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笔会

这是立足于加拿大温哥华的文学社团“大华笔会”的文学创作园地,将定期发表来自加拿大本土、欧、美和中国大陆的会员及其他作者的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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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文苑》总第一百四十一期

(2012-04-22 15:36:20) 下一个

              

 

 蓮(大华笔会会员)/ 温哥华

 

(一)

         大華筆會召開會議,我們四個文友,從素里趕來,因所乘的是免費順風車,所以提早一個多小時抵達列治文會場。工作人員正用毛筆書寫一張“報到處”字樣,另一工作人員招呼我們喝茶。我們凝望著、欣賞著似有“顏筋柳骨”的報到處三個字,頓覺心曠神怡。老張的話多,說,筆會未開始,咱們也來個“筆”的遊戲,未等老張說完,陳先生插嘴:“怎麼遊戲法”,老張補充說,每人說一個筆的謎語。於是,王、張、陳各說了一個筆的謎語。

年輕少白頭,老來抹黑油,閒時戴帽子,忙时光著頭。(毛筆)

說話往外流“口”水,脫掉帽子可上路,戴上帽子要歇腿。(鋼筆)

身體生來瘦又長,五彩衣裳黑心腸,嘴巴尖尖說黑話,只見短來不見長。(鉛筆)

老張拍拍老李的肩膀: “輪到你啦。”

“你們把毛筆、鋼筆、鉛筆都說了,我有啥可說。”老李道。

先生補充:“有的,你對民間文學有興趣,不僅要說謎語,加碼說些筆的趣事,不冤枉罷。”

老李思索片刻,說出“粉筆”的謎語:一物果斷干脆,專和黑的做對,宣傳科學文化,不惜骨折身碎。又說,近日報載,被譽為當代“鬼才作家”和“文學奇才”的賈平凹,在四年中寫就六十四萬字的《古爐》,寫壞三百多支筆;香港風水師陳振聰偽造筆跡,企圖騙取遺產數千萬。

與會者繼續到場,不少人靠近旁聽,有人說,這是近日的事,還是說說遠古的。老李是個健談的人,隨後一打開話匣子,就滔滔不絕。他說,秦朝名將蒙恬拔兔毛制筆以傳軍令;唐代和尚書法家懷素,一生寫字,把堆積如山的廢筆埋在山下,號為“筆冢”;班超家境貧寒,在官府幹抄寫工作,感到煩惱,便投筆從戎;隨大將竇固出征,大敗匈奴;十年動亂時,有一個燈謎家作一個紅字謎語“笔”(用紅筆書寫),扣越劇《兩個紅手印》,(笔字上部兩個(個)字,下面是可看作“手”字的反寫)被打成現行反革命;崑劇《十五貫》況鐘所用的硃砂筆,不是向榜上名字一點,叫劊子手拉出去,一斬了事,而是三問六審,延緩處斬,親自勘察,平反冤獄,終於點中了真正的殺人犯。談到這裡,老李朗聲道:真是筆下有財產千萬,筆下有人命關天,筆下有是非曲直,筆下有毀譽忠奸啊!

筆會會議就要登場了,我們只好謝幕。大家散去,不約而同地說,這不是筆會的“小序曲“嗎?

 

男人之间                            600

宋敬 / 温哥华

第四章(接上期)

 

和冯路干架之后,不久,阎成讳莫如深的身世在校园破茧而出,整个舆论对他不利。当第一次听到有同学开他玩笑:“老阎,你老婆和女儿在校门口等你呢。”阎成的精神几乎崩溃。他相信一定有人故意放他的坏水,目的是让他在这场校花的角逐中失利。这个人到底是谁?他首先想到的是冯路,因为只有他才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死对头,但又想,冯路对他根本不了解,哪来的这些信息呢?他把冯路周围的人排查一遍,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后来鬼使神差地突然让他想起了王林,那是唯一可能知道他一切的人。但他知道王林其实并不喜欢冯路,甚至跟他还势不两立。为什么王林要揭露他的家世呢?无非冯路是他得到亚萍的绊脚石,这样一来,不就成全了他王林啦。阎成为此拐弯抹角地打听消息,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他得出一个结论:王林的两面三刀并不亚于冯路的拳头对他的杀伤力。难怪那天王林问他和李妮还有没有戏呢,原来是设下鸿门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想到此,他不由地一阵寒颤,这一箭之仇迟早要报。

