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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骚扰也是犯罪,我该如何

(2004-11-16 10:42:50) 下一个
日子就这样过去,一天天的,我却和以往没有什么改变,也不肯读书。考试就要来临了,这次恐怕我会死当。每次考试之前我都会生病这次也是一样,不过更倒霉的是我在发烧的时候晕晕乎乎的从楼梯上摔下来,左腿膝盖的地方破了一大片。 “虫,下午到我办公室来。”DAVID很随意的点了一下我的名字。快要考试了,每个人都是一副临阵磨枪的态度,除了还是一样的懒散,估计这次他又要想法教育我什么了吧。没有想太多,更没有想到这恐怕是我一生都无法除去的噩梦。 “我来了,先生,”在他面前我还是很努力的收起自己那一套满不在乎的态度,因为毕竟他还算是我的老师。 “哦,那我们去会面室谈好了。”所谓的会面室就是用来面试的地方,是一个单独隔开的房间,因为会比较安静,所以老师见学生的时候都会用这些房间。 走入房间,我便随意的坐在长桌的一面,而他坐在另一面。“过来坐了,我们这样面对面中间隔一个长桌就好像是在面试啊。”他一向地对学生套近乎的态度我已经习以为常。 “哦,”我便移到他这一侧,不过离他远一点的位置。这个会面室本来就很小,如果我不过去他就一定会过来坐在我旁边,还是我保持主动比较好一点。 “你最近怎样?有读书吗,我怎么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懒散?”一猜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先生,我哪里有不用功啊,不过你看看我现在发烧还是在38度呢,看我拼命到都病了,而且还坚持上学呢。”借口当然也是一大堆,希望看在我病成这样的份上给我一个评语好些。 “是吗?你发烧那么厉害?让我看看。”我有些感动了,他竟然这样体贴,看着他伸出手摸住我的额头,“是啊,很烫呢。”当然很烫了,不过他也不用一直把手放在那里取暖啊。“你等一下我去找冰块给你。不要走啊,我马上回来。”他忽然站起来离开了,我才松了一口气。男人原来都是一样的。他很快带了一个冰袋回来,“来来来,我帮你敷上。”他简直好像我老妈。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我接过冰袋,“那我回去敷了,谢谢你啊。”马上就像开溜。 “你先坐下我还有事对你说,”他强迫的拉我坐下,顺便又靠近了我一些。“你在申请的工作怎样了?”他不知道为何忽然提起我下一段时间要去的实习。 “哦,还好了,还在准备资料寄给他们,”我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只想简略回答然后离开这里。 “这样啊,对了,你的推荐信应该是由我来写。你为什么不找我写,反而找别人呢?”啊,这个怎么被他知道了?我以为我装得很像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正好你找的人没有空所以还是把它还给我来做了。” 哎呀,现在的讲师怎么都这么不负责任呢,明明答应我的。害得我现在只想撞墙。 “嗯,。。。不是了,我怕你太忙。。。”我吞吞吐吐的想着理由。 “怎么会呢,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啊,我怎么忙也会帮你的啊。”他逐渐地把他的脸靠近我,而我端坐在椅子上,头部拼命向后。“我已经把你的资料拿过来了,过几天就帮你写。”天!我的资料在他那里,那我想请别的老师也不行了。。。“不过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帮你写呢。毕竟这是你很重要的资料呢,没有这份资料就等于你现在上的两年大学全部白费了,甚至连工作都恐怕没有啊。”我当然知道这份资料的重要性,还用他提醒。可是。。。为什么。。。我听他的语气这么不对呢。 “先生我当然知道他的重要性了,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写得好一些啊。”既然已经被他套住了,我只好乖乖的就范,希望他可以放我一码。 “那是当然了,我当然会帮你了。如果你的推荐很差的话,不但公司不会要你,就连你要转学恐怕也没有学校会收呢。你不想这样吧。”他拿起我手上的冰袋,慢慢的放在我的头上。我的头已经被烧得糊涂了,被他这样一讲真的好象不知所措起来,为什么她越扯越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转学。 “没有那么严重吧,我的成绩不错啊,怎么可能到你说的那个样子。”虽然我平时不经常来学校,但是我的成绩还属于过得去的那种啊。 “你怎么不知道推荐信的重要呢,如果没有好的推荐无论多好的成绩也没有用的。再说现在的竞争那么激烈,只可能要最好的,怎么可能要一个连老师评语都很差的人呢。”他的收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却只让我更加的头痛。“你最近一直没有来上课,还有时迟到,如果我想把你的评语写得很差,绝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可以感觉他的另一只手在我的肩膀上。“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保护你,”他的脸凑得越来越近。。。而我动都不敢动,更不知道该怎么做。“哎?你的腿怎么了,怎么包起来了?”他看到我膝盖被包扎的地方。 “哦,没什么不小心弄破了而已。”我努力去抵挡他如同八爪鱼般的手,“真的没什么,你不要看了。” “怎么可以不看呢。你现在是我的特殊的学生。我是想帮你啊。”他的手还是放在我的绷带上。“如果你告诉任何人的话,我恐怕就保护不了你了呢。”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只是好像变成了没有感觉的一块木头,拼命想让自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声声威胁让我想都不敢想要反抗,而且即使我说出去谁会信呢,只能让自己名誉扫地罢了。 好希望,好希望我是这里的一把椅子,这个桌子,哪怕是地毯也好,只要把我的所有脑细胞全部抽离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思考更不会觉得羞耻。 “你要小心一点啊,不要再摔成这样了。还摔到哪里了?上面有没有?”他的手从我的膝盖上拿开,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我终于忍不住开始哭泣,害怕惊恐屈辱,但是就是没有想到反抗,那个时候我才开始了解那些电视上从前以为不过是编出得来的故事。从前也总是嘲笑那些不知反抗的女孩,但是真的轮到自己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的,是没有知觉的,就好像自己是一把椅子,一张桌子。。。甚至连眼泪流下来的时候都是没有感觉的,都不知道是自己的眼泪。我完全无法移动了,就好像定住一样,只是祈祷这不过是一场恶梦,一场还没醒来的噩梦。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趁机抱住已经僵住的我,让我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如同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布。然后他的另一只手顺着我的大腿向上。我不知道他在这虚假的安慰的掩饰下做什么,甚至感觉不到,因为我,我的灵魂已经因为害怕而藏起来了,藏到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剩下的只是躯体。人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吧。 他正在试图把我的裙子掀高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个电话。从那一刻我就真的相信有神的存在,在帮我。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我赶忙站了起来,就跑了出去。逃脱了,多在学校的角落,我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不停不听得流泪,不知如何是好。他那句“不要告诉别人啊,否则我就没有办法保护你了,”一直一直在我脑海中出现,恐惧害怕不知所措让我脑海一片混乱。忘掉它吧,今天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过,我对自己说,然而却去知道我已经无法挣脱那恐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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