,那种从容贤淑的女性已经快要绝迹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月夫妇来美国读博、怡红和她的先生双双赴加拿大攻读医学博士,后定居于温哥华,怡红的先生后来弃医从商海归了。九十年代,我和燕子夫妇也前后来到美国定居。现在我与仍在大温居住的怡红偶尔通个电话,已经多年未曾谋面…… 说来缘分这东西确是神奇,虽然成年后我们四个小伙伴的人生轨迹大相庭径,各奔东西,相互走动并不频繁,但冥冥之中若有暗涌迂回相通——日后燕子嫁给月的哥哥——星,成了油画家夫人、月的嫂子;我家先生和月夫妇在美国读博士期间邂逅成为同窗好友,友情一直延续至今(月现任美国卫生部官员,先生开设了一间中医针灸诊所,日子过得富裕而充实);而多年前在国际学术会议上我先生遇到过当时还在从事医学研究的怡红,还曾一起合影……

我们四个女孩在北京市东城区南小街那个旧庙宇改建成的禄米仓小学的同一顶大屋檐下度过书声朗朗的数载春夏秋冬;我们是同一个学习小组的学伴儿,那时月和怡红是班级以至年级里的学习尖子,两个女孩在考试分数上时常暗暗地飙着劲,都不肯落于人下(她俩后来分别考入北京医学院、中医学院,所嫁夫婿也都是医学院毕业生,看来年少时善意的竞争是推动人生向上的正能量啊)。而我从小学到中学则忙着唱歌跳舞到处表演节目,高中时考入军队文工团,20岁脱下军装任聘进入中央电视台工作。我的第一个职位是幼儿电视节目主持人(主持了“大风车”之前的“春芽”栏目),以后转做电视节目编导仍兼任了一些电视专栏节目和专题晚会的主持人。燕子从小性格就是闲散清淡类型的,人虽然聪颖但从不求拔尖出众,从不咄咄逼人,凡事无可无不可,宁居中庸。她成年后在北京二中任教,温和的性情对周围的人特有一种凝聚力,从小到大身边都不乏朋友。成年后的月与怡红潜心在国内外的医学领域深造,苦读圣贤书,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接触的人群和朋友圈没有多少交集。反而,我与善于交际、工作比较轻松的燕子倒是在京城里拥有了一些共同的朋友,时常玩到一起。我与月、怡红应该是到美国以后才重新续上了联络。不似以后结识的许多人聚了便聚了散了便散了,童年少年的密友即使许多年淡泊了来往,一旦有机会重逢,相互的感觉上立即横跨岁月的涧豁瞬间回到从前,可以马上变得和儿时一样的亲密无间。2006年我的父母来访,当时我先生工作脱不开身,我和老人们在华盛顿受到了月夫妇的热情接待,月的先生刚为我们做导游兼司机,忙前忙后十分周到,给我父母留下深刻印象,多年来仍一直念念不忘他们的好。那次,厨艺高超的燕子也在家中设席,为我们烹饪了一大桌美味佳肴。儿时播下友情的种子,芬芳温馨延至如今绵绵不断,让我多会想起来都禁不住喜上眉梢。

儿时,数不清的夏日里我们曾就着月儿家四合院里老槐树冠的浓荫(或是其它的什么树,我记不太清了)坐着小板凳、在同一张矮木桌上完成功课。月的姥姥对孩子们极有耐心,而且擅长在那个凭票凭本限量购物的贫瘠年代,经常用有限的食材烹饪出许多好吃食让我们这些小馋猫聊过些许馋瘾,所以月的姥姥家的小院成了我们最愿意扎堆儿的地界。学前课后我们总是在曲里拐弯的胡同里捉迷藏、扔沙包、跳皮筋,不疯到日落西山天擦黑不肯回还。因之无数次地被家里的大人数落过:“又疯哪儿去了?你们这些天不黑都不知道回家的疯丫头!”,呵呵。

