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果记忆有香气!

(2010-02-06 22:49:04) 下一个
你知道有一种树是在春天落叶的么?曾经的中学里,种了许多香樟树,其中几棵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树干粗壮,几个人都抱不过来。每次学校的电铃坏的时候,门房老大爷就会在其中一棵树下,敲响那个不知道有多少年的钟,那钟似乎已经和树长在一起了亦是那棵树,引得我在数学竞赛的考场上偷偷走神,只因为那一天,我第一次发现有一种树在春天落叶,依旧记得在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中,一片片红色的樟叶悄悄的覆盖了树下的石凳学校新建的图书馆前面也有一棵老樟树,那个黑色的六月之前,树上开满了花,小小的隐藏在叶与叶之间。那时,我们排队等着拍毕业照,同桌拉着我的手让我教她唱栀子花开,我和她低低的轻声唱着,发间落上了细碎的花那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路过学校的门口,想进去看看,却意外的被门卫拦住。当年,我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学校也有这样的规定吗?不记得了其实,只不过想看看曾经的教室现在挂着几年几班的牌子,哪栋楼旧了,校训是不是又换了,那几棵老樟树,是不是还活着或许是因为回家了吧,或许是因为太过空闲了吧,总会时不时的想起过去虽然,我知道的,回忆不是一个好习惯足球场的一角有一片单双杠,我和糖糖总会在放学之后坐在上面聊天,而且,一定要冒着被足球砸的危险穿越操场,还美其名曰“横亘操场”每个周五下午,不长草的足球场上,总有许多男孩子在挥洒过剩的精力,对面的看台上,也总有三两个女孩子安静的坐着,眼神却追寻着场中的某个人在体育课上偷偷溜进草坪,和徐徐背靠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她会突然站起身来,让我一下子倒在草坪上教室的窗帘很破很破,总也拉不严,叶子在课间讲笑话,神采飞扬,我笑得直不起腰来,却瞥见一缕阳光漏了进来,很懂人心的照在她的笑靥上期末考试之前,班主任让我和欣比赛,结果0.5分,让我输给他一本书在车棚门口等人,湖面的风吹起我校服的裙摆,有人会陪不会骑车的我,慢慢从湖边散步回家,无数次看见夕阳在湖面破碎的倒影,波光潋滟学校的校报叫做樟苑风,好像是在一个樟香弥漫整个校园的时候,做过一期专版那时有一部电视剧,里面有个女孩子带着哭腔柔弱的说:“哥,下辈子,我希望做一棵树。”撇开这部恶俗却流行的电视剧里原本的解释,若有下辈子,我也希望做一棵树有笔挺的树干,深绿的叶子,夏天时会投下浓密的树荫,冬天时枝桠光秃着但一定执着的伸向天空或许,还会开出花来,但一定不是绚丽夺目的那种,应该是小小的,浅浅的,藏在树叶的庇护之下,幽幽的散发香气也许在一夜之间,花就谢了,但就算谢了,也不会起眼。花开,花败,都没人知晓。风起时,树叶沙沙作响,唱着只有自己知道的歌。看沧海变了桑田在这个种满樟树的校园里,生活了六年,那股幽幽的带着几分冷冽的香气,就是回忆的味道老班曾在我的本子上这样写过,回忆应当是老年人的专利,你有一万个理由向前看可是我,死不悔改的宁意把自己溺死在记忆里另现在窗外下着雨,小区保安的手电筒刚刚划过了书房的窗户放假回家十天,有一半时间一个人待着偶尔陪父母出去应酬,却在他们的觥筹交错间保持微笑到僵硬写程序到一半,有个地方怎么也不明白,导师也没有回复我的邮件从家翻出了一套曾国藩全集,却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能把它看完在新华书店遇到曾经的钢琴老师,他回忆了好久才记起我的名字时间有着可怕的力量,无从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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