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sthetic Emotion
http://xzhangora.wixsite.com/home《駕駛艙錄音》講美籍華人回中國調查四十多年前的懸案。揭開林彪一家死亡的原因。
第十四章 谭朝晖 （中）
三个人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片两层的公寓楼。这片地方原来是农村。三十年前，农民们自筹资金盖了这些两层的公寓楼。楼的质量差。小区的路都是土路。李宝兴和谭朝晖租的公寓在一楼。两卧室公寓。住了四个人。李宝兴和谭朝晖合住一个卧室。内墙是水泥墙面。没有粉刷。地是水泥的。但不平。门窗看起来也比较简陋。谭朝晖有个朋友有空闲的床垫。朋友住在不远的一栋楼里。李宝兴与谭朝晖一起到朋友处把床垫搬过来。床垫是旧的。不过还算干净。谭朝晖把床垫摆在卧室里一块空地上。又在床垫上坐了坐。 「这么好的床。多舒服啊？」
「是不错。」何仁义说
「三十块钱，太便宜了。」
何仁义笑了：「成交的事情不能反悔哦！」
谭朝晖说：「你是有钱人。我看的出来。」
何仁义和李宝兴对视一笑。
何仁义把背包放下。走出楼房。在楼外空地上给郑丰年打电话。
「熊德明在吗？」何仁义问。
「等等。」郑丰年说。过了一会儿，熊德明接过电话。 「我是熊德明。」
「怎么样？有消息吗？」
「你现在怎么样？」
「我挺好的。换了个地方，换了个名字。没人知道我是谁，也没人知道我住哪儿。」
「还没有消息。他那里不方便。明天应该会有消息。??」
「好吧。」
放下电话，何仁义很高兴。明天会有消息。有消息就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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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顺安租车公司营业厅里，一男一女两个职员在分别为两个顾客服务。一辆黑色轿车在公司大门前停下。从车里出来三个年轻男人。每人都带着墨镜。个头高的穿着米黄色的西服上装和牛仔裤。另外两个都穿着运动服。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铁棍。三个男人走进营业厅。
穿西服的用武汉话对柜台后面的男职员说：「我是武汉市税务局的。顺安严重漏税。没有补交的诚意。从今天开始取消你们的营业执照。」说完后，他向他的两个同伴看了看。两个同伴在闷声地笑。穿西服的显然也为自己打官腔的本领感到得意。
男职员有些疑惑。但他也不敢怠慢。他为难地说：「我们的主管不在。您能不能过几天跟他谈？」
穿西服的问左边戴帽子的同伙：「要不我们过几天再来？」
戴帽子的面露难色。摇摇头。穿西服的突然看到左边墙上的别克林荫大道轿车海报。他高声对右边的同伙说：「老子要的就是这个车。」右边的同伙点点头。穿西服的回头问男职员：「有没有林荫大道？」
男职员为难的说：「没有林荫大道。」
「有什么样的别克？」
「凯越。」
穿西装的摇摇头。 「三十万块以下的车老子看都不看。」
穿西装的一转身，又摆出一副正经的面孔说：「顺安要停业整顿！你去告诉所有的人：都回家。想生儿子的去生儿子。想打牌的去打牌。以后不用上班了。」说完之后，三个人都得意地大笑。两个男顾客看到形势不妙，赶紧地离开了。
男职员愣在那儿了。戴帽子的年轻人对他大吼一声：「还不快一点？」男职员赶紧往营业厅右侧的走廊跑。带帽子的男人又把眼光转向女职员。吓得女职员一边惊叫一边往走廊跑。从走廊里传来女职员急促的喊声：「赶紧报警！赶紧报警！」三个流氓听到了，相互对视。然后哈哈大笑。拿着铁棍的男人走到柜台后边，猛砸柜台上的两台电脑。电脑屏幕被砸毁。电脑也被砸得冒出青烟。
三个流氓走进右侧走廊。所有职员已经全部从后门跑出去了。三个流氓走进林剑寒的办公室。把里面的电脑，复印机，等等全部砸了。桌子，文件柜被推倒在地。墙上的林彪像，林彪手迹，都被摘下来。摔在地上。三个人又回到前面的营业厅。戴帽子的男人把墙上的各种汽车和旅游胜地的海报都撕得乱七八糟。穿西服的男人摘下墙上轿车与美女的海报镜框。把镜框对着柜台砸过去。镜框被摔碎。柜台上，地上，留下一片碎玻璃。三个人转身大摇大摆地出大门。钻进停在路边的黑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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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艳芳的家在武昌临江大道边的一片高档住宅区内。两层的复式公寓，客厅在第二十层楼。在客厅的阳台，隔着长江可以看到汉口市中心的全景。长江，汉江，龟山的自然景色都展现在眼前。任何人一走进她家的阳台，都会暂时忘掉生活中的烦恼。
六年前的一个夜晚，罗艳芳偶然地在萧志强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一个女人给他的情书。情书里有情人间性行为的挑逗描写。看得出来，写情书的女人还是才女。罗艳芳气坏了。她当即把萧志强的东西都搬进了楼下的客房里。萧志强回家后，罗艳芳把他骂了一通。从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变了质。后来两个人和好了，萧志强又搬回了楼上主卧室。但最近几年，两个人都处在冷战的状态里。
自从两天前与邢文英一起目睹了宾馆大厅里的那一幕从，罗艳芳就把萧志强的东西全部移到楼下的客人卧室里。萧志强平时经常在酒店里过夜。回家的时候，也常常因为回来的太晚，去客人卧室睡觉。从两天前开始，他不得进入主卧室了。萧志强拒不承认有外遇。不过他自知理屈，没有与妻子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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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萧志强在客人卧室里穿好了衣服准备去上班。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接听。电话是他的朋友屈老板打来的。
「老萧，顺安已经『停业』了。」屈老板说。
萧志强知道屈老板手下的人已经把顺安「整顿」过了。他轻松地说：「干得好！」
「小菜一碟。」
「那好吧。」
屈老板听出来萧志强要挂电话，赶紧说：「老萧，别挂。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
萧志强惦记著录音带的事情。 「我现在忙。无能为力。你找别人吧。」
屈老板无奈地说：「那好吧。」
萧志强说完「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萧志强离开卧室，走进客厅。看到罗艳芳在客厅穿外衣，准备去上班。萧志强走近罗艳芳，冷静地说：「今天晚上在聚丰园，刘局长宴请彭局长。」
「你们昨天不是已经宴请彭局长了吗？」
「那是工作便饭。今天是正式的。」
「我不去。」
「我只是告诉你一下。没请你去。」萧志强又说：「你去的话，说明你没被逮捕。我都没法交代。」
罗艳芳没有说话。
萧志强说：「你再也不能与何仁义搞在一起了。不然的话，法律的制裁，谁也保不了你。」
罗艳芳还是没有说话。
「你就请个假，待在家里吧。我求求你，看在咱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
「你在外面找女人，你考虑过这个家吗？」
罗艳芳拉开门就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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