那么遥远的北京老城区错错落落的平房院们,那么遥远的、笔直宽敞而从旁伸展开许多分支的禄米仓胡同,如今在我于电脑上敲下这些字句的当儿,童年那些明的暗的场景、那些朦朦胧胧的往事仿佛被打开的水坝闸口,奔涌而来漫过我的思绪,不知该从何回顾、从何述说……我们真的那么稚嫩过么?我们真的那么淘气过么?如今我家小子已经当上牙医,燕子的独子在读建筑设计专业,月即将从医学院毕业的大女儿明年五月就要嫁做他人妇,小女儿也上大学了,怡红家的两千金也都已亭亭玉立。我禁不住和许多同年龄段的网友们一齐仰天同叹:这几十年的时间都去哪儿了呢?2014冬访华盛顿之——我与发小时光从何可以追回?2014冬访华盛顿之——我与发小这么多年,从故乡到异乡,岁月给我们的容颜、心态镂刻下多少变幻,也裹挟走了多少难舍的青春梦想与情怀……

我们夫妇这次来华盛顿逗留的几日基本不是周末,月和先生要上班只能忙里偷闲与我们见面,几次三番在他们喜爱的当地餐馆请我们就晚餐。一次周四晚上,月还带我去了一处她多年习舞的华人舞蹈班,没想到儿时专注于功课的月如今民间舞跳得似模似样。相反,儿时一门心思唱歌跳舞的我成年后倒是很少抻胳膊踢腿练舞功了。我跟她们试跳了一晚,结果是大汗淋漓动作笨拙、甘拜下风。 

做家庭主妇的燕子时间比较宽松,此行我们相处得多一些。因为国内艺术市场比美国活泛,她先生近年来大部分时间在北京作画和经营,儿子上了大学,通常诺大个林间大宅只有她一个人居住。好在国内就不乏朋友的她,在美国当地又结交到不少红颜知己,来来往往的日子并不显得冷清寂寞。

2014年对我来讲出游和参与的社交活动比较频繁,电脑里积攒了大量的照片,特别是答应朋友们发布的欧洲旅游系列博报一直耽搁着没续上,常被旅友们催促,心里时常觉得欠了债似的不安。此篇长话短说,先分享一些照片吧。希望最近能静下心来,把欧洲游的图文也尽快整理完毕。

我从旧相册里翻拍了两张我和燕子青少年时期的照片,一时没找到我与月和怡红的合影:

左为白鹤,右为燕子(于北京香山樱桃沟)


左为白鹤,右为燕子(于北京市密云县的清凉谷景区)

以下是2006年夏末,我陪父亲和继母走访华盛顿时与月和燕子的合影,当时我们曾借宿在月的家中:

以下是两位老人与我的发小及她们的家人合影(燕子的先生当时在北京):

一排左起:我的父亲郑榕,月的小女儿童童,燕子的儿子点点,我的继母;后排左起:月的先生刚,月和燕子

我的父母和月的两个宝贝女儿(在 D.C.一间中餐馆)


燕子的儿子大点点近照(不好意思,我给翻拍糊了~~~)

以下是月和家人的近照(因为她家的两个小美女都在大学就读,照片是我在她家翻拍的):


聪慧美貌的小姐俩


如今月和刚的小女儿童童。女大十八变,都变成仙女了耶!


月和刚夫妇做东,请白鹤夫妇与另一位我们共同的朋友陈先生聚餐


月的住宅有大面积挑高的天窗,采光好,十分敞亮:
   
——餐厅。                          ——月工作之余喜欢擎笔泼墨,临临书法、画画国画。


——她家主卧房别具特色的浴室和梳妆间


以下是我和燕子在她家住宅前:





燕子和她的爱犬。燕子家坐落在一片丘陵地带的树林之中,最大的特色是几乎每扇窗子看出去都是风景,对于画家来说,无论春夏秋冬、风霜雨雪,每一天的视觉感受都充满浓浓的田园味道和浪漫诗意,该是个多么理想的居所......

晨光中,白鹤在燕子家的庭院里赏景踱步:



燕子挂在墙上的几帧出国前在北京美院宿舍居住时他先生为她拍的照片,画家和我们普通人的视角显然大不相同啊...... 

我们在燕子住宅内:



另一日,燕子陪同白鹤夫妇游览了她家附近的一个颇具历史意义的美国国家公园——Great Falls National Park


:月夫妇和燕子请我们在华盛顿周边品尝的部分中、西美食——












谢谢你们,我亲爱的发小!送给你们2015年最美好的祝福,愿我们的友情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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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 ()评论 (2)
评论
逍遥白鹤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严惠姗' 的评论 :
给惠姗问好,谢谢你的来访和善评!
严惠姗 回复 悄悄话 有这样的一生的朋友,很幸福!白鹤写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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