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笔会

这是立足于加拿大温哥华的文学社团“大华笔会”的文学创作园地,将定期发表来自加拿大本土、欧、美和中国大陆的会员及其他作者的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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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文苑》总第一百三十一期

(2011-11-13 15:03:56) 下一个

欢庆声中的怀念

- -- 记我趔趄学步的经历并忆石主任

秋 枫 (大华笔会会员) / 温哥华
(六)

当时 ,在工会编制里还有个日籍科,负责留用的日本人的工作。科长是个不会说中文的日本人。听说,他还是在抗日期间,被八路军俘虏过来的一个日本兵;算起来,他也是个老干部了。很能说明他地位的是,他吃饭都和石主任一样吃中灶。开会时,石主任对这位日本人科长,也常常声色俱厉地加以训斥。我真佩服石主任,他不但用日语指示、训人,而且在对方申辩时,还能立即用日语进行驳斥,直到科长承认自己意见的不对为止。我从小就学日文,但还是听不懂他们激烈的争辩,只有最后科长的几句话还明白大意。

其实,这个日籍科长也很不好当。 日本统治时,几乎所有的技术岗位全被日本人占据,中国人连个火车司机都没有。所以, 当时东北留用了大批日本技术人员。军队后方医院的医护人员,很大部都是日本人。铁路尤其如此,如铁路医院里,给我们看病的一个医生,竟然是个日本名校的医学博士。他们当中虽然也组织了“共产主义同盟”、“新民主主义同盟”等类似党、团的组织,但战败的沮丧、对被弱国统治的不服气,因投降而不得不强行掩藏的民族骄傲,处处都可以感到。而中国人中对日本人的怨恨、不信任,甚至敌视也由来已久。夹在这两部分人之间,被中国人怀疑处处维护日本人的利益,又被日本人看成中国人的爪牙的他,得尽力贯彻上级的意图,又要日本人能接受,其困难可想而知了。

初时我看到除石主任有个警卫员外,日籍科长也有个日本青年人与他形影不离当警卫,颇感不解。后来才听说,这位科长还真遇到过他同胞的袭击。这时我才理解其必要性了。 1949 年下半年,上边决定把全部日本人调到正在修建的宝鸡 -- 成都铁路去。这件事引起了不安和疑惧,并遇到了某些反抗。听说科长本人,曾被一些日本人从开着的火车上扔了下去。这也从某一方面反映了,石主任领导“日籍”工作多么的不易。

随着军队向南方快速挺进,新接收的铁路需要大批的干部。石主任也奉命进关了。在这种情形下奉调进关的干部,大都有很激烈的思想斗争。新创的局面,往往意味着有更大的升迁机会;但干部在东北刚熟悉了环境、安好家小或刚结了婚,“席不暇暖”又要面对新挑战、新危险,难免有所顾虑。石主任年纪已不小,和一位女子结婚后,不久前才有了个小孩。他夫人是东北人,背井离乡,告别亲人,奔向生疏的南方某个还不确定的地方,其内心的挣扎和斗争是不难理解的。听说石主任态度坚定,排除了妻子和亲戚提出的各种理由,毅然决定按期上路。

石主任走后不久,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牡丹江地区也热热闹闹地庆祝了这个改朝换代的大节日。青年又正是这节庆的最活跃分子。组织起来不久的青年,显示了他们的实力,尤其文艺方面的实力。当时铁路的街头剧和活报剧,在牡丹江市是很出了些风头的。饮水思源,大家都不禁想到了石主任,忆及他的精心栽培。大家也惦记起烽火弥漫的南方,他去的那地区铁路恢复及他本人的消息。有消息传来说,他在一段新解放的铁路上当了军代表。看来人们还是把他当成自己人的。

我在天车站摔了一跤
王瑛 / 温哥华

(一)

2007 年的冬天,是我在加拿大过的第一个冬天。新找了份工作,每天上班打工天不亮就出门乘坐巴士车,再换乘天车,再换巴士车,路上需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冬天早上六点多天仍然很黑,但车上经常是人满为患。每天乘坐巴士车通勤的都是在沿途工厂上班的人,车上每天见到的面孔都有些面熟。也许是为了节省时间,很多人直接穿着工作服提着饭盒,或端着一杯咖啡——那是他们的早点,这些人大都是社会最基层的劳动者。因为办公室的白领上班时间不必这么早,一般都是在九点左右(呵呵,和国内一样是早九晚五)。

一次,我和同事坐在车上,发现在周围一片休闲服装加羽绒服的人群中,有个白人穿着黄色的军大衣很是显眼,我立刻猜想这是中国的军大衣,旁边的台湾同事说不见得,外国也有军大衣呀!我们乘这趟巴士要 30 分钟,坐在车上也没事可干,其他人有的在听随身听,有的在闲聊,我们的目光就集中在军大衣身上。

