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舱录音 - 几个业余侦探挖出一件空难原因的故事 （7）（六，下）

（六，下）

君尚酒家里，宋慧敏的接风宴在继续。刘文晖知道萧志强夫妇几天前刚从北京回来。于是问萧志强：「你们是哪一天回来的？」

「上个礼拜三。」

「上哪儿去了？」郑春祥问。

「去北京了。」

萧志强用手指了一下罗艳芳：「她姨夫生日。我们去祝寿了。」

刘文晖问：「去了多少人？」

萧志强问罗艳芳：「去了多少人？」

「听说有二百人吧！」罗艳芳说。

宋慧敏惊讶地脱口而出。 「这么多人哪？」

刘文晖笑了。 「是不是政治局常委都去了？」

罗艳芳说：「去了好些个。」

吴虹问：「你姨夫是什么人哪？这么大的派头？」

「他十几年前当过国务院副总理。」

「是哪一位？」

罗艳芳犹豫了一下。 「他的名字很少上报纸的。」

刘文晖对吴虹说：「你只要知道他是4821俱乐部的就行了。」

「什么是4821俱乐部？」

萧志强答：「1948年。中央派了21个烈士和高干的子弟去苏联留学。有叶挺的两个儿子，叶剑英的女儿，。。。」

「还有林汉雄。」何仁义说。

「你怎么知道？」罗艳芳惊讶地问。

「人家就不能有个这样的亲戚啊？」刘文晖打趣地说。罗艳芳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却不知怎么说。大家都笑了。

「我是在网上看到的。」何仁义说。

萧志强问：「你怎么知道林汉雄呢？」

「他是林育英的儿子，林彪的侄子。也是我们湖北同乡啊。」何仁义说。

王志江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此时他笑着对何仁义说：「来来来，为我们湖北同乡敬一杯！」刘文晖笑着说：「这屋子里就我是半个湖北人。我们为湖北人敬一杯！」

 

纪南山家的客厅里，谈话也在继续。纪南山闭上眼睛，低下头。两只胖手顶着前额。拇指在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看到纪南山为难的样子，林剑寒耐心地说：「我们就想知道那些磁带具体放在哪里。」

「一旦调查起来，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就只有剑友和我知道。以后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纪南山一边点头一边咳嗽起来。

 

林剑寒怕纪南山哮喘再次发作。于是说：「纪政委。今天剑友和我头一次拜访您。我们给您带了一点礼物。」他把一个装有五十张百元人民币的信封给纪南山。

纪南山犹豫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说：「我平时是不收礼物的。你们这么热心来看我。我只好破例了。」他把信封放进裤子口袋里。

纪南山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我要想一想。以后再联络吧。」

 

林剑寒和林剑友从沙发上站起来。林剑寒说：「不好意思，打扰您这么久了。」

纪南山一边起身谢客，一边说：「没关系。联络联络也好啊。林彪事件里是有很多蹊跷的地方。但愿以后都能搞清楚。」林剑寒马上察觉了纪南山态度上的变化。礼物的威力不可小觑。

 

林剑寒与林剑友从纪南山住的公寓楼里出来。林剑友说：「收了钱之后，他的口气都变了。」林剑寒淡淡地说：「都是这样的。」

 

晚上九点，君尚酒家里，邢文英看了看手表后说：「我们要走了。」

刘文晖对何仁义说：「今天就喝到这里吧。招待不周。下一次我们再尽兴的喝。」

「多谢你们的热情招待。」

「你别客气。以后在网球场上对我客气一点就行了。不过，我最近忙的连打球的时间都没了。」半个小时前，刘文晖说他最喜欢的健身活动是网球。何仁义说他也是网球爱好者。

罗艳芳对何仁义说：「我很喜欢打网球。就是打得不好。有没有兴趣教教我这样的笨学生？」

何仁义不知道是否该恭维一下罗艳芳。迟疑了一下，他说：「像你这么漂亮的人，没有兴趣的话就不是男人了。」大家在餐桌旁哄堂大笑。

 

罗艳芳捂着脸趴在萧志强的肩上笑。刘文晖对萧志强说：「听到了吧。你以后得提防着点小何。」

萧志强一边笑一边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大家站起来，开始离开。

 

十分钟后，何仁义走出君尚酒家。心里惦记着林剑寒与纪南山谈话的事情，他马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把他送回到住处。进入公寓后，何仁义把门关上。他站在客厅里给林剑寒打电话。

* * * * *

何仁义问：「和纪南山谈的怎么样？」

「没找到他。听说他已经离开武汉了。」林剑寒平静地说。

「是吗？」何仁义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没办法。」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何仁义迟疑了一下。 「那怎么办？」

林剑寒冷淡地说：「以后再说吧！」

「那好吧！」

「以后再聊。再见。」

「再见。」

何仁义察觉出了林剑寒语气里的冷漠。觉得有些蹊跷。不过他没有多想。

 

宋慧敏一个星期前告诉何仁义有两个软件工程在招标。并在昨天把两个招标文件给他了。何仁义需要为新公司写标书。他读完第一个招标文件后，就睡了。

 

第二天上午，在一条繁忙的马路边，宽敞的人行道上充满了来来往往的行人。纪南山就在行人之中。来到一个六层楼大商场边，他走了进去。商场内一楼靠墙有一排公用电话亭。纪南山走进中间的一个电话亭。他小心地关上门，开始给林剑寒拨电话。

 

在经理办公室里，林剑寒用手机与纪南山通话。对话很短。结束的时候，林剑寒说：「好。晚上见。」就把电话挂了。

 

何仁义一天都在住处读招标文件和在网上查信息。他需要尽快地把标书写好。傍晚，罗艳芳打电话来。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约定第二天一起去打网球。挂了电话后，何仁义开始在电脑上写标书。

 

天黑之后，林剑寒一个人来到纪男山的公寓。纪南山开门。客厅的灯没有打开。只有从走廊来的微弱的灯光。纪南山把林剑寒直接引进走廊。两个人进入里面的卧室。进入卧室后，纪南山把卧室门关上。两个人在卧室里低声地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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