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哲学

在纷繁的尘世中,找一个角落,与自己对话,升华心灵.
个人资料
正文

中国英语培训业的老板

(2010-05-23 15:59:43) 下一个
正在看宋山木被捕的新闻,JEFF突然说:“这个大胡子我认识!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我楞了一下:“你在中国总共呆了不到两个月,怎么可能知道他?对了,你可能是见过他的巨幅广告牌吧。”

         宋山木的确有名,“平民教育家”的美称让他比其他亿万富翁在道德形象上多了些优势。可是现在呢?又一个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从高处坠落,现出隐藏已久、丑陋不堪的原形:一个变态的流氓。

         不禁想起了我在英语培训中心工作的经历。

         每次找工作,我都先看当地报纸英语培训中心的广告,通过其招生电话联系到人事部门。英语好不好,张嘴就知道了,所以电话上聊几分钟后,对方就约我面试,紧接着上班。当年在深圳找工作时,每个培训中心在广告上都说自己是最棒的,我不知道该去哪家。最后的选择,不是因为那家有多好(我没法知道自己未来的雇主有多好),而是因为我喜欢它在深圳大学的地理位置。培训中心在深圳大学国际会议中心的一层,背后是个湖,几分钟就能走到图书馆,这样的“风水”让我非常满意,因为我最不情愿去车水马龙的闹市区上班。

          当然也看到了山木培训的广告,但因为被第一个求职的培训中心当场录用了,也就轮不到我再去找其他的。想想真是后怕,如果当时我没有被其他中心录用,或者山木培训垄断了深圳的英语培训市场,我岂不也成了待宰的羔羊? 

         我对山木培训一点也不了解,不知道为什么总裁会有女员工宿舍的钥匙?我工作过的所有培训中心,根本不管员工的住房,连同事都不知道我在哪里租房,老板就更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关心我是否安居乐业。当时在深圳都很少看到那个老板,他偶尔跟我说话,也只是“通知”:“这个周末我请深圳大学的一位老教授作招生演讲,下半场由你来演讲。”

        我不喜欢老板隔三差五过问自己的工作,所以对那个老板,我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仿佛他跟我没任何关系,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但有一件事,却让我永远记着他的好。咽炎发作的我,只能用手势和纸条交流,一节课都上不了。没办法打电话向任何人诉苦,只能一个人无声地掉眼泪-------想痛哭发泄都发不出声音。回头想想,那段时间我是有抑郁症。靠嗓子吃饭的我,一下子好像成了废人,我担心没有收入会被房东赶出来。

      在家养了一个月病,估计自己“不劳无获”,但却惊喜地发现:当月的工资一分钱也没少!

       所以,到现在,我都感激老板的仁慈没有把我逼上绝路,也欣赏他在这件事情上的聪明:这老板会算账。我在招生演讲中多给他吸引一个学生,那一笔学费就可以支付我好几个月的工资。我是一匹可以快速奔跑的马,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些草而已。 但有些老板就是那样贪婪而又愚蠢,只逼员工快马加鞭,却不舍得给些廉价的干草。

       在中国英语培训行业,有一个备受争议的老板:创办“疯狂英语”的李阳。在上海“疯狂英语”工作的时候,我没有机会跟李阳接触。但听和他打过交道的老同事说:“李阳的‘疯狂英语’之所以没有达到‘新东方’的高度,也是性格决定命运。李阳不仅偏执,也很难容忍比他强的人,所以势单力孤的他无法拥有‘新东方’的‘三架马车’,俞敏洪正是靠其出色的团队,才荣登‘留学教父’的宝座。”

   但和黑社会“教父”的冷酷威严相比,俞敏洪的荣耀,却跟其近乎“窝囊”的性格密切相关。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俞敏洪把他弃教从商的决定,在一定程度上归功于妻子没完没了的唠叨。 

他以自己那种特有的坦白说道:我的一些朋友挣到了更多的钱,我妻子希望我也能更成功。她觉得,与他们相比,我是个失败者。

同样面对妻子“你是个失败者”的羞辱,有些丈夫会杀了妻子,但俞敏洪没有变成杀人犯,继续修炼自己的忍耐力。

在一次聚会中,俞敏洪的母亲大发封建社会老太太的脾气,让儿子当着众多同事和员工的面给她下跪。在那万众瞩目的一刻,俞敏洪竟然真的跪下了,这让在场的很多“海归”失望愤怒不已:新时代知识分子的尊严丧失殆尽!

但俞敏洪就是这样能忍,家规森严的母亲,指望“夫贵妻荣”的妻子,才气冲天的同事,锋芒毕露的下属,尤其是超级自恋的徐小平(我觉得他对俞敏洪说话有时近乎刻薄),他全都忍了,才成了当今中国英语培训行业的老大。

中国英语培训业的这些老板,如果要报名参加清华的“总裁培训班”,不仅要思考“怎样做老板?”,更要思考“怎样做人?”。人做不好,企业做得再大,迟早都会出问题。凤凰是比鸡漂亮,但没有了羽毛的装饰,脱了毛的凤凰可是比鸡丑多了。

[ 打印 ]
阅读 ()评论 (2)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