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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回忆录(童年-文革结束)第二部 5

(2018-04-08 05:41:12) 下一个

从入学不久,我就写了“入团申请书”,可班里的团支部一直没有过态度,只是反复和我讲“家庭出身不能选择,但要重在表现,继续努力吧!”说实在的在牧医二班,如果我不符合入团条件,那就再也找不出合格的人选了。为了让组织更加详细了解我的家庭出身和社会关系,我认真的向组织交待了我认为应该交待的问题,并写出了我的认识。我的父亲是伪满时期的农业大学毕业,后经集体参加过“三青团”,这都属于一般性家庭出身问题。可是我祖父的问题可能是影响我入团的重要因素。我的入团问题支部讨论来讨论去,都两年多了也没有结果,其实我心里清楚,就是团支部里的个别人在“整事”。那时聿喆是团支部成员,不是支委,只能干着急。

事情也是凑巧,就在这时,我们班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儿”,震动了全系,有人公开欺骗组织作假证,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入团问题一下就迎刃而解了。事情是:班长吕运州有个中学时期的同学叫钟玉梓,是沈阳军区某部门的参谋,有一次他到学院来玩,大家觉得这个钟参谋不错,很精明,这么年轻就当了参谋真是了不起,经过几次来玩大家互相都比较熟悉了,特别是班长寝室的几位同学,其中还包括老郭,那就更不用提了,有时候他们还去饭店里吃一顿,关系十分融洽。一天钟参谋领着他的女朋友来到了农学院,钟参谋的这位女友也算长得不错,两个人很是般配,给大家留下了很好 的印象。班长和老郭先是陪同去东陵公园拍了好多照片,后又到饭店吃饭,一直到晚饭后才回来。看他们都有些醉意了,可是没见到钟参谋,于是我就问:“钟参谋走了?”班长说:“没走,安排住下了”,我说:“还是老同学,想的真周到”,班长说:“反正他们也快要结婚了”。 说着我们就各自回宿舍休息了。过了几天,听说部队来人调查,了解钟参谋在农学院的问题。年级主任费英武找我,在他的办公室里把部队来人调查我们班的几个同学,了解钟参谋在农学院留宿的问题,费老师说:“他们几个都写了证实材料,一致证明钟参谋没有在农学院留宿,可是有人认为他们在撒慌,在欺骗部队的调查人员,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这可不是开玩笑啊,必须是实事求是啊!”然后我就如实地把那天的全部活动和留宿的情况说了一遍,于是真相大白,原来钟参谋不是什么参谋,只是一个文职人员。陪着女友出来时也没请假,是私自行动,而且还夜不归宿,违反了部队纪律,更严重的是他对组织说了假话,否认在外面过夜的事实,到学校调查的人又取回了一些假证,因此部队领导特地来到学校,建议学校要教育这些出假证的有关人员。就这样班长和老郭等几个人思想压力很大,就等着挨处分了。这时我主动地找到年级主任费老师,说明了我的观点;这次事件发生的根源是在那位部队的“假参谋”,是他欺骗了我们,正是因为受他的蒙弊大家才说了假话,批评教育有了认识就可以了。后来费老师把我的话给他们讲了,希望他们能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从此他们几个对我特别感激,而且主动提出要当我的入团介绍人,不久我的入团问题解决了,班里和系里长时间因为受到我的影响没有及时入团的同学,都一个个的入了团。

在学习期间,让我最感到头痛的课后作业,而且这些作业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去计算,我哪里有那么多计算时间哪,就拿养牛课的课后作业来说,要计算一组奶牛饲料的配方是否能满足奶牛的实际需要,又应该作如何的调整才能达到实际的需求?这要几个小时的计算才能得出结果。教养牛课的老师叫李晓光是内蒙古农牧学院毕业的,特别喜欢玩。有一次我跟他讲:“你留的养牛作业太多了,一算就得半天,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能不能惘开一面,我会了就可以了,作业就不再作了行不?”李老师和我的关系不错,特别对我强调一定要“懂”,有问题可以直接找他。老师的表态让我非常满意,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提出如果老师喜欢滑冰,那么老师用的冰鞋我包了,因为我是冰球队的队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因此以后不但给老师借来了冰鞋,还教他如何滑冰打球,我们之间的关系处的相当好。

