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扎爸的博客

游吟硅谷打油翁, 倒油入瓶穿钱孔。 潜修默行油瓶拎, 瓶里波澜世俗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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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说杨显惠先生的《上海女人》(四)

(2014-01-06 08:41:01) 下一个



夹边沟时就曾练,
犯人互相掏粪蛋。
超常沉重劳活赶,
我等身体均榨干。
十二两饭管每天,
(十六两/斤旧换算)。
原粮不够所需饭,
为了活命肚瞎填,
谷糠树叶草籽捡,
凡是能吃肚里咽。
不易消化不是饭,
加之肠胃油水干,
所以排泄剧痛感。
每次茅坑蹲半天,
竭尽全力挤粪蛋,
区区几个一点点。

或有骂人出此言:

打嗝你怎草腥传!
意说你食非人饭,
吃草牲口混同般。

那时我们排草团,

无异骡马驴粪蛋。
经常茅坑蹲半天,
使劲粪蛋都难见,
互助配合如此练:
一人趴地腚撅前,
同伴后边掏粪蛋。
多用工具木勺干,
红柳枝条质地坚,
削成木勺硬甸甸,
状如耳勺大无边。
无此工具用处专,
吃饭小勺将就练。

文大业病出言晚,

梗阻程度痛苦显:
腹胀圆鼓鼓一般,
排泄不出徒呼天。

我即与文出窑快,

他趴土坎腚露外。
我跪其后勺相待,
掏了许久无出来。

老文肚肠杂物埋,

菜叶草籽食品代,
“粉汤”黏之成硬块,
直径大过肛门开,
堵塞力掏力费白,
根本无法掏出来。

我也试图捅碎块,

化整为零逐渐来,
了无成效屡试败。
木勺用力动硬块,
使劲无效块仍在。
老文痛苦难忍捱,
呻吟不已动地哀。

最后结果实不堪,

专用工具也难办,
鲜血淋淋粪门染,
安然如初硬块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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