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边沟时就曾练, 犯人互相掏粪蛋。 超常沉重劳活赶, 我等身体均榨干。 十二两饭管每天, (十六两/斤旧换算)。 原粮不够所需饭, 为了活命肚瞎填, 谷糠树叶草籽捡, 凡是能吃肚里咽。 不易消化不是饭, 加之肠胃油水干, 所以排泄剧痛感。 每次茅坑蹲半天, 竭尽全力挤粪蛋, 区区几个一点点。
或有骂人出此言: 打嗝你怎草腥传! 意说你食非人饭, 吃草牲口混同般。
那时我们排草团, 无异骡马驴粪蛋。 经常茅坑蹲半天, 使劲粪蛋都难见, 互助配合如此练: 一人趴地腚撅前, 同伴后边掏粪蛋。 多用工具木勺干, 红柳枝条质地坚, 削成木勺硬甸甸, 状如耳勺大无边。 无此工具用处专, 吃饭小勺将就练。
文大业病出言晚, 梗阻程度痛苦显: 腹胀圆鼓鼓一般, 排泄不出徒呼天。
我即与文出窑快, 他趴土坎腚露外。 我跪其后勺相待, 掏了许久无出来。
老文肚肠杂物埋, 菜叶草籽食品代, “粉汤”黏之成硬块, 直径大过肛门开, 堵塞力掏力费白, 根本无法掏出来。
我也试图捅碎块, 化整为零逐渐来, 了无成效屡试败。 木勺用力动硬块, 使劲无效块仍在。 老文痛苦难忍捱, 呻吟不已动地哀。
最后结果实不堪, 专用工具也难办, 鲜血淋淋粪门染, 安然如初硬块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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