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李鵬等與學生對談（詳細摘要）

李鵬等與學生對談（詳細摘要）

　　李鵬於五月十八日下午與絕食學生代表會見。以下為根據中央電視台廣播和學生現場錄音整理出來的對話詳細摘要：

　　李鵬：今天主要先談一個題目，就是如何使參加絕食請願的同學能夠早日結束行動。黨和政府對同學的健康非常關心，我們很擔心你們的健康。今天請你們來，看看有什麼辦法把這個問題解決，你們年齡不大，頂大的不過廿二、三歲，我的孩子比你們大，我聲明，我的孩子沒有一個搞官倒的……

　　吾爾開希：時間很緊，我們在這坐得舒服，但外邊的同學在挨餓，所以我很抱歉打斷你的話。我想，還是盡快進入實質性的談話。剛才你說只談一個問題，實際上，不是你請我們來談，而是廣場上我們這麼多人請你出來談。談幾個問題，應該由我們來說，好在我們有的觀點是一致的，現在就只該一個問題，現在就這個問題來談。現在已經有許多人暈倒，在這，重點不是談解決什麼問題，而是要談怎漾解決問題，我們希望政府拿出誠意來解決問題。我們的同學到現在為什麼還沒回去呢？我想，您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我們認為還有點不夠，我們提的條件，廣大的同志是知道的，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那麼，就不是我們這些人在這談了，我的話可能有點言重。 (64檔案-2004)

　　王丹：現在廣場絕食的同學已有二千多人次絕食昏倒送院，但同學的情緒仍很高漲。如何使他們結束絕食，應全面解決我們的條件。全市的幾百萬人大遊行，他們的行動很明確，就是聲援學生爭取實現提出的條件，希望政府要順應民心，盡快解決問題。

　　吾爾開希：現在的情況已很明確，不是怎樣說服我們在座的人，我明白地說，第一點，我們用不著說服，我們也很想同學們盡快離開廣場。第二點，我們在這全被說服也毫無用處，廣場現在的情況不是少數服從多數的問題，而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服從百分之零點一，如果有一個同學不離開的話，我相信其他幾千個同學也不會離開廣場。

　　（中途有好幾位其他代表進場）

　　王丹：現在不是說服我們代表的問題，而是要答覆我們所提的條件，現在再明確我們的條件。第一，要明確肯定這次學生運動是民主愛國運動，不是「四•二六」社論所說的社會動亂；第二，盡快對話。如果這兩個條件得到圓滿的答覆，我們可以去做工作，盡量說服廣場的同學盡快離去。

　　吾爾開希：我想說明一下，我們要盡快平反，這怎麼說呢？就是第一對這次學生運動要正面的肯定，而且要反面地否定「四•二六」社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說學生運動不是動亂。還有應該給這次學生運動定性，肯定它的實際偉大意義。我們覺得辦法有幾種：第一、請趙紫陽同志或李鵬同志到廣場去講話，第二是到大會堂講話，但不知大家能不能接受，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利用人民日報社論。我有一個疑問，「四•二六」社論是不是經過一個大的會議後寫出來的。如果是的話，我懇請，在今天或明天的人民日報上發一個社論，否定「四•二六」社論，全面向全國人民道歉，立即承認這次學生運動的偉大意義。只有這樣，我們可以盡量地說服同學把絕食改成靜坐，在這樣情況下，我們再繼續解決問題。我們只能盡量說服，我們也不能說一定能夠說服同學，如果靜坐不行的話，後面的計畫就很難說了。 (Memoir Tiananmen-89)

　　關於對話，就是要立即、公開、平等、直接、真誠的同廣大學生真正的代表對話。這方面，國務院好多次都說過沒有必要對話，現在我代表廣場的幾千同學說有必要！我們要求是有決策力的領導同我們有影響力的、由學生自己選出來的代表對話，這就是平等的意思。