一年一度的劳动课又到时候了,去农场劳动一个月,因为运动队需要训练我就不去劳动了。我们班有一位回民同学,叫白云鹏,比我小两岁,个头不算高,戴个眼镜挺斯文的,平时喜欢做诗和写情书,他的女朋友是兽医班的,是他中学时的同学,长得极其一般,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对眼了,所以在他的情书中,把他的女友说成了天仙一样。他的情诗和情书从来是公开的,而且他还有一笔好字。因为他是回民,去农场劳动时吃饭不方便,学校里有专门回民食堂,所以他也留校了,我们两经常把饭从食堂打回来在寝室里一起吃。时间一长,就露馅了:有一次是过个什么节,两个食堂都包饺子,打回来以后,我们换着吃,因为我喜欢吃羊肉馅的,他也觉得猪肉馅的也不错,看来传说中的“一个回子撑死,两个回子相死”还真有那么回事。从此,我们交上了知心朋友,后来小白在我的影响下也喜欢长跑,而且成绩还不错,曾经代表牧医系参加了学院组织的越野长跑赛。

说起越野长跑赛,是一次各系之间的大较量,越野赛要求每个系派10名队员参加,而且要求必须身背行军背包,背包的体积和重量都有具体规定,越野赛全程围绕学校一周约5公里左右。路线是从北面后山下出发,绕到山上,再转向学院东侧大道,然后转向校门前公路,从校门直入到大操场终点。

每个系要求有10名运动员参赛,赛前100多名参赛者集中到了出发地,这次比赛的要求要看各系参赛10个人的平均成绩。结果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错就错在我为了保证参赛的10名都能跑的好一些,决定出发顺序我排在最后,理由是我的成绩在10个选手中是最好的,这样有利于提高全队的平均成绩;而牧医系的长跑对手是农学系,他们把农学系最能跑的张宝生排在参赛个人员的最前面。经过组委会对每个人的行李进行检查,凡是不合格的背包,不得参加比赛。出发的枪声响了,运动员开始涌向了北山坡,这时我才发现,我排在后面,显然是个错误,因为排尾的选手老半天起动不了,等待排头的人上了山,拉开了距离我才开始起跑,一分来钟,当时把我急的在人流中找空隙往向冲,等到人流完全散开时,前面的距离拉下50多米,从上山起我就开始超越。上坡超越比较容易,等到了山顶之后,我已经处在第一军团的位置,下坡更是超越的极好机会,因为下坡跑步速度决定腿部肌肉的力量,平时没有锻练的人,不敢用力;但是我就不然了,大步跑下山坡,到了山下,我已经处在第二的位置了,前面的农学系张宝生领先我有30多米,当我追到学校大门口时,我俩相差只有10来米 ,最终我得了第2名。第一名得到了37分,第二名得分30分,20名以后每人只得1分。所以说这次越野赛,牧医系败给了农学系,主要是我的指挥出了问题,最后牧医系和农学系总分只差5分。

1963年10月,三年经济困难时期过后,学院即将举行秋季运动会,这是一场盛大的体育赛事,无论从运动会的规模上和赛项目,都是空前的。这次运动会也是困难时期以来,同学们精神上受到压抑的一次大爆发。学院体协提前做了部署,各系都在认真的准备,牧医系为了迎接此次运动盛会,由“系会”全面布置各项准备工作。而且要求体育部必须拿下田径总分第一名,具体措施和办法由体育部负责,文化部和宣传部,在争夺荣誉奖方面要发挥重要作用,具体的做法和筹备由文化部负责,宣传部配合;第三由生活部负责后勤保证,特别是运动员的供给保证必须做好,一定让运动员吃饱、吃好,要动员全系同学,大力支援这次运动会,绝不能亏了咱们运动员。

