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几句男孩子的青春期和“遗精”
有位单亲妈妈发现少年儿子的被子上有几块儿湿乎乎粘滋滋的东西,既担心有不安。担心不安主要基于两点上,一是这么精华的物质流失掉了是否会影响孩子的体力精力;二是孩子是不是受了什么性诱惑和刺激,因而有此表现?
这位母亲把问题提给了城里的男人们,问这些大叔们自己少年时是如何过来的?我想这问题太隐私,没多少人愿意公开讲述自己青春期的感受和经历。以现在的教育体制和社会结构,孩子的青春期和遗精这样的话题在中美两国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这里就不赘述了。我们这些当年在中国长大的中年人,青春期遗精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烦恼,说说我的点滴经历。
我们这代人成长时正值文革时期,上学都是断断续续的,与青春发育,性成熟有关的话题就更不用提了,踪影全无。那时有个好处就是家庭和邻里孩子众多,任何有关青春性知识或是“黄色的不健康的”都是孩子们口口相传,大孩子传给小孩子,坏孩子传给好孩子。后来的生活经历证明,调皮捣蛋的孩子反而受益良多。
我父亲发现我们兄弟被褥内裤上有“印记”时,若无其事地把我们叫来,交代说,那个东西要用温水加肥皂认真及时洗干净,留在显眼处可是很丢份儿的啊,然后又补充道,这东西很重要,将来成家结婚没有它就生不了孩子,呵呵。
我十三岁上体校住校。一间大教室改成的宿舍住20多个男孩子,大通铺一个挨一个地睡。男孩射精有个统一用词叫“跑马”,蛮传神的,意思是一泻千里,很难控制。其实各类跑马技术上肯定是区别的。比如,是完全睡梦中发生的,还是半睡半醒中发生的,亦或是清醒中以手助之?后者一直是个问题,社会上称为“自摸”(台湾语打手枪),“耍鸡鸡”是孩子们的叫法。
青春期的男孩子们的性发育及对性刺激的反射上,区别也很大。奇怪的是这些差别和相貌是否威武(第二性征),身高体重等并无直接相关。有人几周或更长时间跑一回马,有人却经常性地纠结。“耍鸡鸡”是私密的事,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议论的。
最关键的一点是当年对“跑马”的认识,这个问题对少年们的即刻以及后来的生活都会产生不大不小的影响。
精液是男人之本,精力之源之类的传说,在中国文化中有多么的根深蒂固我就不想多罗嗦了。少年运动员初经跑马的困惑,遗精与训练比赛的关系,完全取决于成年教练的知识和理解。
我在的体校里有一个少年运动员,天赋不错,他一遇大比赛或训练疲劳就会跑马,然后就自责担心不已,主诉精神不振,四肢无力,认为亏了根本。他那个教练和一些人也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耍鸡鸡”又与思想品行挂点干系,结果恶性循环,比赛成绩不难猜到。
我初遇遗精时,生理反应不小,怯怯生生地找教练诉说,说是感觉头晕眼花,跑不动了。我这个体校教练没读过多少书,但是颇为聪慧精干,他把眼睛一瞪说道,知道为什么叫跑马吗?这是男人长力气的象征啊,像野马一样的奔跑,别听那些道听途说!
感谢我少年时代遇到的那些开明细心的师长,使我在心理上,生理上轻松度地过了那段“成长的痛”(Growing Pain)。
教练深入虎穴,敢谈忌讳的问题,精神可嘉。
你下面那位美妹warsonwang 真不得了,每篇文章的评论都几十个,青春靓丽就是好啊!
我们学校这几天也在讲这个内容,性教育我们也根本不分男女,统统一个教室里讲,讲清楚了,大家对各自身体的变化也就不会那么大惊小怪了。孩子天真无邪,很容易接受用自然科学的态度面对自己的成长。所以虽然很黄很暴力,我要赞一个。教练坦荡!有伊斯兰教的父母来学校抗议的。我就说,木办法啊,要讲啊,不然被开除我就没饭吃了。。
教练不避嫌,从个人生理和心理的变化来谈这个问题,实际上蛮有意义。另外,这儿的学校公开谈论,如果引导得当,确实会对人的生理和心理健康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