　　王丹：現在我們這些代表到這來，是為絕食暈倒的同學負責而來，因此，希望各位領導明確地對我們提出的要求表態。各位領導也很為暈倒的同學安全擔心，基於我們都有這方面一致的想法，更希望盡快明確答覆，而這兩點並不是很難去進行解答的。

　　北大學生熊焱：我是參加絕食代表之一，我看到了同學一次又一次地被抬去醫院，剛才大家也聽到了救護車的鳴聲，從前天到現在沒有斷過，我希望盡快討論。

　　不管政府方面還是其他方面，是否承認這場偉大的愛國民主運動，但歷史會承認它是偉大的愛國民主運動，但為什麼同學們希望政府的承認呢？這是大家有一個願望，想看一看，我們的政府是不是我們自己的政府，其實問題就在這，這是第一點。第二點，我們要為共產主義而奮鬥的，救人一命是很大的貢獻，更何況是幾千人。現在同學們時刻都會暈倒過去，我們都是有良心的人，有人性的人，為了解決這件事情，其他什麼面子呀，是應該放下的。其實一個政府，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人民是會擁護的。第三點，我們對李鵬總理有意見，這不是針對你個人有什麼意見，而是因為你是共和國的總理，而事實上，你也承認，對事情處理得太晚了。 (64memo中華富強 / 2004)

　　北大黨委書記王學珍：我是北大工作者，我想我是瞭解北大的同學，北大的同學這種行動，我們心都是難過。我認為，廣大同學是愛國的，希望我們推進國家的民主政治。所以我認為我們北大同學，不是在搞動亂，我想這一點希望我們這個政府能夠肯定，甚至我也希望我們的總書記能夠到廣場上去，給同學講講，一方面表示理解同學們這些心情。對於「官倒」這些腐敗現象，政府都表示有決心解決，這些問題，亦應該下決心解決。我們沒有意思說廣大同學是搞動亂。另外，我也希望作為學校工作人員，學校負責人，我也希望政府和同學們大家配合勸同學回去。這樣下去，對學生的身體是不好的。中國的建設、中國的政治都需要青年來擔負，把自己的身體摧殘了，是不好的。我就是這三條，希望考慮。 (64memo中華富強/2004)

　　政法大學王志新：我覺得有幾個問題應搞清楚，一個是這個問題不單是學生運動，而是一場民主運動。中國七十年前已經喊過民主科學的口號，但一直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我們這次又喊出來了，而且這次喊得更強烈一點。今次的情況是從五月十二號開始，不斷有市民加入我們的隊伍，在這方面，我們學生是沒有控制能力的，我想首先聲明這點。而且我們沒有義務承擔這方面的責任。而且我想質問政府一句，從四月二十二號開始，我們長跪請願，結果千呼萬喚領導人沒有出來。還有，我們從五月十三日開始絕食，到現在已是第六天了，按國際慣例，絕到第七天的時候，一般政府會作出答覆的，像南非那樣的國家，都會作出答覆。我希望，作為共產黨這樣的政黨，中國這樣一個偉大的國家，應當能夠樹立自己應有的形象。另一個問題，現在參加遊行隊伍的有幼兒園的小孩，有老頭、老太太，從八十多歲到幾歲的都有。小朋友喊著口號：親愛的大姐姐，你們喝點水！你們吃點東西！不知道政府對這是怎麼想的？ (64memo.com - 2004)

　　吾爾開希：我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想本者為廣場上同學負責的態度，我們盡量簡短。

　　學生：我覺得幾位首長都同意：廣大同學都不是在搞動亂，剛才大家確實都在點頭了。我要說，廣大同學確實是在搞一場運動，他們事實是在比較自覺的搞一場民主運動，行使憲法賦予的權利。如果僅僅就是愛國熱情，那在愛國熱情下，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幹出來的。但在這次運動中表現出來的，卻是理智、冷靜、秩序和法制。