我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赛前选拔、运动员训练、组织系内各班之间的拔河比赛,要提前选出牧医系的拔河第一名。牧医系内部的拔河比赛后,我们班得了第一名,又和农学、园艺、土圵系进行淘汰赛,我们也都取得了胜利,就等到运动大会上和林学系争夺冠亚军了。

我这几天忙着选拔新的运动员,因此每天都在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开展田径单项比赛,尽量把牧区系的体育人才能全部挖掘出来。经过一个星期的单项赛,又在低年级里发现了几个好苗子。我还有一项特殊的任务,要做一台“大彩车”,上面还要有30个体操队队员的造型。这件事我个别的交给了“老三”,老三叫李宝林,是畜牧三班的,由于在歌剧《三月三》中扮演匪兵班长“王三麻子”而得名;此人办事认真,说一不二,就是脾气不太好,可是他听我的。我把任务简单说了几句,并提出了彩车一定要壮观、大方、能移动,但不用机械动力,彩车上面要有30个体育造型的站台,每个站台要有1-1.5米的直径;彩车的设计、制做时间是一个星期,到时候我带人检查,其它的事情我就不管了,由他自己决定。老三听了以后说:“我需要7个人”,我说:“可以,就给你7个人,这可是关系到牧医系能否拿到“荣誉奖”的关键问题,一定要注意保密,在没出场之前不得走漏半点消息”,老三答应后走了。

这段时间全系都动起来了,大家忙得不可开交,系宣传部的老魏设计和制作了牧医系的“系徽”,图案设计的大方得体,需要4个人抬着走在牧医系运动员入场式的最前面;宣传部还用整张大的“三合板”做的宣传画“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特别是他们制作的特大“杠铃”,是用纸壳糊出来的,又涂上了黑色的漆面,太逼真了;系文化部更是独出心裁,外借了八台大鼓,每台大鼓需要4个人来打,因此他们组织了32个人的打鼓队,专门练习鼓点;他们还弄来了两条“龙灯”,在旁边的小学校院内偷偷地练习耍弄龙灯,除了大鼓以外,其它的都在密秘进行。

一天“老三”找我,让我去看看彩车,我抽空和他一起去了后山的农机修配厂,在厂内拖拉机库房里,看到了他们做的“大彩车”,用4寸的木楞做的骨架,好一个庞然大物,上面铺有跳板,板上有30个台面比拖车上面高出30公分左右;拖车的转向盘也被木架包在里面,也就是说拖车的转向盘在彩车的里面,可以用十几个人来操纵;拖车的两边和后面都留出了人推的位置,整个彩车里面可以隐藏40人来推动和操纵拖车的转向,现在只有外面的红色彩绸没上去了。我看了以后非常满意,并建议他们地拖车前面要留一个观察孔,以指控彩车的运行方向。并提出彩车的前面要有4位女生用彩带牵引着这个庞然大物。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需要说明的一点就是大彩车外面的绸布是用按钉按在木架上,就是因为用了无数个按钉,才惹了一场意想不到的“大祸”。

我为了争取好成绩,中长跑从来不穿钉子鞋,因为穿上钉子鞋跑起来硌脚不舒服,另外钉子鞋分量也重,如果跑5000米,那要多做多少功啊?因此我习惯穿我自制的“白跑鞋”。这个“白跑鞋”是我从市场上买来的,白布鞋邦,然后再买一块熟好的羊皮,把鞋邦缝到羊皮上,这样跑鞋即合脚,鞋底很薄也轻快。因此每次中长跑参赛我都要穿自己的“跑鞋”。

