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缘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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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学霸双花 - 高中(6)

(2023-11-12 18:28:51) 下一个

(一)

程姗和张旭言已经大半年没通信了。上次程姗给旭言的信寄出后,过年时收到了旭言寄来的明信片,写了祝她新年快乐,考大学心想事成之类的贺词。很快程姗投入了高三下学期的冲刺阶段,没有继续与旭言联系。

待到保送菁城大学之事尘埃落定,同学之间都得知了彼此保送的大学时,程姗终于提笔给旭言写信,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其实张旭言大半年没写信来,程姗心里有些疑问的。自从三年前去苍海城度假回来,程姗和张旭言一直保持通信状态。一般收到旭言的信之后,程姗会把信读好几遍,然后慢慢地写回信。她功课忙,经常写得断断续续,像日记那样写些生活的琐事,写一两个月才寄出。旭言却回信很快。这个节奏从程姗寄出上一封信之后打破了。

当然,程姗母亲偶尔说起,旭言在准备出国考试,已经考过了TOFEL,正在准备考GRE,都是从旭言母亲处听来的。程姗想,旭言没来信,一是他自己忙,二是不想打搅程姗高考冲刺吧。

这次旭言的回信倒是很快来了。收到信后,程姗把它放在桌上,有些不敢拆开。她盯着那封装在白色信封里的信,心里有激动与兴奋,还有些隐隐的惴惴不安。这不安,会随着信打开的瞬间烟消云散吗?

程姗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为什么这么患得患失呀?想到这里,她伸手取信过来,迅速地撕开了信封。

张旭言在回信里,先恭喜了程姗。写了一大段菁城大学的好和读菁城大学的注意事项,并建议她暑假做些什么。然后旭言说自己这段时间在忙着考TOFEL和GRE。

快到信结束的时候,旭言说自己有女朋友了。

程姗的眼睛盯着“女朋友”三个字,顿在那里,仿佛视线被这三个字粘住了,无法继续往下移动。

“女朋友”,这是多么陌生的词汇啊!

三年前从苍海城回来后,程姗很想念旭言。她把旅途中的情节回忆了一遍,认定旭言是喜欢自己的。在苍海城火车站分手的时候,旭言对她说的那一句“我在菁城大学等你!”,鼓舞了她整个高中阶段。她努力地往旭言的方向走近。而旭言,她认定他一直在等待着,守候着。

他们俩的通信,没有爱与承诺,甚至连一丝暧昧都没有。通篇是兄妹之间的亲切与默契,有妹妹的依恋,困惑,絮絮叨叨,有哥哥的爱护,引导,与鼓励。

而自信的程姗,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确定旭言喜欢他,就如她喜欢旭言,都不需要用文字写在纸上。

如今一个“女朋友”,把这三年的全部感情都否定了。那么,这三年,她程姗情感上的全部寄托,只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暗恋而已吗?

(二)

保送菁城大学的喜悦,因为张旭言信中的“女朋友”,冲淡了许多。

夜深人静时,程姗想起旭言,心里很难受。往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一闪现。

再见旭言哥哥时,自己将会是何样的心情?以前憧憬着与旭言在菁城大学里并肩而行,想想都是美好。如今在菁城大学碰到旭言,身边走着他的女朋友,自己将是怎样寥落的心境啊!

程姗暗自伤神了一阵子,然后默默地想通了。她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时间在变,人在变。三年前,他们只是初中生和高中生,一些想法现在回想起来都幼稚可笑。一晃三年过去了。她和旭言三年未见,三年中各自独立的成长,谁能保持一切如初呢?

就像许多中学生无疾而终的暗恋一样,程姗努力地把张旭言赶出自己的心,抛在了过去式。

在回信中,程姗客客气气地恭喜旭言有了女朋友。把信寄出后,程姗也从这段自缚的感情中走了出来。

这天程姗母亲走到程姗房间,提起了旭言有女朋友之事。

程姗冷静地说:“妈妈,我知道,旭言哥哥写信跟我说了。”

母亲有些吃惊望着程姗,惊讶于她的冷静。

母亲拉着程姗坐下,对程姗说:“姗姗,我们知道你们俩从小感情好。旭言人不错,你也很优秀,爸爸妈妈都为你骄傲。”

“妈妈,我难过了一阵子。”程姗垂下眼帘,继而抬起头,望着母亲说:“但是现在好了。谢谢你妈妈!”程姗的眼眶里,有些莹莹的光。

这段时间,程姗很安静。母亲以为她低调。没想到她在默默承受一些痛苦。

母亲很懊悔:都怪自己,搞什么娃娃亲啊!

