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舱录音 - 几个业余侦探挖出一件空难原因的故事 （8）（七，上）

第七章 罗艳芳

 

清晨，罗艳芳带着墨镜，穿着运动衣，开着一辆光彩夺目的米黄色轿车来到何仁义的公寓楼前。车停下后，罗艳芳拿出手机给何仁义打电话。

 

很快，何仁义带着墨镜，穿着运动衣，拿着刘文??晖的网球拍从公寓楼里出来。何仁义进入罗艳芳的车。车离开小区。两个人在车里有说有笑。

 

何仁义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十年前穿黑皮夹克，黑皮靴的那个年月。在中国住了一个星期，他感觉如鱼得水。有权有势的朋友在支持新办的公司。调查林彪事件上有前所未有的希望。何仁义的心情无比地好。如同身上突然长出了两片翅膀。失业，夫妻不和，都变成了过去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在腾空飞翔。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亲密合作人林剑寒此时已经跟他分手了。已经把他抛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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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艳芳把车开进一个网球俱乐部。俱乐部有四个室内网球场和六个室外网球场。幸好有一个室外球场是空的。两个人暖了暖身后，开始挥拍练习。何仁义给罗艳芳喂慢球。罗艳芳一会儿正手回球，一会儿反手回球。打得很开心。不过，看得出来，她还在初学的水平上。在美国时，常有朋友请何仁义教打网球。有时候他要教朋友，孩子，一家人，打网球。所以他是有经验的教练。他让罗艳芳练发球。练了一会儿，他把罗艳芳叫到网前，给罗艳芳讲解发球的技术。罗艳芳发球果然有进步。

 

三十分钟后，两个人开始比赛。何仁义打慢速球。但球的落点忽东忽西。罗艳芳跑东跑西地接球，忙得不亦乐乎。有的时候，球正好回到罗艳芳的跟前，她就趁机进攻。何仁义跑动救球。但常常比球速慢了一拍。看到自己时不时就打出了漂亮的赢球，罗艳芳异常兴奋。越战越勇。最后罗艳芳险胜何仁义。中午时分，两个人尽兴地离开网球馆。

 

回到住处后，何仁义就给林剑寒打电话。但是林剑寒的手机关了。何仁义准备傍晚去找林剑寒谈一谈。他太喜欢他的两只张开的翅膀了。他没有想到其中的一只刚展开后就开始迅速地回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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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汉市一整洁的小区里，一桩黑市的交易正在进行中。林剑寒，林剑友站在一高档公寓的卧室里。卧室里还有一个三十来岁，西装革履的商人。除了床头柜上摆了两把没装子弹的半自动手枪外，这个卧室与普通卧室没有区别。林剑寒是通过熟人介绍，来到这个人家的。为了避免今后有麻烦，林剑寒和林剑友在一个小时前就把他们的手机都关掉了。林剑寒当警察的时候受过射击训练。不过，离开黄岗后，就没有摸过枪了。多年后再一次把枪握在手里，林剑寒仍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林剑友一直很羡慕何仁义拥有的那些长枪，短枪。以前看视频的时候就期望能够把那些枪在手里握一握。刚才第一次把手枪握在手里的时候，林剑友感到它不仅是武器，还是一件艺术品。他把两把手枪轮换地握在手里。时而试射，时而拉枪栓，爱不释手。有人说，枪握在手里的时候，所有的男人都是平等的，无论你有钱，还是没钱，高个子，还是矮个子，英俊，还是丑陋。枪能使位卑的人，体弱的人，女人，立刻能指挥那些没有枪的人。林剑寒给商人付钱。他和林剑友买了两把手枪，一些子弹，和两件防弹衣。

 

天黑之后，罗艳芳来到何仁义住处玩。罗艳芳穿了一件奶茶色宽大的V领短袖针织连衣裙。腰上系了一条棕色皮带。里面穿了紧身的黑色长袖内衣。下面是浅灰色的连裤袜。罗艳芳看起来显得年轻了十岁，同时又高雅和大方。当罗艳芳出现在公寓大门口的时候，何仁义心里「砰」地跳了一下。他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最后实话实说：「你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大学生不好吗？」

「大学生好啊！很好。」

何仁义本来是准备去看看林剑寒的。看到罗艳芳这么漂亮，温馨的打扮，何仁义很高兴。晚一点再去看林剑寒吧。

 