沈阳农学院1963年秋季运动会开幕了,大操场周围布满了彩旗,主席台上红旗招展庄严肃穆。台上坐满了校领导和省市来宾,播音员在高声介绍本次运动大会的纪律要求和注意事项。特别需要说明的就是老院长张克威坐在了主席台上。今年60多岁的张老院长是留学美国的畜牧专家,国家五级干部,曾在延安时任过农业部长,1952年,在沈阳东陵办起了沈阳农学院,学院中的好多老教授都是他请来的。在学院里非常受师生们的尊重,特别是牧医系的师生,更是崇拜的不得了;坐在主席台上的还有张秀山副院长,也是个老资格,曾经是高岗、尧恕石反党集团中的“五虎上将”,当年也是威震四方的人物。主席台面向大操场,操场上四面坐满了各系的拉拉队,特别是牧医系,老远就看到了8台超大号的大鼓,每台鼓上写着一个大字,共8个大字“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每台大鼓由4个头带彩巾,身穿中国武术服的“鼓手”,32人的打鼓队,动作整齐,鼓点一致,真是威风凛凛。站在跑道起跑处参加入场式的仪仗队和运动员们都已经按规定顺序做好了入场准备。就在这时,全场静了下来,老院长首先宣布“沈阳农学院1963年秋季运动大会现在开幕!”全场沸腾起来,音乐声、掌声和呐喊欢呼声响成一片,随着庄严的运动员进行曲,仪仗队和运动员开始入场了,走在最前面的是由64人组成的“红旗方队”,身着体操服,手举红色彩旗,迈着雄壮的步伐,从起跑线上出发,向主席台前缓缓走来,紧跟在“红旗方队”后面的是裁判员方队,由40人组成的裁判员方队,几乎百分之百是牧医系的同学,方队前面领走的是裁判长体育教研组的王老师,付裁判长郭守财,胸前都佩带着裁判长和副裁判长的红布条,后面其他一律佩带裁判员胸条。再往后就是运动员入场了,第一个入场的是林学系,他们在运动员的前面,模仿牧医系去年用过的“四人抬”体育造型,尽管是已经不新颖了,应该说还是费了很大的劲,因此受到了主席台播音员的高度赞扬。牧医系是第4个入场,当牧医系的运动员入场时,全场轰动起来,明显的与其它系不同:走在最前面的是四个体操队队员抬着“系徽”,其后是4位身着网球短裙的女生,用红绸带牵引着“大彩车”,彩车上面站着30位体操队员的各种体育造型动作,这个大家伙,在一点动力声音都没有的情况下,徐徐向前移动,而且还能转弯。这时主席台播音员大声呼喊“牧医系的大彩车马上赶到仪仗队的前面来!”几次急促的喊声之后,只见牧医系的这个庞然大物,慢慢地离开了跑道,竟加速驶向主席台的方向,全场又一次沸腾起来,大家都纳闷儿,没有机械动力,为什么还能加速前进,其不知彩车内部正在拼命地推拉的有40人。大彩车被安置在红旗方队的后面,这时正好这个庞然大物经过主席台,只见造型台上的体操队队员在一声令下之后,都变换了各种体育动作和姿式,唯有站在最前面的大力士,身穿举重服,抓起超大的“杠铃”举起来了,而且这个胖选手脸上的两个腮邦子鼓的圆呼呼地,此举赢得了全场一片掌声,主席台上也为之加油、助威,大喇叭高声评论着运动员健儿的精彩表演。就在这时,牧医系的助威团前面的八台大鼓又响声震天的打起来了,在大鼓和大钗、大钹的乐声中,两条巨龙开始舞动表演了,先是作了一个“二龙吸珠”,然后又作了“单掏”、“双掏”,两条巨龙的表演,为运动大会增加了热烈的气氛,全场的掌声接连不断。当牧医系的运动员入场时,牧医助阵团开始高声歌唱,大鼓和龙灯欢腾无比,再看牧医运动员方队人数最多,步伐整齐,一看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我走在运动员队伍之中,牧医系的领队由体育部副部长带队。首先从气势上牧医系就已经占了上风。