面对女儿的成长,母亲感慨万分,爱怜地把女儿搂入了怀中。

(三)

被保送的同学们无所事事。怕他们在班里影响准备高考的同学,芦城三中把他们集中起来,请了一位英语外教给他们上课。

外教是个光头老美,讲地道的美语。讲得激动起来时,手舞足蹈,满头冒汗。他讲很多有趣的故事,风趣幽默,与为了应付教学大纲的英语课完全不同。

上课前同学们自由选座位坐下,不再像高中班里固定座位。这种方式好像提前进入了大学课堂。

程姗喜欢坐在前排,可以专心听课。第一天沈之江走进教室时,看到了程姗,就坐到程姗边上来。另外一位保送菁城大学的同学,看到程姗和沈之江坐在一起,以为按保送的大学坐,就挨着他俩坐下。

保送芦城大学的三位同学,也坐在了一起,在第二排。

另外的同学,每个人保送到不同的大学,就稀稀拉拉地坐着。

单妤所在的一班,除了单妤,沈之江,保送芦城大学的赵峰,还保送了三位同学。他们坐在一起,看到单妤最后进来,其中一位女生向单妤招手,示意她坐过来。单妤却指指最后一排,去那里坐下了。

以后同学们基本上按这个座位方式坐着。这个座位很有意思。最前排坐着最好的菁城大学未来的学生,第二排是其次的芦城大学,后面的大学差一些。而单妤保送的大学是最次的。

座位,大学,人,仿佛高低贵贱都有了区分。

(四)

程姗发现,三年不同班,沈之江行事高调的作风没变。他依然高谈阔论,上课前或课间休息时,大声招呼保送菁城大学的其他两位同学,大谈特谈菁城大学的系,专业,宿舍,食堂,周边环境,交通等等。凡是他所知道的,嚷得教室里每个人都知道了。

保送芦城大学的三位同学倒是低调,彼此讲话都压低了嗓门,仿佛在分享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别人问他们保送芦城大学的细节,他们也回答得简单含糊。

比较诡秘的是保送萧城大学的女同学。教导主任一直说萧城大学没有名额。却在大家都已经保送之后,来了一个名额,就把这位同学保送到了萧城大学。因为一共保送了15位同学,大家猜她是第15名。她谦逊地说:“保送的人里面,我最弱了。很运气,幸亏你们都保送了,这个名额才轮到我。”

一班保送的其他三位同学,保送的大学没有菁城大学和芦城大学好,虽然是全国名校,但是离家太远了。两个在冰天雪地的北方,一个去了经济相对落后的高原地带。他们对保送的结果很不满意。不过他们都觉得,最令人惋惜的是单妤,班里成绩最好的同学,却去了保送的大学里最差的学校。

课间休息时,他们三个一起找到单妤,问了她保送的经过。听了教导主任给单妤选的三所大学,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怎么问你的大学都不咋的,学校肯定做手脚了!”

“保送菁城大学的,一个成绩好,一个数学竞赛奖,一个化学竞赛奖,倒没什么可说的。保送芦城大学的那三个,没啥奖,成绩都不如你呢。”

“怎么可能那么巧,大家都保送完了,萧城大学的名额就来了,给了第15名的女生?”

“别信教导主任,我姐以前在三中,说他保送时可滑头了!”

保送过程中,单妤心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从小到大,她一直百分之百地信任学校和老师。老师的每一句话,她都深信不疑。父母也一直教育她,要听老师的话,老师都是为了学生好。母亲曾在不同的场合讲起同一件事:父亲有次开车,路上看到以前的一位中学老师,专门靠路边停下车来,下车去向老师问好。

这是第一次,单妤开始怀疑老师。经同学的点拨,她回忆了保送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教导主任不肯告诉她她在学校的名次,每次给名额时神神秘秘,一直暗示芦城大学没有名额,威逼利诱地让她接受菁城师范大学。。。如果教导主任有其他的目的,这些才有了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里,单妤吓了一跳:我那么信赖的老师,怎么可能这样对我?教导主任怎么可能欺骗我?