　　北大學生邵江：我們都不希望事態進一步擴大，因為中國的發達和繁榮確實需要一個穩定的社會秩序。但是發展到這一步，學生運動開始轉向，可能是一次全民的運動。這樣的話，學生運動本身，中央也承認是比較理智的，但是，我們不能保證這種全民運動是一種理智化的運動，這樣我想向幾位先生提出，盡快就是盡快同意我們的兩點要求，平息事態。

　　李鐵映：我作為教委主任，和明復同志已經兩次和大家談過了。關於國家教委要建立更多對話渠道，聽取教育界廣大教師學生意見，使大家有談話機會這一點，我們是應該很好總結經驗的。第二我們不願意看到學潮發展到現在這樣的規模。因為實際上已形成了在全國範圍的一次事件，而且事件的要求，已超出了教育界的範圍而是一些政治問題，事態還在繼續發展。 (64memo.com - 89)

　　關於我對學潮的看法，已經說過兩次了。廣大學生表現了愛國精神，提出了很多的批評、意見、建議。但是很多事情並不完全決定於我們的主觀想法和願望，對於事件到底應怎樣看，最終只能由歷史來檢驗。

　　事件正在擴大，是非常擔心。可能會發展到與學生最初的想法不一致。大家都是反對動亂，如果在今天的中國沒有一個安定的局面，什麼事情都吹了。

　　我認為，對當前廣場上的學生，對廣大學生最大的愛護，那就是希望我們繼續努力創造一個在法治的基礎上逐漸通過改革，建立一個能夠真正實現振興中華的機制。這是我們的歷史任務，也就是我們十三大提出的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所要達到的目的。

　　所以現在的事情的發展，並不完全取決於同學們的主觀願望和良好的愛國熱情。由於這個事情從各個方面已經發展很多，例如從昨天來看，全國大概有十九個城市發生了不同層次遊行示威，有不少學生從其他各個城市乘車來到北京。現在廣場上的一些學生已經不完全都是北京的學生，還有些其他外地來的一些，像這樣的一個趨勢，這種情況，已經不完全和我們的主觀願望是一致的。解決同學提出的一些問題，我們已經舉行了幾次對話。現在看，已經不是通過對話就能夠滿足同學們的願望。現在最重要、最緊迫的問題，是不是我們應該來研究什麼問題可以通過民主和法治的辦法來加以解決。希望同學們能夠保持這種理智、認真的思考，希望我們在座的一些同學能夠做工作，使得在廣場一些學生能夠盡快離開，回到學校去。 (六四檔案´89)

　　閻明復：我想這個問題，最終解決和救命要分開，特別是沒有參加絕食的同學們，要愛護絕食同學的生命。

　　我相信問題最終會解決的，但是現在必須把這些身體狀況非常惡劣的同學送到醫院我想就這個問題我們應該達成一個協議。把這兩個問題分開解決。

　　因為現在這個事態的發展，像我十三號晚上跟吾爾開希和王丹講：已經超出學生發起人這些良善的願望。現在已經不是你們能夠影響的了。

　　當時，我提出三點希望：第一、希望你們馬上離開，就是勸導絕食的同學趕快到醫院進行搶救；第二、我代表中央授權給我的、宣布不會對同學進行迫害，就是同學們提出的「秋後算賬」的問題，第三、如果同學們不相信的話，我們在人大開會之前，我們做人質，可以一起回到你們學校去。聽說我走後，王丹同學，還有幾個其他同學主持討論，有一些同學同意我的意見，但大部份同學不同意。那麼在那樣情況下，幾次中央領導同志想到廣場去看望同學們，但是因為沒有取得聯繫，沒有辦法進去。這點你們可能已知道。現在越來越多跡象表明，同學們自發產生的三個方面的組織，對局勢影響的能力越來越差。現在，越來越多的群眾，不是那麼容易聽你們的意願，形勢會怎麼發展下去，令人擔心，現在你們唯一可以影響的，就是決定這些絕食的同學離開現場。那麼，從黨中央、國務院來講，我們有誠意而且有決心來解決同學提出來的問題。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這些孩子們的生命，還是最關心的問題。要高度重視，要對孩子的生命負責。 (64檔案 / 2004)