这个穿军大衣的白人老外背对着我们,我注意到他身后腰间的两颗装饰纽扣,上面赫然写着“八一”字样,这下我肯定的对同事说:这一定是中国的军大衣。台湾同事还是不解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于是我就给她讲,在中国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时冬天人们一般都穿自家做的大棉袄,还没有羽绒服等各种款式的大衣。黄色的军大衣是非常流行时髦的着装。最早是文工团的演员们穿着,起到了广告和模特的作用,后来就成了大众的选择,而且纽扣上的“八一”标识如同今天的“耐克”标识一样,是正宗、正版军大衣的标志。军大衣的样式也许国外也有,但带有“八一”标识的军大衣一定是中国的产物。问题是这老外怎么会有中国的军大衣呢?去过中国吧?和在中国很出名的大山一样?不知道。

车到站了,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也不用去想了。

新到一个单位上班,一切从头开始很不容易,首先是培训不正规,边干边学,上来就做正式的产品,没有练习的机会,如果做错了,产品就废掉了。可是新上手一件事,谁都有个摸索的过程,哪能不出错呢,出错就出废品,主管可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做,马上会批评你做事不小心:“不是告诉你怎么做了吗?怎么还出错呢?这都是老板的钱哪!”这一来,会让你觉得自己很笨很没用,自信心大受打击。这是这个公司一贯的作法,老外的公司,中国人当主管,爱干不干,不干走人。每个新来的人都是精神紧张,压力很大。但为了生存,只能加倍努力,加倍小心,随时祈祷产品不要被检查员 NG ,不要被主管训斥。

在童稚的心灵世界和清澈的目光里寻觅灵感发现画意

  ----------评画家么顺利的国画特色和绘画语言

    

齐凤池(大华笔会会员)/ 唐山

(二)
   
   
中国的画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绘画空间和创作的基地抑或灵感的激发地。写生就是画家创作源泉。油画家忻东旺就强调写生,忻东旺说:写生是我最过瘾的作画状态,因为总可以保持初恋般的感觉,虽不知结果如何,但有着世界上最美好的向往。我不把写生当为习作看……”忻东旺认为,照相机增强了绘画的繁殖力,也退化了艺术生命的基因。我以前曾依靠照片画画,但总觉得造作的成分比较多,凭经验画画必然会形成模式,便缺少了面对自然、面对生活的那分坦然。”“我喜欢写生的率真,我喜欢面对模特的创作。我不习惯画大画前先做小稿,我激情于情感与画布的直接交锋,我兴奋于画笔和颜料对形象瞬间感受的表达。我知道现在很多的画家都不注重写生,而是利用照相机拍照,这种走捷径的做法我不认同。这样做不仅使画家养成懒惰的习惯,而且也削弱了画家笔下的功夫。拉斐尔也曾经说:我为了创造一个完美的女性形象,不得不观察许多美丽的妇女,然后选出那最美的一个做为我的模特。忻东旺说的非常精辟,我知道有些画家利用喷图画画,有的利用电脑制作,其实这是糊弄人的把戏,糊弄别人,其实等于糊弄自己。真正的艺术是糊弄不了人的。

  最近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位很有才气也很有钱更有个性的本质画家么顺利。

  么顺利是中国国画家协会理事,河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唐山市美术家协会理事,唐山市花鸟画研究会副秘书长,唐山市人物画研究会副会长,唐山市政协委员,丰南区政协常委中国民主建国会唐山市委员会丰南区主委。1988年毕业于河北轻工业学校美术专业(现河北理工大学艺术学院)1999年进修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作品《葫芦图》、《天鸡颂》、《山是高昂的头》等曾获国家级大奖,《中国书画报》、《中国文化报》曾专版报道其作品,《美术之友》、《美术火观》、《艺式与繁荣》.《升值无限》、《中国民族文化报》,山东《书画》。日本《水墨之友》等报刊杂志均发表过其水墨作品。近几年他先后随专业书画代表团访问香港、日本、泰国、韩国等国家和地区,有作品获国际奖并被收藏。现为山东省艺术设计学院客座教授,《中国书画报》特聘画家。

  初识画家么顺利,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似乎不像画家,因为当今的中国画家的形象不是长头发就是大胡子,他们的穿着宽松休闲。而画家么顺利似乎更像是个做学问的知识分子。短平的头发,一副白光眼镜,从他言谈举止我发现,他不但是个有灵性的画家,而且是个有很深文化内涵的知识分子。这完全应对了中国画家其实就是文人和知识分子的概念。经过两天一夜的接触,我侧面了解到画家么顺利许多不为人知的个性例子以及他绘画元素和语境的来源根部。

  

春茶物语(组诗之一)
张炎 / 浙江

 

当大地与过去恋爱时 躲在
母亲的胚胎中安静地睡了一季

当田野和清辉起舞时 趴在
母亲的胸口细致地吮吸美丽

当河流与冰块决裂时 隔着
母亲的胸衣看着百灵鸟清啼

当母亲绣好最后一针绒衣
抚摸着温情的经脉 将折叠起的
时光  以向上的姿态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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