(五)

一次课间休息,程姗去后排找单妤,想与她聊聊天。没想到沈之江跟过来。“我们开学时一起去菁城啊!”,沈之江把诸如之类的话说了一通。

又一次课间休息时,程姗去找单妤,沈之江又跟过来,两人聊天变成了三人聊天,而且主要是沈之江在说话。

程姗再次去找单妤时,发现沈之江坐在单妤边上,歪着头看着单妤。单妤没理他,自顾自整理书包。

程姗错楞在那里。三年,旭言哥哥喜欢上了别人,沈之江也喜欢上了单妤。初中时沈之江缠着自己,现在缠上了单妤。

程姗转过身,心里空落落的。

本小说以往章节 -
学霸双花 - 小学(1)
学霸双花 - 小学(2)
学霸双花 - 初中(1)
学霸双花 - 初中(2)
学霸双花 - 初中(3)
学霸双花 - 初中(4)
学霸双花 - 初中(5)
学霸双花 - 高中(1)
学霸双花 - 高中(2)
学霸双花 - 高中(3)
学霸双花 - 高中(4)
学霸双花 - 高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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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XQQ' 的评论 : 多谢巧巧到访留言!
听课的座位本是无意坐的,却形成了大学的层次,也映射出阶层来,其实是家长们的阶层。
XQQ 回复 悄悄话 “程姗也从这段自缚的感情中走了出来。”好样的。
听课的座位也有了阶层,悲也。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南瓜苏' 的评论 : 多谢苏苏!
对不起,感恩节出去玩了,现在才看到留言,没有及时回复。希望你和家人度过了愉快的感恩节。等你今天《玻璃缸里的孙凤》更新!
Happy holidays!
南瓜苏 回复 悄悄话 祝亦缘感恩节快乐!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多谢沈香!也祝你和家人感恩节幸福快乐!
歲月沈香 回复 悄悄话 亦缘,感恩节快乐!阖家幸福!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是的,我的构思,这时候程姗认为自己对旭言有爱,旭言只是对自己有好感而已,两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谈恋爱。旭言是自由的,不存在辜负程姗之说。想通后,程姗把自己的爱压下,依然自信。所以这时候程姗是能坦然处之的。
也祝提前祝沈香感恩节快乐!
歲月沈香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亦缘' 的评论 : 经亦缘的说明,我就明白了,原来是程姗的单相思,这样她就容易走出来。期待亦缘的后续故事发展…写得非常好!