运动员入场之后,由农学院的党委书记为运动会作祝词,领导讲话完了之后,由裁判员和动员的代表讲话;开幕式完了就开始了正式的田径项目比赛。牧医田赛和径赛项目上不断的传来好消息:在1600米的4人干部接力赛中,牧医第以我为首的四名系干部每人跑400米,由我跑最后一棒,取得了第一名。上午9时30分,大喇叭通知“牧医系将要和林学系进行拔河决赛。拔河比赛是以班为单位,每个班15名队员,其中要求男生10名,女生5名,在预选中,我们牧三、二班取得决赛权。

双方队员在主席台前拔河场地站好了队形,正在准备开始比赛时,老院长张克威来到了拔河现场,他站到牧医系这边儿,并和运动员讲,拔河赛是团结的比赛,只有团结奋战才能战胜对手。老院长的鼓励让我们更加有信心取得好成绩,决赛的双方都准备好了,裁判员手握中线红绸带,啪!枪响了,双方进入了势均力敌的抗衡之中,比赛按三战两胜定输赢,可是第一局就闷住了,双方持续了3分多钟,结果我们输掉了第一局;交换场地之后,第二局双方疆持的时间更长,双方队员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我方有的队员手臂已经无力握住绳子了,用牙咬绳子,嘴都撸出血了,这一局我们赢了,场上比分1 :1。决胜局双方的体力都已经耗尽了,双方疆持了5分钟,最后我们输掉了决胜局的比赛,当裁判员的哨声响了以后,双方队员都倒在场地上,实在是无力站起来了,有人流下了泪水。

就在这时,大喇叭在喊:男子1500公尺马上开始检录。我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坐起来,让服务人员快去拿白糖水,这是我提前准备的赛前必备物质,浓糖水是补充体力的最好东西,浓糖水拿来之后,我慢慢的喝起来,同时安排人替我去检录。一般径赛特别是中长跑项目,检录完了大约有10分钟的时间才能出发。可是这次十来分钟成了我恢复体力关键时间,喝完糖水之后,我开始慢慢站起来,缓缓的走向出发地点,换了鞋,脱掉外衣,进入跑道的起点线,与参赛选手排成一排,准备出发,“啪!”的一声枪响,我随着选手们涌向跑道,首先是抢位,我的经验是起跑后不能排位太靠后,也不能太抢先,最好在前3-4名左右的位置,完成400多米后再靠前。可是这次比赛一开始我没抢到前四位,排在了中下游的位置,因为体力尚未恢复。当第一圈时,体力开始恢复,可能是浓糖发挥了作用,在第二圈完了时,我已经抢到第三的位置,第三圈不到半程,我已经处在第一的位置。1500米总计是三圈零300米,如果我再坚持500米左右,就是第一名。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觉得脚下踩了钉子,而且扎到了我的右前脚掌上;当时判断肯定是按钉,我想如果停下来,拔掉按钉那第一肯定没了;如果继续向前坚持400多米的距离,按钉也不会再往里面扎了;于是我咬住牙,加速冲刺,最后终于以第一名的成绩赢得了比赛。当跑到终点撞线以后,立码坐在地上,让掺扶人员拔钉子,右脚跑鞋羊皮底的脚掌处,扎了一个按钉,脱鞋看看钉伤,没有出血,只有一个洞,是跑动时按钉搅动形成的,于是医务人员也来了,做了消毒处理。这时我听到大喇叭在高声朗诵着“脚下带着钉子,夺得了1500米第一名的铁人王永谦,撰稿人是牧医系年级主任费英武。这下子全院都知道牧医系有个铁人,我成了名人啦!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在操场上怎么会有按钉呢?啊!原来是大彩车惹的祸,这可真叫自食其果啊!