　　陳希同：這幾天的事態發展，同志們都已看到了。工人、農民、知識分子、機關幹部都關心目前發生的事情。現在是處於什麼狀態呢？許多市民和工人、農民紛紛打電話到市政府和市委，要求我們轉告這麼一個意思，就是能夠按照民主和法制的軌道，按照趙紫陽同志講的在民主和法治的軌道上解決一些問題。第二個是說，現在全城交通已經癱瘓，生產受到極大影響。工廠工人也出來表示支持，但是更多工人是希望這個局面不要再繼續下去。如果我們全城交通癱瘓，供應停頓了，那這樣對我們的人民、我們的國家將造成很大的影響，這點同學們是很明白的。我就是這個意思，我轉達了。 (64memo祖國萬歲 - 1989)

　　另一個，就是絕食的同學，我非常關心，醫務工作者和紅十字會的大夫、工作人員都十分開心絕食同學的健康，剛才他們來要求，給他們最大的便利條件，能夠把絕食的同學，凡是身體衰弱的，迅速運到醫院去。他們向我提出來，不要把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學生的生命來開玩笑，作為什麼什麼的交換，這點也希望同學們了解，要保證絕食同學身體健康。你們絕食身體受到影響，甚至犧牲生命有什麼好處？不用這些辦法也可解決這些問題。 (64memo.com / 2004)

　　李鵬：大家願意談實質性問題，我首先談一個事。我建議，由中國和北京市的紅十字會負責把絕食的同學，參加絕食的同學安全地送到各個醫院去。我希望，所有的在廣場的其他同學予以協助和支持，這就是我具體的建議。同時，我要求北京的和中央所屬單位的各級醫務人員大力搶救，來護理我們這些參加絕食的同學，保證他們的絕對的生命安全。不管我們之間有多少共同點或不同點，現在救人是第一位，在這方面政府責無旁貸，有責任。每一個在廣場的同學，也應該從關心自己的同志的立場出發予以協助。我這個要求，不是講當這些絕食的同學已經到了生命垂危的時候才讓他走，而是應該現在讓他到醫院去。 (六四檔案 - 1989)

　　我現在已經指示，要各大醫院想盡一切辦法，騰出床位，騰出必要醫療條件，接待這些同學。這些天來，我們的廣大醫務人員，也是非常辛苦的，他們夜以繼日地盡心地在護理我們的同學。今天上午我和紫陽同志和其他一些同志去看望部份同學。

　　第二個問題，我們政府和黨中央從來沒有說過廣大同學是在搞動亂，從來沒有這樣講過，我們一直肯定大家的愛國熱情，愛國的願望是好的，也有很多事情是做得對的，提的很多意見，也有些相當多的一部份也是我們政府希望解決的問題。但是我感覺到一點，你們對於我們將要來解決這些問題起了一定的促進作用，我們本來想解決這些問題，可能還有很多阻力，還有很多困難未能及時解決的。同學們很尖銳地提出這些問題之後，幫助政府、幫助黨克服前進道路上的困難，因此，在這點上，我認為是積極的。但是，事態的發展，不以你們善良的願望和良好的想像和愛國的熱情為轉移。這種客觀規律不是任何人所能控制的。這就是說，現在事實上，北京已經是秩序大亂，而且波及到全國。我沒有想把責任加在你們吾爾開希身上、王丹身上。我沒這個意思，但這是客觀。我可以告訴同學們，昨天，我們的鐵路生命線，在武漢，被堵了三小時，停止了運輸。現在不少的城市，有的是學生，有的不是學生，是社會上閑雜的人員，正在打著學生的旗號，到北京來，北京這幾天已經陷入了無政府狀態。我沒意思把責任加在吾爾開希、王丹身上，但這是客觀事實。我希望同學們想一想，最後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作為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府，我們是對人民負責的政府，我們不可能對這種現象置之不理，我們不能夠不保護人民和同學的生命財產，保護廣大同學的安全，不可能不保護工廠、不保護我們社會主義社會。這點，你們願意聽也好，不願意也好，我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告訴同學們。但是，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把這等問題強加給同學，因為，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動亂，中國已經出現過很多次，原來人們並不想有動亂，但最後發生了動亂。第三點，現在是有不少的機關工作人員、市民、工人，甚至有國務院的工作人員上街遊行，表示聲援，我希望你們不要誤解他們的意思，他們是出自於對你們的關心，是希望你們生命和健康不要受到損失。但這面，也有很多人，他們的做法，我是不完全贊成的。就是說，他們如果是送來食品勸同學們喝點水，吃點東西，要同學們保持身體健康，並勸你們盡快離開現場，有問題好商量，這做法是完全正確的，但也有不少人，是在鼓勵你們繼續絕食。我不說他們的動機怎樣，但我是不贊成的。作為一個負責的政府，不能不表示我們的態度（這時有人要插話），我還沒講完，我們有協議。 (64檔案´89)