祝亦缘感恩节快乐!阖家幸福!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混迹花草中的灰蘑菇' 的评论 : 多谢蘑菇跟读点评!
“程姗有温暖的家庭支持、自己也聪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单妤,不知道亦缘的妙笔掌管的命运会如何待她” - 蘑菇看问题透彻。蘑菇对单妤的担心也很有道理。我写小说比较崇尚现实主义,现实中雨雪风霜,但每年都有春天。就像大多数人的生活,生活中有诸多不如意,但总有希望和温暖。
问好蘑菇!
混迹花草中的灰蘑菇 回复 悄悄话 最近忙,来得晚了,好在亦缘更得不太快。“程姗转过身,心里空落落的”, 在咱这过来人看来,18岁花季少女的失落与烦恼都是一种美好啊。程姗有温暖的家庭支持、自己也聪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单妤,不知道亦缘的妙笔掌管的命运会如何待她,期待续。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丹哥' 的评论 : 问好丹哥!看来丹哥忙完了:)
理解丹哥,高三下学期没有新的知识点,旷日持久,反复的炒冷饭,只为了一场决定命运的考试。对喜欢自由读书,对新知识充满热情的人来说,确实是折磨。
“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也并不如烟” - 丹哥说得真好。有些背负了半辈子的东西,是心结,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促使我写此小说的动力。
丹哥 回复 悄悄话 高中最后的学期,这可能是我最不爱过的一段时光,我喜欢自由自在的读书,回想这个学期,在诸多方面都和程姗视角里的心路历程产生一些共鸣。
座位差异实属可恶。
情窦初开的高中生们,面对人生的首次分开,各自感受不同,感性也好,理性也吧,人生都处于无奈阶段,路还得向前走啊!
人有了一定年龄,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也并不如烟。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canhe' 的评论 : 问好荷姐!多谢荷姐深夜还来留言鼓励!
“两个青春悸动的女生都很潇洒,一个走了就翻篇,放手不伤心继续前进;另一个,你爱你的,我行我素,矜持有度。”
- 荷姐总结得很对。目前是这样,因为还没到对的人。后面可有纠结。先不透露了,还在构思还在写。
我也是读了你的在瑞典的日子里最新一篇,还没来得及去留言呢。荷姐的无签证出国很有意思,你和同事关系真好!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南瓜苏' 的评论 :
“喜欢小女主处理感情的利落,不拖泥带水,拿得起放得下,是个有主见的女孩。”
- 程姗因为有良好的家教和爱她的父母,自信果断,内心强大。好的原生家庭,可以治愈一生。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南瓜苏' 的评论 : 问好苏苏!
‘程姗拆信前的那段心里描写很赞,很真实。"
- 多谢苏苏鼓励。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悉采心' 的评论 : 问好采心!多谢鼓励!
采心总结得真好!单妤自父亲去世开始,保送遭遇黑箱操作,生活的磨难一点点开始。程姗自旭言有女朋友开始,沈之江转单妤。。。爱情之路也是曲曲折折。
“青春,就是不断的选择和被选择,就是在盘根错节的痛苦和挣扎中,不断的成长。。。"
- 很赞采心的金句,“青春,就是不断的选择和被选择”的说法真是太妙了!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问好沈香!
"程姗得知旭言有了女朋友之后,我以为她会非常难过,结果她很快就接受了“女朋友”这个现实"
- 这篇小说,我想尽量略去男性的心理,把男性写得含糊一些,让读者去解读。我一直没有写明旭言是否对程姗有爱,都是从程姗的角度写。如果理解为程姗是暗恋,单向爱得汹涌澎湃,等她认清了不对等的爱,也就很容易走出来了。这是我的构思。沈香的反馈很好,让我思考,多谢多谢!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问好菲儿!
“其实当时少女的各样失落,对人生的长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当时就是过不了啊。。。。”
- 是呀,因为缺乏阅历,少年时代的每一个失落,都是很痛苦的。有时候会为很小的事而痛苦,痛苦也是实实在在的。如此看来,人生是把痛苦阈值逐渐提高的过程:)
canhe 回复 悄悄话 昨夜就来读两个学霸上了各自被保送的大学的故事了,手机看的,没有留言拍丢失白辛苦。今天又到了深夜了。
程姗的初恋移情他处,单妤虽然没保送到心仪的大学,但爱情之神 还是眷顾。两个青春悸动的女生都很潇洒,一个走了就翻篇,放手不伤心继续前进;另一个,你爱你的,我行我素,矜持有度。亦缘好构思,好文采!
南瓜苏 回复 悄悄话 喜欢小女主处理感情的利落,不拖泥带水,拿得起放得下,是个有主见的女孩。
南瓜苏 回复 悄悄话 程姗拆信前的那段心里描写很赞,很真实。
悉采心 回复 悄悄话
程姗被学校推荐,有拼妈的成分在内,但妈再强也勉强不了爱情;单妤被暗箱操作,可男生却粘她个明目张胆,把程姗的优越感瞬间掏空。。。青春,就是不断的选择和被选择,就是在盘根错节的痛苦和挣扎中,不断的成长。。。

缘妹越写越好,笔法淡定中暗波汹涌,衷心赞!
歲月沈香 回复 悄悄话 程姗得知旭言有了女朋友之后,我以为她会非常难过,结果她很快就接受了“女朋友”这个现实,看来程姗是一个很自信,内心强大的女孩。单妤真可怜,现在知道被老师欺骗了,她会怎样?期待续篇…亦缘写得很好,引人入胜。
菲儿天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声音' 的评论 : +1

哎呀,“女朋友”。太理解程姗收到信时的失落了。暗箱操作,哎。可可说得对,其实当时少女的各样失落,对人生的长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当时就是过不了啊。。。。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声音' 的评论 : 多谢小小鼓励!
是的,很多人的初恋,像程姗那样,有甜蜜有苦涩。
保送的暗箱从这里开始,向单妤一点点揭开来。每向真相接近一点,都会给单妤带来冲击。这是一条副线。
祝小小新周愉快!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可能成功的P' 的评论 : 可可说得对,“ 回头看看,该走的就走吧”。属于自己的,会绕个道再回来,不属于自己的,暂时留下也会离开。
我尽量把程姗写得理性些,能掌握自己的生活,对比单妤的无力与无依。但是。。。以后再说:)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丹哥' 的评论 : 问好丹哥,欢迎到访,请坐大沙发!
小声音 回复 悄悄话 初恋的青涩,情绪容易受影响,亦缘写得真实细腻,好看!
保送暗箱操作是肯定的,期待续~~~ :)))
亦缘周末愉快!
可能成功的P 回复 悄悄话 少女的失落和烦恼啊,学业爱情其实在这个阶段都不靠谱呢。回头看看,该走的就走吧。程姗还是很理性的。
丹哥 回复 悄悄话 哈哈,我最近忙的很少进城,居然坐上沙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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