两个人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开始聊天。罗艳芳说：「跟你打球，我好像自己回到了中学时代。」

「是吗？」何仁义感叹了一下。 「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牵挂。」

罗艳芳笑了：「我正要说同样的话呢。」

何仁义也笑了。 「记得中考结束后，男女之间没什么界限。大家一起随便玩。」

「对啊！纯真的年代！」

「现在不行了。」

「是啊！上有老，下有小。」罗艳芳感叹道。

 

何仁义说：「你的反手姿势需要改进。」何仁义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网球拍。走到客厅中央。

「你是这样打反手的。」何仁义模仿罗艳芳的反手姿势击球。罗艳芳笑了。

「正确的方法是先转身，拍子往后挥，然后再往前挥。」何仁义说。

罗艳芳走到客厅中央模仿何仁义的动作。她的模仿动作姿势挺优美。但没有力量。

何仁义一边模仿罗艳芳的动作，一边笑着说：「你这是在跳舞，不是打网球。」

看到何仁义的夸张的模仿动作，罗艳芳笑弯了腰。跑到沙发上坐下，还在笑。何仁义走到沙发边把罗艳芳拉起来。把她拉到客厅中央。开始教罗艳芳做反手击球的分解动作。他让罗艳芳先做往后转身和拍子挥到身后的动作。罗艳芳做完后，何仁义开始纠正她的姿势。他扳了扳罗艳芳的肩膀，又用手推了推罗艳芳的大腿。虽然何仁义只是随意地推了一下。罗艳芳心里却一阵兴奋。何仁义没有察觉出罗艳芳脸上微妙的变化。罗艳芳抑制住自己的兴奋，又开始认真地学习分解动作。练习了几次后。罗艳芳学会了正确的击球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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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仁义问：「你累不累？」罗艳芳马上说：「我渴了。」

「喝点饮料吧。」

何仁义走进厨房，拿出打碎机。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苹果，香蕉。

罗艳芳说：「太好了。我还没有喝过这样的饮料呢。」

「那就尝尝我做的新鲜??Jamba果汁吧。」何仁义自豪地说。

他把水果切好放进打碎机。又往里放牛奶和冰块。打碎后，就得到新鲜的Jamba果汁。两个人拿着装有果汁的杯子，回到客厅里。

 

罗艳芳曾说过她有一个女儿。何仁义于是问：「你女儿在哪儿上学？」

「她的学校在关山。」

「那么远！住校吗？」

「住校。每周回家一次。」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 「她受得了吗？」

「学校里有很多好朋友。她很喜欢待在学校里。」

「那你们就省心了！」

「你带了你女儿的照片吗？」罗艳芳问。

「在电脑里。」

罗艳芳走到餐桌边，在何仁义的笔记本电脑前坐下。她准备自己在电脑里找。何仁义说「哎，。。。」，企图阻止。罗艳芳回头狡黠地笑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何仁义走到餐桌边。一手拿杯子，一手伸过去拿电脑。看到何仁义把电脑拿走了，罗艳芳开始抢。何仁义拿着电脑和杯子笑着跑进卧室。罗艳芳跟进卧室。何仁义在床上坐下，背对着罗艳芳，一只手端杯子，一只手开始关电脑。罗艳芳也上了床。就在罗艳芳抢到电脑的那一刻，电脑被合上了。罗艳芳把电脑打开。发现电脑已经进入暂停。需要密码才能重新打开。

 

罗艳芳生气了：「你真坏！」何仁义说：「你很过分。」两个人都坐在床上。似乎两个人都变成了玩耍和打闹的少男少女。但两个人也知道自己不是少男少女了。两个人都感到新鲜，尴尬，还有几分冒险。

× × × ×

就在何仁义与热情的美人一起喝Jamba果汁，感到刺激，好玩的时刻，在汉口的一条偏僻，黑暗的马路边，一辆轻型厢式货车慢慢地停下了。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有一胖一瘦两个黑影在移动。过了一会儿，两个黑影走到货车边。其中一个打开货车副驾驶的门。两个人进入驾驶舱。货车的灯亮了。货车走了。当货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路口上的灯洒在蓝色的货车上。离开十字路口后，货车很快又变成了黑夜里一个移动的黑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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