真是厄运连连。没几天,阎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学校对他俩的处分决定却接踵而至。冯路作为自卫方,只受到系里的口头警告处分,理由是还手不当。但阎成可惨了,他是肇事的主要责任方,而且因为道德败坏,受到记大过处分,差点被开除学籍,退回原单位,但念旧他积极参加学校的文艺活动,是深受欢迎的校园歌手,才被从轻发落。

不久,阎成被分回原单位,但由于处分在身,局里自然不可能重用,但由老局长出面,没再让他重操旧业,而是给局长当起了驾驶员。这一连串的事件,虽然阎成受到的打击不小,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永不荒芜的地坛(1500

 ——百日祭文

         王超 / 山东(嘉祥)

 

最早接触到史铁生的作品其实不能算作教科书上的《我与地坛(节选)》,而是我在高一时从朋友那借的《我与地坛》散文集。初中,我对这篇节选的文章抱的态度只是当做一篇必学课文来读的,不懂得这座荒废的园子代表什么,当然,那个年岁的我也根本意识不到要去探究这个问题,更不会在意史铁生是谁。

后来高一时读到这本《我与地坛》,虽然懂得了其中的含义,却体会不出,毕竟没有切身的感受,就像“大道理”谁都懂,但是谁都难以做好。不过,那次之后我便被史铁生真挚的情感所吸引住了,以至于后来忘了把此书还给朋友。

不久,在书店看到了那时刚刚出版的史铁生的另一本散文集《合欢树》,便买了下来,这本也是我那时看的遍数最多的书。一个活生生的史铁生,也便出现在我眼前了。

史铁生初中时经历了文革中的上山下乡运动,去了陕西一个叫做清平湾的地方,一待便是几个岁月,直到弱冠之年,得了腿疾,才得以返乡回京。这突然让我想到了北岛,被赶出国门后,只有在父亲病危时,在巴金等老一辈作家的帮助下,才能够回到北京探望父亲。政治原因,限制了作家最为神圣的向往——自由。欲得到自由,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铁生,确实是铁生的,虽然他的身躯瘫痪了,但是经历了几年的精神、肉体的折磨,他站了起来,并且向高处走去,越走越高,达到了一般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包括当代其他的著名作家,作品超于铁生,但精神境界,却是鞭长莫及的。这高度,起步之先,得益于一人——他的母亲——也只能是他的母亲!

正因为母亲对她的无微不至的爱,换回了史铁生重生的坚强意志,所以他写到母亲时,字里行间都充溢着一股浓浓的愧疚、悔恨与爱,这份真挚,足以打动所有读者。我便是在某些清醒的晨读时间,一遍遍的读着《我与地坛》,一遍遍的被感动着。

后来,相继读了他的其他作品,《务虚笔记》、《命若琴弦》、《我的丁一之旅》,以及后来比较晚的两部集子,《扶轮问路》、《妄想电影》。无不写出了对生活的真诚与热爱,虽然有时很无奈,但是从他的作品中很轻易的就能读出他对世间万物的珍惜,与超脱世外的洒脱。

高位截瘫、尿毒症……多种重病缠身的人,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着,坚持着透析、化疗,并坚持着思考,把这些思想的精华整理付梓,以飨众生的作家,他的坚强自不用说,他的褪掉浮华的平静,才是最值得大家学习与铭记之处。

中午经过一家书店,瞥过角落里时,看到了《我与地坛》。抽出,翻到那熟悉的一页:

……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四百多年里,它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

有一次与一个作家朋友聊天,我问他学写作的最初动机是什么?他想了一会说:为我母亲。为了让她骄傲。

……

我不知道她已经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不喊她——但这绝不是小时候的捉迷藏,这也许是出于长大了的男孩子的倔强或羞涩?但这倔强只留给我痛悔,丝毫也没有骄傲。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羞涩就更不必,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

……

回到书房案头,郁郁不乐,是怀念,或者是多年来对于地坛的那些情怀的感动依旧。今日是史铁生先生逝世百天,追忆数语,权当百日祭文,聊表敬怀!

 

爱你就像爱这四季(外一首)

求乙 / 浙江(新昌)

做梦,我都能感受到你
读书声垒起的教室
绕着圈儿跑的操场
还有轻抚额头的老师

我无法形容你
也无法叫响你的名字
但是我想告诉你,即使在梦里
我也那么爱你
爱你,就像爱这四季

 

春与秋


今天早上,我掰着手指
清点校门外的大人
他们游离的目光
以及絮叨不休
模糊了我的手指

哦,你看
我们的双脚踩在大片的绿里
而他们的双脚扎进了秋意
作者简介:浙江省新昌县青年路小学三(1)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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