运动会共进行两天,第一天中好多项目是预赛,在预赛中,大多数牧医系的运动员都取得决赛资格;第二天好多项目进行决赛,我参加了3000米项目,取得了第二名,正在这时有的系向大会提出质疑,为什么这次大会的裁判员全是牧医系担任,牧医竞赛成绩好,和裁判员是否有关系?据说是负责裁判工作的体育王老师给作了说明:因为这次运动会要求必须具有三级以上裁判员资格的才能上场,我们学院目前的三级裁判员就是这些人,其它系没有,所以只能是这样。那么第二个问题,牧医系竞赛成绩好和裁判员是否有关?因为计时人员都严格按着比赛规则操作,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有作弊行为的,请大家放心。

第二天的运动会接近尾声,牧医系计划中拿分的项目,基本都拿到分了,总分第一看来悬念不大,再看场上牧医系的助威团、啦啦队,还是井然有序的坐在那里,八台大鼓变换着招式为大家表演,大彩车就在队伍的后面作衬景,彩车上红旗招展,看来其它系此时已经是有些散意了,大多数系的席位上人数不全了。从总的形势分析,荣誉奖非牧医系没属。

大会结束了,主席台上正在用大喇叭公布成绩,获得田径总分第一的是牧医系!牧医系的助威协、啦啦队沸腾了,紧接着又公布了大会荣誉奖的得主还是牧医系,人们又沸腾了。发奖仪式我系的两位低年级的体育干事前去主席台领奖,由老院长亲自为牧医系颁发了奖状;大会荣誉奖由副院长张秀山亲自颁发。这回牧医系算是田径、荣誉奖双丰收,真是如愿以偿了,也算是对全系同学团结奋斗共同努力的回报。

运动会结束后,牧医系学生会组织了全系大总结活动,由系会各部分头总结此次大会所有活动取得成功的经验,特别是体育部,在总结全面工作的同时,提出了应当受到表扬的个人和集体,其中有典型带病参加训练和比赛的重点运动员,有默默工作并做出重大贡献的“老三团队”,有甘作无名英雄大彩车推手们等等。牧医系又一次得到了振兴,在牧医系的发展史上,重重地留下了一笔。

为了迎接东北三省高校田径对抗赛,农学院田径队提前进入集训,凡是在学院运动上取得前三名的选手,都是参加此次集训的队员。其中我重点是参加1500米中长跑的决逐。据负责集训的体育教研室的王老师说,我的1500米成绩相当于去年高校对抗赛第五名的成绩,因此很有希望得分。集训队单独立伙吃小灶,其中中长跑运动员每天还特供一斤牛奶。这种待遇同学们都羡慕死了,中长跑项目的运动员每天要跑3000米的测试跑,带队老师给我的任务和指标是经过系统训练后,力争进前三名。我知道,老师在鼓励我,参加1500米共有3名,一开始测试跑时,成绩还不错,可是后来成绩越来越不理想,不但没有提高,反而下滑了许多。老师感到奇怪,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对抗赛的场地设在辽宁大学院内,参加 对抗赛的有20多支队伍,基本上没有观众,就是运动员和运动员角逐。男子1500米跑共分3组预赛,农学院的3名选手都分了第二组中。发令枪响了,第一圈我们3个人都没抢上好位置,都处在后面;第二圈更是被甩在后面,其中有一名队员 坚持不住了,途退出了比赛,我虽然在坚持,但是感觉特别吃力,两条腿沉重的都抬不起来,呼吸的节奏也乱了起来,最后没有取得名次,而且跑下之后,脸色都苍白了,太难受了。后来老师问:“怎么这样惨呢?比原来的成绩都差很多?”我们终于说了实话,自参加集训以来,每天喝一斤牛奶,而且是原奶,我们从来没喝过牛奶,所以一直感到肚子不太好,本来牛奶是好东西,但是由于我们不适应,反而起到了不好的作用,真想不到好事变成了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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