　　同學們提出了兩個問題，也很關心。我們是理解的。作為政府的總理，作為一個共產黨員，我不隱瞞自己的觀點，但是，我今天不講，我會在適當的機會講這個問題，而且，現在我已差不多講了我的觀點。如果我們一味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認為是不合適的，是不理智的。

　　最後，我再次呼籲，如果你們這幾位在座的同學不能完全左右他們的行動，讓我通過你們，向在廣場絕食的同學發出呼籲，希望他們盡快結束絕食，盡快到醫院去接受治療。我再次代表黨和政府向他們表示親切的慰問，希望他們接受政府很簡單而且很緊迫的這個要求。

　　吾爾開希：我現在想提醒你！剛才說糾纏的問題。我們學生只是在人道立場上解決這個問題，要糾纏的不是我們學生代表。還有一點，我沒有必要把剛開始的話再重複一遍，但有些地方，有些領導同志好像還不明白，我願意再重複一遍。現在解決問題的關鍵，並不是說服我們在座的這些人。問題是怎樣去讓絕食的同學離開。他們離開的條件，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要讓他們離開的條件，只有一種可能性，這是客觀現實。 (64檔案 - 1989)

　　如果我們廣場上有一個人不離開還在繼續絕食的話，我們很難保證剩下的幾千人離開。而且，關於紅十字會的問題，我方相信，我懇請李總理及各位領導同志，討論一下這個問題的可行性。不要糾纏，也是我們的意見。迅速答覆我們的條件，廣場上的同學正在挨餓，如果再不答覆，我們認為政府對解決問題毫無誠意，我們這些代表沒有必要在這再談下去。

　　王丹：李總理認為，社會上的動亂或不良影響。我可以代表廣大同學說，這個責任應由政府負全責。

　　熊焱：李鵬同志剛才說了一個問題，就是社會上有動亂的跡象，我只講三分鐘，講一講學生運動和動亂簡單的道理。每個國家每個社會發生了動亂，這與學生的遊行有沒有直接的關係呢？我說沒有，一個國家，一個社會是否會有動亂，不單是學生遊行，這與社會的體制與社會的弊端有直接的關係，學生的行動，是想把社會的弊端集中反映出來。讓政府及時處理和解決弊端，鎮壓學生運動，或者鎮壓民主運動，恰恰是引起社會動亂，這是最簡單的道理。 (64memo祖國萬歲 / 89)

　　閻明復：（宣讀一張字條）絕食團指揮部的同學希望代表趕快回去。

　　（在閻明復宣布座談結束時，吾爾開希不支昏倒，醫護人員進行急救）。

　　閻明復：李鵬總理代表黨中央和國務院表示了對問題的看法，現在最迫切的問題，就是如何盡快讓絕食的同學在紅十字會的協助下到各個醫院去治療，其他的問題，我們還有時間再去解決。

　　王志新：這不是對話，而是見面。

　　閻明復：對，是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