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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那段生活和美国的生活绝然不同,常常有两世为人的感觉。正好成长在改革开放前后,既有一点文革的经历,也体验到开放的变化,从人民公社到分田到户,从家务到农活。正因为这段磨练,责任和担当自幼就深深地植在人生观内。在春雨绵绵或月朗星稀时,常常杯酒静坐,回味着那段快乐无忧的记忆。
打倒‘四人帮’后,华国锋基本还是保留了毛泽东时代的公社特式,什么‘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破四旧,立四新’,‘以粮为纲’,‘打击投机倒把’种种运动还在继续。养猪积肥运动在76-77年左右发起,突然间各生产队的地塘和空地都建了不少猪栏,每家都分一个,猪栏前还修了个猪尿池,猪屎猪尿都是各家各户自留地的肥料,我们有时劳动课有用肥时也到尿池里取。
每户的猪栏都离家很近,一般都养一头猪,小猪时关着,大一点就放出来,晚上喂猪和睡觉时才回猪栏,猪卖后会有点钱和肉票(大部分上缴政府)。有一年,我家除了猪栏那头猪外,在上屋的空屋地多养了头猪乸。
猪是世界上最不挑食的动物,平时多用谷糠调成猪溲来喂,最多也是加碗咸鱼水,家里的冷饭鎹尾也轮不到它,还有猫和狗呢。更多是用菜叶,烂瓜,番薯藤和採回的猪菜煲成一锅,番薯收获时,小一点的番薯尾也成了猪料,但用水草和番薯藤煲成的猪溲番薯风味很特别,很好吃,所以我们小孩往往挑选过才轮到猪。猪吃了烂瓜菜或馊鎹饭会拉稀,我们就到山上采一些假无花果的叶回来和猪溲一起煲,猪吃了就无事。
猪料一般都较用,有时也会采些水草来补一下,这事大哥负责,二哥和我也去帮手。水草是河底一种宽叶叫茜草的,多数到排灌站左近的河冲水质好的地方采。除涨潮时,水深过头外,一般水不很深。一口气潜到水底,不停地拔,水草自动浮到水面, 等有一定的量时再收集到岸上,采到一大担时就由大哥打担挑回去。那时还小,怎也赶不上大哥的大步,就远远的看定大哥的落脚点,小跑地追到那一点,然后再锁定下一个目标。采水草时常常碰到有河蚌,有的很大,但乡下人一般都不吃这个,说河蚌凉,同时也很韧,有人用来煲粥,很鲜甜。现在想来,生吃应该很好。
养猪乸当然是想要小猪,卖小猪的钱是自己的。当猪乸要生猪仔的时候,我和家姐两人轮着守候,主要是不让猪乸生完猪仔后将小猪或胎衣吃了(听说口渴),但等到晚上十点多,猪还没生,我们就被父亲换了下来。第二天才知道猪生了七头小猪,猪仔养到断奶后就卖掉。我们留了一头,那是个跳高能手,猪栏的木栏越做越高,还是不时地逃了出来,想是去找他的兄妹吧,那家伙也不长膘,不到百斤就要卖掉。
猪乸不久就病死了,经畜牧站处理,煲熟后,我们就将猪肉到市场卖掉,这叫卖死猪仔肉(那时是允许的),那是我们家惟一一次的投机倒把。
你识咁讲,你重‘精’叻。
同意,最不喜欢自己的化骨龙死唔焓气,一点朝气也没有。看见现在的明星全是乸型就来气。
猪是 one of men's best friends.
"正因为这段磨练,责任和担当自幼就深深地植在人生观内。在春雨绵绵或月朗星稀时,常常杯酒静坐,回味着那段快乐无忧的记忆。"
我在城里长大,没有机会去经历你所写的磨练.但城里有城里的难处,自小母亲也是用各种方式来锻炼我.记得她常对我说, 男人一不可做绣花枕头, 二不可虚荣.当年生活艰难, 特能体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